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备拜下,又有无数星光聚集,龙气蜂涌而来。
张坤抽空一看。
我的乖乖,足有26点龙气。
不管以后心思如何,此刻的刘备,算是彻底臣服。
这其中,可能还包括了关羽关云长的气数。
就如先前战败曹操大军之后。
得其大军投降之后,得了34点龙气,虎痴许褚和鬼才郭奉孝的投靠,龙气点一瞬间增加33.
再加上镇压吕布,斩杀陈宫之后,得了37点龙气,总共得了130点龙气值。
这一战收获极大,现如今消息还没传开,对徐州的统治还没有深入人心,后续影响想必会继续生成。
‘果然,只有在天下争龙的大舞台上,才能最有效率得到龙气点。’
张坤深感这一次来对了。
以这种速度汇拢龙气点的话,自己的实力,简直就能像坐飞机一般快速提升。
‘再加上先前积累的106点龙气,总共积累了236点龙气值了,不但可以进行三次换血,更可以凝血聚丹,实力大进。’
张坤看着自己的龙气值,心中全是喜悦。
这时候,他又有点可惜了。
先前单挑之时,下手有些狠了。
如今徐州境内已无强敌,彭城、下邳、东海、琅琊、东莞、广陵六郡50县都要重新安排官员,沛国那边要防着曹操攻打,广陵这里,也要防着袁术偷袭……
手底下的文臣武将,那是越多越好。
无论是北上攻击兖州,还是南下打扬州,都需要许多大将。
总不能这些地盘打下来了,结果,连治下的官员都沿用旧人,那肯定不行。
这种情况下,很快,自己就会像吕布一样,花费了两三年的功夫,结果,徐州仍然是在世家大族的手里,跟他没有关系。
只是得个名义上的徐州之主而已。
‘陈宫和李典被杀了,其实有些可惜了。’
‘还有张飞,虽然此人打起架来乱吼乱叫,十分烦躁,却也不必要一刀斩死,这也是一员难得的勐将啊,我怎么就没管住手脚呢?
其实,就连夏侯兄弟,以及侯成等人,全都可以收服的……这年头,你打我,我打你,你骂我,我杀你的,都是内战,没什么非杀不可的。能收降的,就都是好手下。’
‘好在,吕虔只是被我打晕,当时刀刃一偏,用刀身抽的,希望不要死掉吧。’
“高顺。”
“末将在……”
“吕虔死了吗?”先前那位儒将,立下中军大营,以吕铃绮两千狼骑之锐,竟然也突不进去,张坤印象还是很深的。
只能说,曹操选出来的将领,就算是再默默无闻,其军事才能也皆不凡。
虽然算不得名将,武力平平常常的,但只要大军在手,却也能攻城掠地,不犯错误,很好的完成任务。
这种,已然算得上是良将了。
“吕将军受了重伤,军中大夫,已然给他接驳断骨,暂时还不会死。”
“快快,把吕虔和关云长抬到一起,对了,还有许褚以及军中能救的重伤者,就近扎个营盘,安置伤员,某要亲自诊病。”
张坤眉头微皱,勐然想起,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很是不行,医术高明的往往只有那么几个,而且十分稀少,大多数将领和军卒受了伤,基本上是靠着体质熬过去。
完全就是赌命一般。
尤其是刀剑伤势,极容易感染,得破伤风,有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于这种伤病,在张坤看来,其实很容易治。
以他的医术水平,只要抬抬手脚,随意开开方子,就可令伤卒在短时间之内恢复正常。而这,只需要一些人员打个帮手就行。
而且,这些受伤的兵卒,都至少经过一次血战,或者许多次战斗的,救回来,都是精锐……
就这么让他们苦熬死掉,或者残疾退役,或者饿死,或者在地方瞎混,真是太浪费了。
“铃绮,你安排骑卒,分赴六郡,连夜赶往各县,访察大夫,把他们全都请过来,不愿过来的,绑都要绑来,这些士卒伤兵,尽量救治,一个都不能死掉。”
“还有,绣弓营那三百女兵,抽出心灵手巧,身体偏弱者,随我学习一些简单的医治护理之法。”
他想到这些伤兵的事情,又觉得,应该早日把护理营建立起来。
等到地盘扩大了,甚至,还需要设立专门的医疗机构,每一只军队里,都配备军医。
‘听说这时候的华佗,还在到处流浪着行医,他其实也挺想当官的,是不是派人也请他过来呢?’
看看这龙气值的涨幅,张坤还是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太过孟浪,杀人杀得手滑,有些大将之才,其实是可以收伏的。
“是,末将领命。”
吕铃绮也不问缘由,欣然领命。
正要安排人手,走了几步,又有些迟疑的靠近过来。
“父亲那里。”
“放心,死不了,他那伤势都是硬伤,等会我去接好骨头,旬日之间,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这番话一出,张坤就感觉到,四面投过来的目光,悄悄的就起了些许变化。
就连刘备,以及躺在地上挣命的关羽,气息也平和了下来。
想来是觉得自己宅心仁厚吧,连军士受伤,都要亲自去看病,这种心肠,再差也差不多哪里去,担得起一个“仁”字。
心地仁善的,无论怎么坏,总坏不到哪去,跟着放心。
看着吕铃绮打马匆匆离去,张坤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的心态,终究不能够如同这时候的诸侯一样,视生民为草芥。
能让汉家天下,多保留几分元气,多活下一些百姓,就尽量去做吧。
“主公可是后悔先前出手太狠,杀将太多?”
郭奉孝在一旁轻声笑道。
不愧为能看透人心,察颜观色达到顶级的曹操军师。
只是从张坤的一点言谈举止之中,就判断出了他的心思。
也不等张坤回答,郭嘉又道:“其实大可不必,主公新晋高位,无威不足服众,先前放手大杀,镇压众将,以霸道扫平不服。再以王道恩养其心,众将尽皆心服口服……就如这片天地,雷霆雨露,诸行无常,自有气数。”
“奉孝所言极是。”
张坤点了点头。
郭奉孝进入状态很快。
此时就是在劝谏了。
不可一味的残暴,也不可一味的仁慈。
“慈不掌兵”,太过悲天悯人,就会顾忌良多,错失机缘。
而太过残暴,也会让臣属离心,百姓背离,阳奉而阴违……
“对接下来的举措,不知奉孝可有教我?”
张坤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
对汉末三国这段历史,他对一些极其出名的文臣武将,以及一些大体历史事件,那还是知道的。
但是,对治政治军,战略谋划方面,就算不是两眼一抹黑,也差不了太多。
用人是会用的,真的操作起来,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逮着身边有这么个大才,还不使劲用起来啊。
“其实,以主公的滔天本领,并不用担心麾下众将降而复叛,需要担心的,反而是地盘不够大,治下百姓不够多。”
郭奉孝自矜一笑。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了。
观天下之大,如掌观纹。
论及宏观掌控天下局势,郭奉孝他的确是顶级的。
但是,这身体嘛,他自己也知道,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每次跟随大军出征,他都觉得,自己很可能就会死在路上。
谁不想活得更长一点,多看一看这如画江山呢。
更何况,郭嘉这种耐不住寂寞,想要与天下英雄比一比本事的高傲年轻人,就更是如此了。
这一仗,跟随曹操出征,虽然是败了,自己也落到别人手里,但郭嘉却并没有感到多么沮丧。
反而心中有了振奋之意。
他看到了治好自己病的希望。
能一直活下去,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还能让自己尽展平生抱负……这种局面,比想像中最美好的情景还要美上一些。
只不过,有些对不起曹操就是了。
但人生就是如此,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只能说,天意难违……
郭嘉其实,并不在乎是谁得了江山,他在乎的只是,谁有没有机会得到江山。
以前的曹操如此,现在的张坤,在他看来,也是如此。
甚至,后者尤有过之。
那种无敌绝世般的武艺,在扫平天下的征战之中,简直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以吕布的武勇,就已经被天下诸侯视为大患,非得趁他立足未稳,早点灭掉才甘心。
而现在张坤呢,其武艺不知比吕布又要强上多少……
下邳之战中,曹刘联军号称十万,面对他带领的一万步骑,就这么生生被打崩掉。
一人之力,以至于斯。
如果让他占据更广阔的地盘,练出足够数量的强大军队,有谁敢称必胜?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先,身为领,他自己不会出问题。
若是张坤出了问题,麾下兵马,治下领地,一日之间就会全都崩掉。
只要有他存在一日,就不用担心部下作反的。
“详细说说。”
张坤拉着郭奉孝坐到山坡营帐,早有军士奉上茶水糕点,看看郭嘉兴致缺缺,又让人拿来几坛酒,整了点烧鸡烧鹅之类的干粮。
他感觉到,这位新归附的军师祭酒,可能会说出很重要的东西,对自己日后行止,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看到酒,郭嘉就更加兴奋了。
连饮几杯,打开话匣子。
“据某猜测,主公接下来,应该是想着深耕徐州,练出强兵,然后挥军直取兖州,与曹操决一死战……”
“的确如此,曹操新败,损兵折将,此时正是虚弱时候,某亲领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他挡不住。”
张坤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
在他心里,曹操一直是大敌。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这句话,他可是记得的。
刘备此时已然就在自己麾下,虽然不保证日后会不会反,但至少目前,还只能乖乖为自己做事。
但是曹操,不能就这么看着对方飞速展,一旦让其起势,后面难打许多。
“那么,主公可曾考虑过,袁绍如今已据幽、青、并、冀四州,公孙瓒败亡,公孙度暗弱,北面已无敌手,已有一扫中原的威势,如果攻打曹操,袁绍那里,又如何应对?”
不等张坤回答。
郭奉孝又道:“还有袁术,如今连败数场,气势受挫,一旦失了曹操这个大敌,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定然反攻豫州,全取江东,麾下力量很快就会变得十分强横。甚至,就连荆州刘表也会看到机会,张绣从南阳出兵,攻占颖川、威胁洛阳,也有了争龙的资格……”
“而主公呢?一旦得了兖州,不但要面对豫州攻伐,更要面临袁绍四州兵力,同时,徐州这里,还得受到袁术杨州的袭扰。
最难受的,还是曹操失了根本,定然全力据守豫州,攻击广陵……主公立即左支右拙,四面皆敌,就如当日的吕布一样,陷入东奔西跑的境地。”
听郭奉孝这么一说,张坤皱眉沉思了一会,现果然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汉末三国这种局势,完全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势力犬牙交错,也没有绝对的盟友和敌人,一旦看到机会了,那是随时随地,任何势力都可能起攻击。
互相扯后腿,耍阴招,远交近攻的,让人脑袋凭空大上三分。
如果派一员大将领兵去攻打兖州,实话说,那是肉包子打狗,徒惹曹操笑矣。
但如果是自己亲领兵马远征,那么,徐州新附,后方铁定不稳。
袁术虽然已经快不行了,但他的手下孙策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时兵锋正盛,势力也很强。
刘表没什么野心,但若真的看到了机会,却也不是不可以出兵插上一手……
他的手下张绣实力其实也很强,就连曹操面对他,也打了三四战,都没有彻底拿下。
更别提袁绍,任其经营地盘,扩大势力,自己真的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到时候,除了得了一个不算怎么肥美的兖州之外,竟然是一无所得。
反而四面皆敌。
得不偿失说的就是这个了。
“这样说来,曹操竟然是打不得?”
张坤若有所思的看着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