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亲你啊,还能做什么?”
阿沅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第一次和女人接吻,竟然是和自己的师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立刻站起身来,脸色阴冷到了极致,从口袋里抽出银针,双眸狠戾:“在你眼里,这种事就这么简单吗?你当这个是什么?”
于文莉见他抽出了银针,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她不禁眯起双眸,冷笑:“怎么,你又想扎我了?就因为我亲了你?”
“闭嘴!”阿沅怒斥:“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说的这么普通!”
“为什么不可以。”于文莉慵懒的躺在床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上个世纪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隔着一层纱,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换句话说,就算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改变你我之间的师姐弟情谊,不是吗?”
“全是废话。”
阿沅眯着双眸,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于文莉的右脚。
顿时,于文莉的右脚酸麻,动弹不得。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阿沅:“钟离沅,你来真的!你疯了!”
阿沅冷冷的收回手:“这是你该得的,以后别再对我做这种事,否则下场就不是这样了。”
“钟离沅,你说过要照顾我的,这就是你的照顾?”
“师姐,你这么喜欢玩,那你就试试自己上厕所吧,刚好这几天护工也有事不能来。”
于文莉瞪大了双眸。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沈星澜跟她说,让她别轻易招惹阿沅。
原来这个小子,不是医术了得,是这脾气了得。
她不就是亲了他一口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你想让我大小便失禁!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对我,我是一个女孩子,你是不是男人。”
看着这么气急败坏的于文莉,阿沅的唇角反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忍不住靠近于文莉,冷笑:“是啊,师姐,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失态的样子呢,我等一天后再来看你,这期间,我不会让护士过来,你安心养病。”
“钟离沅,你这个混蛋!你敢走试试看!”
阿沅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全然不顾身后的于文莉。
“妈的,钟离沅,你说走就真走,你这个混蛋,你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于文莉怒骂了阿沅半个多小时,骂的嘴都干了,这才停了下来。
可双腿完全不能动弹,想上厕所又没有人扶,难道真的要尿在床上?
憋了几个小时,终于快憋不住了,她赶紧拿出手机给阿沅打了电话。
“你回来,我道歉。”她铁青着脸说道。
电话刚挂断,门就打开了。
阿沅就站在门外,不紧不慢的把手机放进裤兜。
“你不会就一直站在门外等我打电话吧?”
阿沅冷笑:“听你骂了我几个小时,力气挺多。”
于文莉咬牙切齿:“你快点给我滚过来,我要上厕所!”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下她算是知道了。
遇到一个如此比狼狗还狼狗的钟离沅,她是有苦说不出,硬生生的被强压一头,只能是赔礼道歉:“行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以后离你一米远,行不行。”
阿沅满意的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不是真的。”
“是。”于文莉咬着牙:“能不真吗?要是不真,你再扎我不就行了,反正你技艺高超,谁是你对手。”
于文莉这话明摆着就是不服气。
阿沅听懂了,却不说破,直接抱起她朝着厕所走去。
“哎哎哎,你抱我去干嘛,你直接给我扎针啊,让我自己去。”
“你不是要让我给你脱裤子吗?我现在愿意做了。”
脱裤子这个梗,是于文莉笃定了阿沅不敢这么做,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阿沅愿意了,反倒是吓得于文莉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直接伸到了于文莉的裤腰前,准备给她脱裤子。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别,我自己上就行。”
“我作为师弟,应该亲力亲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应该照顾你。”
于文莉皱着眉头,怒斥:“给我滚出去,老娘撒尿不需要有人围观,别把我当猴子耍,滚!”
这一句话,气急败坏,气的她脸色涨红,差点没出手打人。
阿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满意的收回手:“好,那我在门外等,如果你有能力自己脱裤子的话。”
于文莉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得罪小人。
她以为自己够小人了。
没想到这个钟离沅比她更小人,简直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行,整她是吧,迟早有一天她都要整回来!
……
距离阿沅离开已经过了一周了,却始终没有回来。
戚楠深知于文莉的个性,总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会受伤。
“奶奶,您确定要撮合他们吗?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
奶奶笑着说:“楠楠,你担心太多了,你现在应该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吃喝玩乐上,难做的事,都让男人去做,女人,就是要活的精致。”
奶奶对她倒是极好的,舍不得说、舍不得让她累,几乎有什么好事都紧着她。
这天下午,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
起初被保安拦在了门外,后来是一直闹着说和戚楠认识,这才让人给放进来的。
结果一放进来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戚楠的亲生母亲——戚灵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