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发火,南建丰吓得不敢吭声。
南淮却一肚子冤枉,赶紧站起来:“爸,这确实是霍敬之写的,我亲眼所见!”
老爷子摇头:“不可能,虽然写的很像,但是我了解霍敬之,他的名字是有意义的。
敬之,是一首先秦时代华夏族诗歌。这是周成王自我规诫、自我戒勉的诗。
霍敬之取名来源于此,怎么可能把自己‘敬’字改了!这一定是冒充者!”
南淮也生气老爸冤枉自己,说道:“爸,真的是霍敬之写的,我在一边看着他写的,是我用价值八十万的宋朝官窑瓷瓶换来的呀!”
老爷子“啪”的一声,酒杯就摔了。
他脾气火爆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当年被自己手下骗了,丢了一条腿。
所以谁要是敢骗他,他一知道,立马发火!
“胡说八道,你去把霍敬之先生给我请过来,咱们当面对一对,如果我错了,我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你!如果你是在骗我,你给我滚出董事会!”
南淮也是气头上来了倔脾气:“我不要你的主席位置,但是我也没有骗你,我现在就去找霍敬之,让他亲自跟你联系!”
场面火药味十足,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不敢言语。
南建丰怕的要死,南楠急得要死,南建仁和其他的亲戚是又担心,又高兴。
担心的是害怕南淮这副字是真的,老爷子言出必行,别真的把主席位置让给南淮。
高兴的是老爷子此时是真的对南淮生气了,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踢出董事会,那么老二这一股就算是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小娄从厨房那边走出来,拦住了南淮。
“叔叔,你别去找霍敬之了,那幅字是我写的!”
“胡说八道!”
南淮气得想要抽人。
南建丰一看也躲不过去了,赶紧站起来拉着老爸。
“爸,黄小娄说得是真的,你的那副字画被我用茶水弄湿了,泡坏了,所以小娄怕你骂我,帮忙写了一幅,你的那幅字,还在我房间的垃圾桶呢。”
“什么?”
南淮气得眼前发黑。
众亲戚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南淮一家几口,心说看你们这次怎么解释了!
就等着老爷子踢你们出门吧!
这时候南老太太说话了。
“当家的,要说这幅字是那个年轻人写的,可是真的不赖呀,能写出以假乱真的水平,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三叔南弘一听老妈这么说,生怕老爷子就此算了。
赶紧火上浇油:“现在不是字写的好赖的事儿,关键是二哥怎么能骗你呢。拿着假货唬人,这是我们南家最忌讳的!”
南建仁也假装好人,实际上使坏:“是呀爷爷,你别生气了,或许二叔最近手头紧,拿不出太多钱买像样的礼物,南楠妹子不是就送来几颗药丸么!”
说完笑嘻嘻看着南淮一家,心说这一回可是够你们受的了!
但是大家说完了,老爷子没吭声。
都看向平时火爆脾气的南仲康老爷子。
只见他呆呆愣愣的地看着黄小娄。
大家心说,老爷子一定是生他的气了。
老爷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骗他的人!
石金珠都跑过去打溜须了。
手在南仲康的胸口捋:“外公,你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
南仲康一抬手:“滚开!别挡着我!”
然后瞪视着黄小娄,开动电动轮椅,朝着黄小娄过去了。
大家自然而然的让开了。
南建仁和三叔南弘跟着过去,就等着老爷子要是一声令下,就把这个外来之客扔出去。
但是老爷子到了黄小娄跟前,颤声问道:“你……你……你就是悍龙吧?”
黄小娄此时一看也不能再躲了,笑道:“可不是我,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呀!”
南仲康“扑通”一声,从轮椅上跌了下来,竟然跪在了黄小娄的面前。
“恩公!我找了你五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报答你了!”
场面顿时静止了。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南氏家族的董事长,享誉大江南北的纺织业大亨,就这么跪在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面前。
这要是有小报记者在,明天立马占据各大头条。
南建仁赶紧过来要搀扶南仲康:“爷爷,您喝多了!”
“滚蛋,我没喝酒!”
南仲康推开南建仁,紧紧拉住黄小娄的手,泪湿眼眶。
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五年之前,南仲康因为被手下的一一个副手欺骗,亲自到了东南亚去谈生意。
结果到了那里就遭遇恐怖组织绑架。
要求南家拿出五十亿赎金,才能放人。
并且直接把南仲康的一根手指和一个耳朵寄了回来。
南家一时也不能凑出那么多的现金,而且家里人心不齐,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只有南淮力挺卖厂也要救人。
但是这边钱还没有筹到,平时养尊处优的南仲康已经受不了那边非人的虐待,说通了看守,答应给他两个亿,然后放他走。
于是看守就带着南仲康要跑,结果都被抓回去了。
恐怖组织的老大当着南仲康的面,把那个看守砍成了八块。
南仲康吓得魂不附体。
当老大一刀砍下他一只脚的时候,南仲康拼命的求饶,这才得了一条生路。
就在当天晚上,地牢中又关进来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