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兰抓住黄小娄的肩膀,脸和黄小娄近在咫尺。
“兄弟,今天……我们要不就先不谈生意……谈谈心怎么样?”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屏住呼吸。
看似平静,都在做着心理斗争呢。
“我要穿越这片沙,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这片风儿吹过,那片云儿飘过,突然之间出现爱的小河……”
黄小娄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是沙漠骆驼。歌声苍凉悠扬,一下把打破了宁静。
黄小娄赶紧推开栾兰站起来,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丁梅急切的声音:“小娄,你快点回来,二铁子被马蜂蛰了,疼得不行了,还谁也不让看。”
黄小娄一听就急了,湖山村穷乡僻壤,连个诊所都没有。
要是送市里,没有车,没有马的,靠人抬得小半天的时间能出山路,到公路能不能遇上车还两说着。
如果是蛰了脸,或者大面积蜇伤,就会迅速发生肿胀,喉头水肿,腹痛腹泻,呼吸困难,血压下降,神志不清等过敏性休克现象,终因呼吸、循环衰竭而亡。
黄小娄赶紧问:“蛰在哪里了?严重不?”
“……”
丁梅一犹豫,没有说。
一边的田苗把电话抢过去了:“小娄,丁梅说你会医术,你快点回来,看看咋办,二铁子蛰了小便了,现在肿的像个香瓜,岁也不让碰!”
我勒个操,奇葩之人必有奇葩之事,二铁子这是去干马蜂么,被人家给蛰了?
但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黄小娄赶紧说:“田苗你别急,听我说。你要是能看见针尾,就赶紧拔出来,然后有肥皂水洗洗,大蒜或生姜捣烂取汁,涂敷患处。然后等我回去!”
撂了电话,黄小娄回头看看瘫坐在沙发上,摆出诱人姿势的栾兰。
“栾总,我兄弟的弟弟被马蜂蛰了,我得马上赶回去,不然我弟妹的幸福就没了!”
说完,回身就往出跑。
栾兰怒道:“你小子急什么呀!”
酝酿了半天的感情都白费了,栾兰气得把高跟鞋都甩飞了,坐在沙发上直蹬腿。
自己用美貌征服了无数男人,自己正在抛媚眼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口水直流,束手就擒,怎么摆弄怎么听,唯独这个乡村小子,接个电话就跑了,居然一眼都不多看自己,气死了!
黄小娄知道马蜂蛰了的危险,不能耽搁了,要不然二铁子的小命怕是不保。
出来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外海边。
上了机电船,开动起来,直奔老龙口。
幸好风平浪静的,没到三个小时,就冲回了湖山村。
一路直奔二铁子家。
只见豆腐房外边围了不少人,正在议论纷纷。
黄小娄推开众人,冲进屋里。
见丁梅在外屋的豆腐房转悠呢。
“怎么样?”
“你进去看看吧,我也不好进去。”
黄小娄一个进步跳进去,只见二铁子躺在床上,裤子也没穿,大腿上好几处肿起老高。
“我勒个去,平时二铁子有这么大么?”
此时田苗正哭呢,回头看见黄小娄回来了,一把抓住:“你快点救他,丁梅说你会医术,你到底会不会!”
“你松开我嫂子,捏疼我了!”
田苗这才平静了点,黄小娄走过来看看。
二铁子此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还在哼哼着。
田苗说:“我们都按着你说的做了,拔出四根毒针来,也用肥皂水洗过了,也敷了大蒜生姜了……可是没消肿!”
“不要紧,只要二铁子还有口气儿,我就能把他救活。”
说着,掏出银针,对着二铁子的小腹关元穴,腰俞穴,还有两侧的环跳穴下针,阻止毒气扩散的速度。
然后用小刀,给他肿胀厉害的地方割开一小点。
伸手按在肚脐神厥穴上,帮助排毒。
一边排毒,黄小娄一边问田苗:“到底咋回事儿,怎么能让马蜂叮了这里?”
“……”
田苗 还不好意思说。
黄小娄说:“你不细说我没法治疗,不如割了算了!”
“别割呀,我说!”
原来今天黄小娄开船走了以后,二铁子就回家来了。
田苗这两天豆腐做得少,豆腐渣不够喂猪的,就那着筐去山上打猪草。
二铁子好久没回家,跟媳妇亲不够,就也跟着去了。
结果到了山里,看着弯腰撅在那里挖猪草的田苗,露出白白的腰身,他就来电了。
非要和媳妇亲热一下。
田苗一想山里也没人,那就让老公稀罕稀罕呗,于是俩人就在一棵树下亲热起来。
完事二铁子去草丛里撒了一泡尿,谁知道尿没撒完,几只马蜂被他哧了出来,追着他叮。
叮完了疼得二铁子走路都费劲,幸好田苗给他扶了回来。
到家以后,肿的裤子都穿不住了,两口子这才害怕。
田苗去找丁梅。
丁梅是大城市来的,见识要比村里人多多了,所以遇到大事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结果这事儿丁梅也解决不了。
丁梅想起黄小娄帮自己赶跑蟒蛇,又帮自己正骨,一定是会医术,就打电话给他。
也幸好黄小娄的电话上了电话卡,不然还联系不上他。
黄小娄一边听田苗说,一边给二铁子排毒。
当然田苗把他们两口子亲近的事儿省略了,只是说二铁子往草丛撒尿,惊动了马蜂。
眼看着伤口流出黑紫色的血,二铁子也逐渐不再哼哼了。
黄小娄猛然在他肚子上一按,二铁子“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吐了几口,抬眼看看黄小娄:“卧槽,你脱我裤子干嘛?”
田苗喜极而涕:“这是明白过来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