在孟骏然的眼里看来,孟景深就是多管闲事。
明明一个事不关己的女人出现,胡说、胡扯了一堆东西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只有孟景深会信。
孟骏然知道多说无益,转身就走了。
孟景深微微叹息,扶起了戚楠:“这几天你跟着我吧,明天跟着警察一起上山,把地点指出来给我们,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尽力把你朋友救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时,戚楠差点又跪了下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先生。”
戚楠痛哭流涕,跑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她。
只有孟景深。
只有他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孟景深从警察局将戚楠带走了,两人没走远,就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进门的时候,孟景深问:“你有身份证吗?”
“有。”戚楠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把身份证拿了出来,递给他。
两人走到前台,孟景深把两张身份证递上去:“两间房。”
“不好意思,今天就剩一间标间了。”
“一间?”孟景深皱着眉头:“一间就一间。”
“行。”
前台弄好后,把房卡递给了孟景深。
拿好房卡,他领着戚楠上楼。
“待会洗个澡,我随身带了两套衣服,你换上。”
戚楠十分狼狈,浑身的衣服脏兮兮不说,还有些许破洞,头发乱糟糟,靠近了身上还有一股子味道。
她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先生。”
“没事。”孟景深打开了房门,很绅士的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出去,你自己洗澡,洗好了叫我。”
戚楠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孟景深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戚楠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拂过一样,痒痒的。
在黑煤窑里洗头已经是困难,更别说洗澡了。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用毛巾擦了擦身子,那一擦,整盆水都黑了。
洗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把身子洗干净,换上了孟景深的衬衫后,慢慢的打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结果没想到,孟景深压根没有走,就站在门外候着呢。
这一探,就看见了他。
“先生……”戚楠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句:“我,我洗好了。”
洗干净的戚楠,皮肤白皙得很,做了一个多月的苦工,除了手掌心有些茧子外,其余的没有变化。
孟景深看着她,微微有些发愣。
戚楠长得很漂亮,瓜子脸配上圆圆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唇瓣。
这和刚才那个灰头土脸、跪在地上求饶的人是同一个?
孟景深猛地缓过神来,咳嗽一声缓解尴尬:“我的衣服有些大了,你不适合穿,我出去给你买。”
“别……”戚楠见他要走,慌张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握,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色泛红,垂下头不敢看孟景深。
他叹息一声:“你这样,明天没办法出门的,你要是害怕,我把手机给你,我这里还有一个备用的,你可以把电话打开,我们保持通话,行吗?”
他的语气轻柔至极。
从来没有哪个人会这么和她说话,除了白郁。
戚楠握紧了他的电话,点了点头。
“你回房吧,把手机打开。”
孟景深将戚楠送回房后,转身离开了。
他们打开了通话,透过黑暗的屏幕,她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声。
沉默……
戚楠太累了,握着他的手机,听着他的呼吸声,竟然就这么沉睡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看见孟景深倒在旁边的床上沉睡着。
戚楠长这么大,没见过比孟景深更好看的人。
他那么安静的躺着,就像是沉睡中的王子一样,英俊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就这么看着他,等到旭日东升时,他微微睁开了双眼。
戚楠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起身的动作很轻柔,似乎走到了她的身旁,细细的打量。
“还没醒么?”他呢喃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戚楠这才敢睁开双眼,光着脚下床,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怯生生的问:“先生,你今天会带我去找我朋友,对吗?”
孟景深回眸望着她:“你醒了,正好,衣服放在桌子上,你拿去试试,穿好我带你去警局。”
戚楠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把衣服拿了出来。
一件T恤和牛仔裤。
她快速的换好后,简单的洗簌一番,和孟景深出发去了警局。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查,警察可以确认山上确实有一个黑煤窑。
因为那个地段太隐蔽了,而且是荒无人烟,从未有人开发过,没人能想到在那样的地方还会有黑煤窑。
“今天我们要再去实地勘测一样结果,确认对方有多少人。”
戚楠紧张的说:“老板有很多人,员工也很多,地址就在那,你们快点去救人吧,我朋友肯定被打得很惨!”
孟景深见戚楠的情绪激动,微微拍打她的后背:“你别紧张,这是流程,很快的,我保证,我会替你找到你的朋友,保证他安然无恙,好吗?”
莫名其妙的,孟景深的声音带有安定的作用,令戚楠烦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你还真的要留下来帮她!孟景深,你好过分!”
戚楠回眸望去,看见本来该走的柳如画和孟骏然就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