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毕方怒吼一声,直接动手,身上燃起滔天火焰,焚烬天地万物。
秦牧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径直拍出一掌。
“轰!”
一只融合了火,雷,风,空等大道符号的大道掌印凝聚而出,直接拍碎了虚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朝着毕方狠狠拍去!
骑在驺吾身上的小女孩不再哭泣,灵动的眼瞳透着深入骨髓的坚定,小手死死抓着驺吾长长的皮毛。她要亲眼看着秦牧风替爷爷、爹娘、村里众人,报仇雪恨!
这一掌是秦牧风在原始古森时修炼领悟的,有着无穷威力。
虽然这个世界的虚空,因为没有大道存在显得十分薄弱,但也不是这里的本土生灵,就能轻易拍碎的。
秦牧风一出手,虚空炸开,漫天火海瞬间烟消云散。毕方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被一掌拍死。
驺吾和小女孩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前者,心中充满后怕。很显然,秦牧风之前对付它的时候,根本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幸好它及时归降,不然下场绝对与毕方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杀得好!”
回归神儿的小女孩,激动无比,小脸上眼泪刷刷直流,却满是畅快之色。
上一刻,毕方烧死了整个村落的人,下一刻,毕方就为此付出代价,她高兴而又悲痛。
秦牧风看着漫天的血雾,张口一吸,将其全部吞入口中。
毕方体内拥有着凤凰血脉,这漫天的血雾对他来说,乃是大补之物。
随后,秦牧风又利用空之道则,将这里破碎的虚空修复。
“我带你将家人、村里人安葬。”秦牧风回过头,对着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闻言,神色暗淡地点了点头。
村落已经被烧毁,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全都化为了焦炭。这些尸体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几个时辰后,村落外的一处山谷间,密密麻麻的新坟立起。葬着整个村落数千人。
小女孩站在自己父母的墓碑前,神情哀痛。但她没有哭,兴许是刚才的时候,眼泪已经被她哭干了。
秦牧风注意到小女孩手上的一个小物件。那是一个刻满上古符文的罐子,虽然看着平平无奇。
但秦牧风体内的古道经却开始躁动,似乎这个罐子平平无奇的外表下,有着大秘密。
“这是道则!”秦牧风眼中一喜。
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竟然就找到了道则。
秦牧风陪着小女孩,在墓前哀悼。
而那只神兽驺吾,则没有趁机离开,趴在不远处的树下休息。它也不敢离开,见识秦牧风的强大后,它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临近下午,秦牧风带着小女孩与驺吾离开此地。
“你手中的那是什么东西?”秦牧风望着小女孩手中抱着的那个罐子,问道。
“是村长爷爷留下的,里面是很好看的光团,有生命的。”小女孩如实回答道,“我们村里的孩子,以前一人一个。因为村长爷爷发现,家里只要有这个小光团,就不会生病,而且身体也很好。”
“一人一个?”秦牧风嘴角抽搐。
这个世界与下界就是不一样。在下界,他辛辛苦苦找了好几年,才找到几个道则。但在这个世界,每家每户都有道则。
“可以给我看看么?”秦牧风问道。
小女孩没有吝啬,直接将罐子递给秦牧风。毕竟秦牧风是她的救命恩人。
秦牧风接过罐子,随即将其打开。里面确实装着一个绿色的光团,散发的氤氲让道则种子躁动不已。
秦牧风强行压下道则种子的躁动,然后仔细观察罐子内的绿色光团。
他发现,光团中有一个像树一样的符文,但似乎只是部分。
这个光团确实是道则,但只有一部分的道则之力,并不完整。
“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要罐子里的那个东西?”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虽然她看着年纪不大,但却十分聪慧,一下便猜到了秦牧风的想法。
“罐子里的东西是一种力量,我很需要。”秦牧风没有隐瞒。
“我可以把它给大哥哥。”小女孩道。
秦牧风转头看向她,有些惊讶地问道:“真的?”
“但我有一个条件。”小女孩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脸坚定地说道,“我想让大哥哥教我修炼。”
对于这个要求,秦牧风并不觉得意外。当见识过弱小之后,就会渴望强大,这是人的本性。
在这个世界,更是能地表现这一点。
“你考虑清楚了,修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秦牧风劝道。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小女孩修炼。这样的感觉十分强烈,似乎让她修炼,会是让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不会后悔的,我想要变强!”
她的眼神坚定不移,身上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势,造成一片氤氲。
她的身后散着霞瑞,让她看起来有些神秘,犹如一尊恒古的女帝。
“咦?这是!”秦牧风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更加惊叹。
这种情况他只在安芝冕的身上见到过。
上古仙灵血脉,与安芝冕是一样的血脉!
想不到刚到这个世界,就碰到了拥有上古仙灵血脉的人。
“好,我答应了。”秦牧风沉默了片刻后,答应道。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话音刚才,他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灰暗的天际,几道璀璨的流光,朝着这边飞驰而来,气势骇人至极。
转眼间,那几道身影便袭至上空。
定眼望去,这几人皆是人形,但本体并非是人,全都凶兽或者神兽修炼所化。
“是你杀了我三弟?”
为首的是一个壮汉,满头金发,有着铁塔一般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你是说那只垃圾的毕方?”秦牧风挑眉道,“是我杀的。”
刹那间,阴风怒号、杀意惊天,强大的气势直接将天上的云层震散。
“杀了三哥,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好大的狗胆!”一名长发披肩的男子怒声道。
他的皮肤跟涂了一层白灰一样,十分诡异,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极其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