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爷开车送南凰去学校,一路上两人很沉默,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默契在里面。
快要到学校的时候,容五爷道:“老子一会拐个弯,后花园那边人少,你从那边下车,媒体就拍不到了。”
“嗯。”
车子停稳,南凰刚解开安全绳,容五爷就扣住了她的脑袋一阵亲吻。
末了,男人这才起身,绕到了车子后面,将南凰包裹好的画取了出来。
“抱得动吗?”男人漆黑的眼盯着她问。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南凰当着男人的面,比男人更男人地将画抱了起来,大步就像美术学院绘画比赛的现场走了去。
美术比赛时油画亮相之后,后面还会跟一场现场的拍卖,而美术比赛现场拍出的油画,会有一半的金额捐给社会福利院,因此它向来是历届三校大比的亮点。
现场摩肩接踵,人满为患。各大卫视节目更是直接开通了现场直播。
比赛场前,有一排特邀观众席。
西城大学校长梁天瑞和校长夫人宋颜坐在下面正中间。
梁天瑞身旁,便是五爷,薄深,谢玉砀等人,右边,宋储,墨沙天,等人,还有不少作为孤儿院代表而特别邀请来的南城南家南拓,帝城席光耀,以及美术协会的古老,和三城有名望的美术家及企业家等等。
南凰出现在场前的时候,一眼看过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除了特邀观众席不少人对她行了个注目礼。她还看到了南珠,叶欣瑶等人。
南凰找了个后面不起眼的座位坐了下来。
前排特邀嘉宾们互相聊天攀谈。
南拓和谢玉砀的位置相邻,而南家南应诚和谢玉砀之间的关联南拓也十分清楚。
谢玉砀作为南应诚,亦或者说成是陈应诚的半个养父,而南拓,作为南应诚现在的义父。
两个父坐在了一块,气氛可谓是焦灼到烫人。
南拓微微勾着笑,身子往后微微一靠,气焰十分嚣张地道:“谢总,腿脚不便,就待家里好了。我听应诚说过,你那个儿子叫什么,对,谢子燃,不是挺有用吗。这种场合,儿子来就好了,你腿都瘸了还出来搞什么名声露什么脸啊。”
依旧坐在椅子上,将毛毯搭在腿脚上的谢玉砀,脸色红润,不慌不忙。“南总,请问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
南拓脸色绿了一绿。“谢玉砀,话说不过,就开始怼,未免没有风度。要争要抢,手底下见真章。你看看,南应诚最终选择了谁?”
谢玉砀轻轻笑道:“看您说话这逻辑,直肠通大脑吧。南应诚是谁?我需要认得?”
南拓脸色一黑,道:“你干儿子,不认了?”
谢玉砀笑着说:“不对吧,我儿子是谁我当然认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名叫南应诚的干儿子?”
南拓黑着脸看着他,忽而又笑了。“谢总啊,你就强撑吧。应诚都和我说过了。”
“哦,他说过什么,关我屁事。”谢玉砀脸色淡漠。
南拓更是一脸漆黑。“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对南应诚这么狠心。”
谢玉砀淡淡道:“南总,你看来是真的耳背。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南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