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国哑然。
“爹,我看沉渊这孩子挺好的,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对沉舟丫头这般好的人了。”至少那份真心的疼宠是别人给不了的,毕竟是找妻子,又是不是生的女儿。
现在这个年代,虽说有女人能顶半边天的话,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重男轻女的;对女人的态度也不一样,沉渊小子上无父母,有爷奶跟没有一样,叔伯这些人的关系也不亲近。加上沉舟和沉渊一起长大,感情好,怎么看都对沉舟丫头好。
许红旗抬头看他们一眼,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李鸣瑾脸色不佳,“大哥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还是再看看吧!”
“你们啊!疼沉舟不是这么个疼法。”李鸣远见父亲和兄弟阴沉着脸,不由得摇头失笑,“沉舟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刚才我说了沉渊的身份条件,是不是非常好?再看沉渊小子的外观条件。年纪轻轻就是一军之长,他以后的展空间很大啊!这可是年少有为,年轻一辈没人能比得上;人品好,靠得住,和沉舟丫头有感情,又是三弟一手调教出来的,沉舟嫁给他指定被捧在手心儿里。”
“大哥,你怎么给沉渊那小子说话了?”李鸣瑾心里清楚大哥说的这些好处,可是心里就是舍不得闺女。
“你这可是冤枉哥哥我了,我这哪儿是给沉渊说好话,分明是在为沉舟丫头打算啊!沉渊那小子常年在部队工作,沉舟嫁给他以后,空闲时间还能回来多看看你们。要是沉舟头上有公婆长辈在上面压着,还能随便回来看望你们?”
李鸣远说到这里顿了顿,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迟早都要将沉舟丫头送出门,自然是要选一个对沉舟丫头最好的。”
李开国沉沉叹息,“我们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这心里就是舍不得,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就要被沉渊那小子拱了,我能开心得起来?”
“那你们为难人的时候别太过分,沉舟可是都看着的。”李鸣远无奈的退而求其次的提醒了他们一句。
“嗯。”李开国不开森,面容沉静的厉害。
李鸣瑾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开明和李开年相视而笑,李开明道:“我看了沉渊这孩子不错,和沉舟那丫头也是般配,老四,合适就嫁了吧!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沉舟丫头离开,等沉舟丫头结婚以后,你也能时不时去她家住住,就当四处走动散心,岂不是很好?”
“我知道。”李开国什么都明白,就是看李沉渊不顺眼,越是舍不得孙女儿,就越看沉渊不顺眼。
众人该劝的也劝了,李开国和李鸣瑾心情一直不明朗,也就没人再劝;这种事情终究得自己想明白。
这边,李沉舟带着李沉渊走进院子里,把他安置在对面的房间里;让他放下背包,铺好床,带着他去了灶房。
在灶房里打了热水洗澡洗头,洗漱过后,换上家常服,没再穿军装;这样的李沉渊可以说是焕然一新,顺手又把衣裳给洗了晾在院子里。
李沉舟也不由得看得呆滞了两秒。
“怎么了?呆呆的望着我。”李沉渊勾勾她的下颚,低下头来,用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
李沉舟回过神来,微微浅笑,“好久没见过哥哥穿便装的,突然看到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哥哥这样穿也很帅气。”
属于军人的气质,挺拔如松;身材高大魁梧,双腿修长,面容俊朗,这样的男人不管穿什么类型的衣服都会特别合身。
“那你喜欢我穿便装还是军装?”李沉渊顺手拦着她的腰,亲昵笑问。
“都喜欢,军装有军装的帅气,便装有便装的俊朗。”李沉舟环着他的劲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那一声声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心里又甜又美。
李沉渊感知到了她的心意,薄唇轻勾,笑意洋溢;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好了,我们去前面吧!爷爷他们还等着呢,别让爷爷他们等太久。”
“嗯。”李沉舟点点头。
李沉渊牵着她的手走出院子,走到前面第一进院子的堂屋,李鸣辰、李鸣辛、李鸣山、李鸣远等人已经不在堂屋里;堂屋内只有三位老爷子和李鸣瑾,至于女眷,都去灶房里帮忙准备年夜饭去了。
“小子,你过来老头子和你说说话。”李开国定定的瞅着他。
李沉渊被看得心里毛,牵着沉舟的柔荑上前,“爷爷,大爷爷,二爷爷,李叔。”
“坐下。”李开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好。”李沉渊拉开凳子,把沉舟安排在凳子上,他在她身边落座;抬头间,只见李开国和李鸣瑾如狼般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爷爷,您想说什么?”
李开国的眼角瞟了小孙女儿一眼,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有了底;目光一冷,全身的气势随之攀升,“沉渊,你可以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的成长我们也看在眼里;你自身军功卓越,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我只想问你,若是没有了我们李家在,没有了老头子在,也没有你李叔、大伯父他们在。你还会一如既往的疼着舟舟吗?”
外在条件再好,终究抵不过人心。
李沉舟着实一愣,心下一暖,低着头眼眶有些热;从李沉渊手里抽出手,往旁边挪了挪。
别人可能会不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她却是在明白不过;若是有一天没有李家的存在了,他能像现在这样疼着她,这才是爷爷想看到的。
李沉渊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勾,一抹浅笑从唇角溢出,“爷爷,我看中的是舟舟这个人,不是李家的某个人,某些势力;更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疼舟舟,而是我真心心悦于她。”
而是我真心心悦于她!
李沉舟心跳如雷,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情话,而且是在大家面前说出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