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仪也懂事了。”李沉舟抬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一把,“好了,我们进去吧!”
李书仪咧嘴憨笑,“嗳。”
李沉渊接过她手里的衣裳,牵着她的手在前面;李书知几个跟在后面走进院子里。
一行人到了门外,看他们仍然坐在一起说着话,便敲了敲门,迈进屋子里。
白一鸣、白雄等人看到他们进来,动作均是一顿,“沉渊,沉舟,你们吃完回来了?”
“嗯,白大伯,大伯父,你们吃饱了没?”李沉渊把手里的两套厚衣裳放在桌上,问道。
“吃饱了,这面条做的劲道,油水儿也放的多。”白一鸣点点头,视线落在李书知他们几个孩子身上,“书知他们怎么过来了?”
“是大爷爷让他们过来看看的。”李沉渊没有深说,有些事情并不适合摊开了说;就如这种教导自家孩子西为人处事的行为。把桌上的衣裳推给李沉珍,“堂姐,这两套衣服是给水临的。”
李沉珍拉起衣服扯开看了一眼,脸色不好;加上之前的不满,直接就爆了,“李沉渊,这两套衣服一看就是别人穿过的,你这是施舍叫花子呢?不就两套衣服嘛!我家水临不稀罕。”
“闭嘴。”李泽田一巴掌拍在李沉珍的肩膀上,“沉渊啊!你别介意,你堂姐这人就这样,有点不识好歹;这衣服看着还是崭新的,想来还没做多久,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李沉渊淡淡扫了她一眼,对李泽田颔道:“大伯父,这衣裳是年前家里的堂嫂给书仪做的;咱们家就书仪的衣服,水临勉强能穿。书仪也没上身过几次,说是新的也不为过;家里没有现成的新衣裳,就这衣裳还是书仪自己去找的。”
李书仪不开心的瘪着嘴,可他不会在长辈们说话的时候去辩驳;本来是好心给衣裳,却被人家娘给数落了一顿,这会儿衣裳给出去了,心里也不甘愿了。
李沉舟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思,摸着他的后脑勺,算是安慰。
李书仪抬头看了看堂姑,又看了看李沉珍,决定看在堂姑的面儿上忍了。
“明白明白,沉渊别介意,你堂姐就这性子;这衣服挺好,水临穿着应该合适。”徐志刚急忙把衣裳从李沉珍的手上夺了过去,一把将李沉珍拉到身后,不让她在说话,“别多嘴多舌的,丢人现眼。”
“本来就是嘛!哪有送人旧衣服的。”李沉珍不服气的嘟囔。
李沉渊面上不动神色,眉眼之间却冷凝了一分,“书知,书明、书礼、书仪,把碗筷收拾一下,送到灶房里去;你们也去练功吧!别出来到处乱走了。”
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没李家几个孩子明白事儿。
“好,我们这就收拾碗筷。”李书知上前把桌上的碗筷收一收,和书明一人端了几个碗,没让两个小的动手,“堂姑父,我们先走了。”
“去吧!”
李书知、李书明、李书礼和李书仪先后出了院子,一出院子,李书仪脸上的情绪就越明显了几分。
“书仪,别不高兴,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家不好客呢。”李书知敲了最小的弟弟一眼。
“哼。”李书仪不悦的哼了一声,“谁敢说咱们家不好客了?我连新衣服都送出去了,还想咋样啊?真没想到堂姑父家的亲戚是这样儿的;脸可真大,还给我们摆脸色。”
瞧着书仪皱着的脸,李书知呵一声笑了起来,“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啊?堂姑父家的那个大伯不是就挺好的嘛!那女的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爱给我们脸色瞧,我们不瞧她就是,离她远远的。”
“可是,曾爷爷不是说让我们招待徐水临那个小孩儿嘛!”
“人家不愿意让咱们招待,咱们还能把脸凑上去给人家打不成?如实回了曾爷爷就是了;曾爷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骂咱的。”李书知自信一笑,“走了,把碗筷送到灶房去,咱们去后院练武;等该到咱们待客的时候,奶奶她们会通知我们的。”
李书仪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去口;跟着他们去灶房一趟,把碗筷放下就去后院练武。
而李沉渊这边,徐志刚把衣服递给儿子,“水临,快谢谢你堂舅,这可是你堂舅专门找来给你的。”
“不准谢。”李沉珍拉着徐水临走到一边去,把他给抱了起来,“什么堂舅啊!给了你两件人家不穿的衣裳,谢什么谢,又不是新的。”
徐志刚脸一热,额头上青筋直冒,要不是有外人在,他这会儿真能动手收拾她。
李泽田对徐志刚摇摇头,“沉渊,沉舟,真是谢谢你们了;这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的,倒是便宜了水临。你们的心意我们明白,只是你们堂姐从小被我和你们大伯母宠坏了,有点不知道好歹,你别和她计较。”
李沉渊本不想忍这份气,却被李沉舟拉住了,“算了。”
“嗯。”李沉渊握住媳妇的手,忍下了这口气,“大伯父,堂姐这样我们小时候就习惯了,算了,计较也没意思;您和沉平干净收拾收拾歇着吧!晚饭的时候我们再来请你们。”
“行行行。”李泽田急忙点头。
李沉渊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对白家人道:“白大伯,白大哥,你们也早点歇着;我和沉舟先去前面了,家里事情多,不能招待你们了。”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用特意来招呼我们,去吧。”白一鸣笑着点了点头。
白雄也道:“是啊!我和爹都是第二次过来了,对这里也算是熟悉了;该找到的地方都能找到,你们忙你们的。”
“那行,我们先走了,你们好生歇着吧。”李沉渊绷着脸,牵着沉舟的柔荑,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他们一走,白一鸣和白雄也告辞离开。
房间里剩下的都是自家人了,李泽田指着李沉珍气的手直颤,“李沉珍,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我还以为你嫁出几年了,能知道点儿事儿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