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儿听得后背直凉。
这时黄小娄的一只大手从一边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顿感心安不少。
老太太说:
“后来我就不知不觉的就长大了。
还越来越有人样了。
我学着人类的姿势去走路。
学你们说话。
后来世界就变了。
你们人类越来越少。
而变异的也不仅仅是我们猫咪。
我们也慢慢老。
就在这里安了家。
每天去海边打渔为生。
幸好鱼类还没有变异。”
黄杏儿说:
“鱼类也有变呀。
我刚才在海边遇上了一只大甲鱼追我。
长的就像人似的,还有点像王八。”
老头儿说:
“那我就也不知道了。
总之我和我老太太都是你们人类的朋友。
我们是不会害你们的。
所以你们不要害怕。
你要是愿意住在这。
我们可以养着你们。
就好像当初我的主人收养我们一样!”
黄小娄听着这个不是滋味。
感情这俩老人是想把自己和黄杏儿当宠物了。
看了看趴在老头怀里的小姑娘。
可不就像一个宠物一样。
黄小娄说:
“那倒是不用了。
我们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我就是还想知道。
你刚才提到的活死人相互咬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太太看看老头。
老头儿翻翻白眼说:“那可很多年了!”
黄小娄也不强问了。
两只猫能说这么多人话也是不易了。
当晚老太太把另一间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就让黄小娄和黄杏儿睡在西屋里。
老太太出去后黄杏儿在门缝看看。
确定没人偷听了回头对黄小娄说:
“老爸,我有些害怕!”
黄小娄把她搂过来安慰着。
发生这样的变故别说黄杏儿害怕。
就连黄小娄现在都有些害怕了!
黄杏儿说:
“我们还是走吧,别在这住了。
我害怕那两个人半夜里变成两只超级大猫。
那岂不是就和老虎一样了!”
黄小娄安慰着黄杏儿。
心里也不由的担忧。
如果现在换做只有黄小娄一个人。
他会轻松面对各种突变。
但是现在有黄杏儿在。
黄杏儿不是柳菁菁。
没有什么本领。
也不是胡小樱。
没有保命的能力。
她完全要依仗自己。
所以他也害怕自己保护不了黄杏儿。
黄小娄说:
“我看这老两口能对咱们坦诚相对。
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恶意的。
我们今晚在这休息。
明天白天我就带你进城去看看。
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
还是这俩老人老糊涂了。
在和咱们胡说八道。”
黄小娄躺在炕上睡觉。
黄杏儿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身边
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说:
“黄小娄老爸,你唱首歌哄我睡觉。
不然我真睡不着!”
黄小娄用手拍着她的背。
本来想唱歌哄哄她。
但是他会的都是情情爱爱的歌。
也不合适对着黄杏儿唱呀。
就说道:
“我也不会唱歌呀!
要不你唱一个吧。
没准唱着唱着就困了。”
黄小娄怀里搂着一个小美女
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毕竟俩人年龄只差了八岁。
黄杏儿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要是换在平常的日子黄小娄是不会和她睡在一个屋子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呀。
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出现危险。
就算是老老两口这里是安全的。
但是黄杏儿此时彻底吓坏了。
现在趴在自己身边她都睡不着。
哪能让她离开自己。
黄杏儿听黄小娄让她自己唱歌就说:
“那我来唱吧,你可别笑我。”
“不会笑你。”
黄小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想不到自己20几岁就要哄孩子了!
黄杏儿轻声唱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黄小娄没听过这首歌。
曲调优美还略带忧伤。
知道一定是黄杏儿她们那个时代的歌就问道:
“你这和谁学的歌?
唱的好听极了。
就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黄杏儿说:
“我是和一个宫女学的。
她进宫以前她娘教她的。
她说她娘年轻的时候是唱曲的。
后来老了就没有人再用她唱了。
这是用北宋词人柳景庄的词蝶恋花曲牌子改的曲。
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黄小娄说:
“我连咱们的历史都是贝蒂那个洋丫头给我讲。
当然不知道你说的柳景庄是谁。
不会也是柳菁菁的祖宗吧。”
黄杏儿说:
“意思是我伫立在高楼上。
细细春风迎面吹来。
极目远望,不尽的愁思。
黯黯然弥漫天际。
夕阳斜照,草色蒙蒙。
谁能理解我默默凭倚栏杆的心意?
本想尽情放纵喝个一醉方休。
当在歌声中举起酒杯时。
才感到勉强求乐反而毫无兴味。
我日渐消瘦也不觉得懊悔。
为了你我情愿一生憔悴。”
黄小娄虽然文化低但是并不傻。
听黄杏儿这么说赶紧说:
“这种歌不合适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