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憋得脸通红,说:
“你不爱听我也要说。
我们这次面临的敌人不是一般人。
如果真的遇上野泽兽,鹿死谁手真的难以预测。
所以今天我压在心里的话就必须得说出来!
刀婕,你知道么?我每次执行任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最想的是什么么?”
刀婕这时候已经猜出来了雷横的意思。
就算他不说,刀婕又不傻。
她当然知道雷横对自己很好。
但是她心里就只有胡定天,根本容不下别人。
这时候见雷横这么激动,执意要挑明了说。
刀婕也不知道如何来阻止他,才能避开这个尴尬局面。
雷横说到:
“每次我执行任务生死关头的时候。
我心里都在想,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完。仟千仦哾
准确的说是有一句话没有对你说。
如果就那么死了,我真的很遗憾!
这次恰巧你在我身边。
我就一定要说,刀婕,其实……这么多年来……”
雷横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
脸憋得红到脖子。
双手直搓。
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那几个字。
刀婕挥手说:
“不要说了,你弄得我们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天哥说了,野泽兽在做法的时候防御力最差,我们未尝就对付不了他!
你看外边的活死人已经开始退开了。
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吧!”
说完,刀婕也不走楼梯。
直接伸手推开窗户。
抬腿一迈。
跨出窗户。
然后双脚踩着窗台,双手抓住屋檐,一个纵身,就上了屋顶。
雷横气得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没办法也跟着跳了出去。
刚到了屋顶。
就见刀婕单膝跪地,低伏身子,正在侧耳倾听。
她对雷横小声说道:
“别出声!仔细听。”
雷横也蹲下来,侧耳听声音。
除了呼啸的山风。
竟然隐约的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刀婕说:
“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真就让咱们碰上了。”
雷横顿时也是精神一震。
忙把手枪握在手里,快速推子弹上膛。
刀婕说:
“天哥说过,野泽兽要是用分魂离影,一定是在阳光充足的地方。
而且离现场不超过千米之遥,我们可以找一下!”
正说着。
雷横忽然扑上来按住了刀婕。
两人一起趴在了屋顶。
刀婕低声问:
“干嘛,这个时候你心里还想着不正经的事儿!”
雷横说: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无聊,你抬头往一点钟方向看!”
刀婕抬头看过去。
只见隔壁酒厂的厂房大院中央有一个大酒罐。
大酒罐上放着八个一人多高的镜子。
八面镜子围成一个圆圈。
圆圈正中间坐着一个人。
他一只手里摇晃着一个铃铛,时不时发出声响。
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皮鞭,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摇晃着皮鞭。
此人正是欧阳建。
刀婕俩人趴在屋顶一动不动。
眼睛盯着不到百米的欧阳建。
再看大院外边的那群活死人。
就看这些活死人都转回身子,往山下别墅走去。
而这些活死人身后,也跟着一个人。
他同样手上摇着铃铛拿着皮鞭。
竟然和酒罐上边的那个年轻人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欧阳建!
刀婕和雷横对视一眼,低声说道:“分魂离影!”
刀婕看看酒罐上的欧阳建,就要往出窜,被雷横一把按住。
说:“别急,你来这个!”
说着在兜里掏出一把的信号枪:
“天哥给我的,说让我们有情况先发信号。
最好要在发起攻击的发出信号弹,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刀婕点头,接了过来。
雷横说:
“这里太远,我不一定能打中,我在走过去一段路,在我开枪的时候,你就发信号弹。”
“好!”
这俩人作战竟然十足,没有半句废话。
交代之后,雷横就顺着后边的屋檐滑了下去。
刀婕就在屋顶,手持信号枪,和一颗备用信号弹。
瞪着眼睛盯着酒厂院里的欧阳建。
八面镜子相互辉映,映照着阳光,照射在欧阳建身上。
欧阳建双眼微闭,嘴里念着咒语。
压根就没有看到对面的楼顶有人趴在那里观望着他。
雷横拎着枪顺着猪场这边跑过去。
顺着墙头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就进了酒厂院里。
之后便悄悄上了酒厂的屋顶。
在那里,距离欧阳建的酒罐已经不到三十米了。
要是在平时,欧阳建早就觉察到了。
但是现在他正全心全意的做法。
用意念掌控自己的八个方位的虚影。
再用虚影去控制那些活死人。
欧阳建已经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投入进去。
防御能力大大减半。
欧阳建,也就是野泽兽在做法之前已经查过周围的环境。
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有人。
也根本没想到猪场大院的办公室里会有两个人。
这时候雷横端起手枪,对准欧阳建的太阳穴。
然后回头看看刀婕。
刀婕举起信号枪,两人个子点了一下头。
刀婕的信号枪“呯”的一声发射了。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雷横的手枪却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