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拙用俄语问贝索诺娃:“你们这几天是被关在基辅吗?”
贝索诺娃:“是。在一个叫雷托的黑社会那里。你们可能没听说过他。他在乌克兰很有名。”
唐兆年和杨守拙望着对方,一齐笑出声,骂了一句:“哩个扑街仔。”
难怪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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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国那边在希腊等着接应米歇尔他们,结果等了一天都等不到,才派人去找,最后听说保加利亚沿海坠毁了一架直升机,疑似是米-24。
他们当然不会蠢到去质问保加利亚怎么能打下他们的飞机,只能吃个哑巴亏。
反正人都死完了,没有人跳出来指证那个飞机是他们的。
保加利亚派出了打捞船,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只有烧焦的碎片,也确认不了国籍,只能作罢了。
然后他们把那个民用小机场好好搜了搜,没有发现异常。而且当时还是民用机场的所有者报告的异常,他们才能赶到。要是机场主跟人合谋,好像逻辑上说不过去。
机场主人抗议说这些军警妨碍他的正常营业。空军是吃干饭的,他都报警了半天,才赶到,害他的员工被挟持身亡。
那个西班牙籍的黄种人,骂人可难听了,用英语骂完用西班牙语骂,还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骂。
保加利亚空军还被上头骂了一顿,两头受气,咬牙切齿:这个米-24真过分,搞得他们的海岸线,好像是游乐园一样。谁想开飞机过来转一圈就过来转一圈,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从今天开始,加强这一段的海岸线巡逻!!
这个位置跟保加利亚交界的几个国家都抗议:保加利亚,你什么意思?天天派战斗机来我们边界挑衅。上次那个米-24是不是准备越过边界,然后被别国打下来的?!
保加利亚:唉,算了算了。不费劲了。下次再有飞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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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对中间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其实米歇尔从指定的西班牙银行给雷托转账的时候,季青韬就明白这是李文军的暗号了。
所以他立刻打到了雷托的家里,用私人电话沟通了一下。
雷托只转述了李文军的话:“准备接机,准备最好的hj炮。”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告诉任何人了,反正他们第二天就从希腊坐着飞机回国了。
贝索诺娃在飞机上问李文军:“我听他们叫你李文军,这个名字好耳熟。‘文军实业’是不是你的公司。”
李文军说:“是。”
贝索诺娃叹气:“哎呀,真的是巧。我知道贵大学跟乌克兰的大学相互交换学生和老师学习后,叫我儿子第一个报名。他现在就在‘文军新城’里面。”
李文军笑了笑:“那可真是巧。欢迎你来看他,我请你免费住酒店。”
他那天晚上听贝索诺娃说的时候,就怀疑是这样,没想到还真的是。
所以说“一切的相遇其实都是久别重逢”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两个专家一下飞机就被接去陕省的火箭厂了。
然后杨守拙又碎碎念叫李文军跟雷托买火箭发动机和登月舱。
李文军说:“让我缓缓,等我把直升机造出来。在那之前,你不要来烦我。你答应过我,这一次办成了,不管我提什么条件你都会办到。记住了啊。”
“好。”
杨守拙答应完转头暗暗冷笑:你明明什么都有了,还能变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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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研究所从李文军第一次从空军基地回来,就已经开始研究旋翼桨叶的最佳表面弧度,做空气动力学实验。
然后才做了两天就打电话去材料研究A所骂人:“你们送来的什么玩意,转速一高就折断,强度明显不够。”
材料A所:“你们特么用汽车和客机的材料去做直升机旋翼桨叶当然会这样,那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合适的合金钢我们还在做,再等半个月。”
飞行器研究所:“不会吧。你们都研发多久的合金钢了,怎么还没做出来呢?!”
材料A所:“我们是研发一种合金钢吗?光你们都给我们下了十几种。你好意思这么说我们吗?你们来骚扰我们还不如去叫B所赶紧把碳纤维材料做出来。”
材料B所:“诶诶诶,你们没能力就老老实实承认,不要转移注意力。”
三个单位吵吵闹闹,花了两个月终于把第一版新桨叶做出来了。
飞行器厂这边也把机身做好了。
还是缩小十倍的模型。
安装那天,董庆军又带着他的“魔鬼三人组”蹲在旁边看他们安装。
等机身全部弄好,转头拿桨叶,发现桨叶已经被风吹走了,吹走了……
还卡在长满刺的灌木里了。
因为太轻了,又长又大,今天风还有点大。
董庆军他们三个一起感叹:“哇哦。飞得真高。”
“牛逼。不用提供动力诶,这不科学。”
“这就是一个大号的竹蜻蜓啊。”
过去的飞行器厂长,现在的航天器材公司经理叫得歇斯底里:“你们闭嘴!赶紧去把你们那个超长的梯子搬出来。要是叶片弄坏了,三个研究所的所长会弄死我,再自杀。”
把桨叶取下来安到模型上,终于飞起来了。
经理内牛马面:“卧槽,终于飞起来了。”
结果落下来停住的时候,一阵横侧风,直升机翻了,桨叶直接就折断了。
经理抱头:“死了死了。”
董庆军转头就打电话给李文军:“这个有问题啊,不管怎么设计刮大风肯定会吹翻啊。一侧翻肯定会把旋翼折断啊。”
李文军叹息:“所以要设计旋翼保护啊。”
董庆军:“怎么保护呢,装个套?还是像伞一样折叠起来?”
李文军:“都可以的。甚至两种都用也可以,要把所有最不利情况都考虑上。”
经过无数次类似的挫折,直升机模型终于成功起飞。
经理让它贴着河面上飞了一段,又在无人的田野上飞了好几圈,才回来。
然后跟身边的技术人员抱头痛哭。
“终于飞起来了。”
“太难了。”
记录员哽咽着说:“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早上九点十五分。二号直升机模型第十六次试飞成功。”
李文军刚好经历过一场恶战,胜利归来,站在办公室巨大落地窗前面,看那直升机像一只大鸟一样在田野上纵情飞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帮小子还行。在我不在的时候,也把模型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