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兄,你说这树枝是草药?”
胡栋文走到广安负责人面前,声音略带着几分迟疑。
他余光仔细打量了两眼叶辰手里的树枝,却不见其有任何特殊之处,甚至在那乌黑的树枝上,胡栋文都闻不到草木芳香,实在很难想象,这会是一株草药?
“不错,这是一株草药。”
广安那边的负责点头,“怎么,老胡,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把一个树枝丢在运药车里吧?你也不想想,我背后是什么势力,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胡栋文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他故作深沉的问道,“岐兄,你给我说说,这树枝到底是什么草药?怎么我闻所未闻?”
其他医术协会的人纷纷看向广安的负责人,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就连季白鸽也竖起耳朵,一脸好奇和异样。
广安那边的负责人想了下,讪讪一笑,“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树枝名为寻龙根。乃是传闻中,用来炼丹的草药。”
“炼丹!”
听到这两个字眼,胡栋文等人的目光,都是猛然一缩,表情庄重而严肃。
炼丹之术。
那可是九州国医术的最高境界,甚至在如今的时代,九州国明面上,已经没有人会炼丹之术。
“岐兄,既然这树枝是用来炼丹的草药,那你还把它拿到我们金陵省交易?”
胡栋文看向广安那边的负责人。
要知道,能够炼丹的草药,价值比寻常的宝药,珍贵太多太多……
“有何不可?如今的九州国,已经无人可以炼丹,既然如此,这寻龙根和寻常的草药,不是价值相等?”
广安那边的负责人一笑,顿了下,他深邃的目光,看了眼叶辰,意味深长道,“小兄弟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可认识这寻龙根?”
“不错,我认识。”
叶辰淡淡点头,没有否认。
“这么说来,小兄弟也看过和炼丹有关的书籍?”广安那边的负责人语气友好,“不知小兄弟可否割爱,将那书籍卖给我们?”
他压根就没想过,叶辰会传闻中的炼丹术。
因为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书籍?”
叶辰徐徐摇头,“我没有看过什么炼丹书籍。”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广安那边的负责人略微失望,以为叶辰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的寻龙根。
见对方心不在焉,叶辰指了下手中的寻龙根,笑着问道,“这草药什么价?”
“二十万。”
广安那边的负责人回答。
“好,我买了。”
叶辰很爽快的交钱。
见到这一幕,几名医学协会的人,又是暗暗摇头道,“花二十万买一个毫无用途的草药,这年轻人,还真是奢侈啊。”
“可不是?广安那边的负责人都说了,这寻龙根是用来炼丹的草药,如今的九州国?哪还有炼丹师?”
听到耳旁的言论,叶辰笑而不语。
等到广安的两辆运药车离开医术协会后,季白鸽看向叶辰,嫣然一笑道,“叶辰,之前你因为我得罪了谢玉洪,这一货车的草药,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嘶。”
得知季白鸽要把一货车的草药送给叶辰,胡栋文等人都有些动容。
上千万的药材就这么送出去?
季家千金实在财大气粗。
“不用了,季小姐。”
叶辰笑着婉拒季白鸽,“你那一车草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途。”
“没用?怎么会没用呢,你以后不是要在李家的医馆上班?”季白鸽面带迟疑。
旁边胡栋文也劝说道,“叶小友,季小姐一片好心,你还是收下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看着楚楚可人的季白鸽,叶辰知道,自己不收下草药,这女人怕还会纠缠自己,于是他叹息道,“那就多谢季小姐的赠予了。”
“不用谢,我们可是朋友呢。”
季白鸽心中长松一口气,她美眸弯成柳叶,一脸声情并茂。
……
傍晚。
叶辰和季白鸽离开医药协会。
“叶辰,我听说今晚北陵院的学生,会在南水市地下拳庄,举办一场友谊切磋。你要过去看看么?”
季白鸽突然想起什么,她微笑的看向叶辰,柔声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相信谢玉洪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心里肯定会不是滋味,这样你应该能好受一点吧?”
在季白鸽看来。
叶辰被谢玉洪剥夺了北陵院名额,肯定十分记恨谢玉洪。只是以叶辰一个上门女婿的身份?想在金陵省报复谢玉洪?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太现实。
所以,季白鸽打算帮叶辰小小的报复一下谢玉洪,算是弥补叶辰。
“哦?”
听到季白鸽的话,叶辰一皱眉,“季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在我眼里,谢玉洪不过是个小人物,以我的身份,还不屑专程报复谢玉洪。”
如果叶辰愿意,他一只手都足矣碾死对方,只是懒得浪费时间罢了。
“是,是,谢玉洪是个小人物,那我们一起去让小人物不开心,好不好?”
季白鸽天真烂漫的看向叶辰。
不得不说,季白鸽的笑容真的很治愈,也难怪,对方会成为南水市第一女神,让金陵省无数男人魂牵梦绕。
“我……”
叶辰刚想拒绝,可季白鸽却拉着他,不由分说的坐上了一辆保时捷跑车,“走啦,我帮你报复谢玉洪。”
半个小时后。
季白鸽开车,载着叶辰来到了南水市的地下拳庄。
地下拳庄的位置,距离北陵院不远,是一个类似度假村的地方。
“季小姐,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拳庄外,叶辰不可否置的说道,“小孩子打打闹闹,我真的一点兴趣没有。”对叶辰而言,便是武道大师的交手,他都提不起兴趣,何况是一些北陵院的学生?
“来都来了,回去干嘛?难道你害怕谢玉洪了?”
季白鸽沉默了下,她轻声道,“叶辰,你如果不想见谢玉洪,我不勉强。”
“……”
季白鸽这么一说,叶辰反倒是不走了,“在我叶辰的字典里,还没有害怕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