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渊笑了笑,没接话。
李鸣瑾拍拍闺女的头,“好了,我们该出去了,敬完酒再回来;沉渊,你敬酒的时候一桌一桌的敬,遇到咱们族里的老人你再一个一个的敬酒,别傻了吧唧的谁都挨个敬。”
敬酒也是一份学问。
“明白,爹放心。”李沉渊点头应下。
“爷爷,爹,我们走吧!”李沉舟轻盈浅笑,挽上他的手臂。
李鸣瑾拍拍她的手,轻轻颔,“嗯。”
三人一同走出堂屋,李沉渊紧随其后。
来到晾晒场摆宴席的地方,大家伙儿都已经落座;李沉舟简单看了一眼,摆了几十桌居然还超席了,坐不到的地方只能搬个凳子挂边儿坐。
李开明和李开年招呼好客人,回身见他们来了,便朝李开国招手。
“走吧!你大爷爷和二爷爷等着呢。”李开国带着儿子和孙女儿、孙女婿走到李开明身边,“怎么还超了这么多?”
当初计算的时候就是按照订婚时的席面来算的,现在是基本上每一桌都加了一名宾客。
“四爷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李文林从旁边走来,笑眯眯的瞅了沉舟一眼,不过瞬间就将目光转向了李开国,“上一次沉舟妹妹订婚,那席面大鱼大肉,荤菜多的;亲戚传亲戚的,一家多来一两个,可不就超席了。”
李开国了然,“来了就来了,大菜准备的都足;文方怎么过来了?”
“上菜的人数够了,我在那边也是打转,就过来了。”李文林笑眯眯的说道。
“你小子,光明正大的偷懒啊!”李开国好笑的指了指李文方,“行了,你赶紧去把酒和杯子准备好;一会儿你沉舟妹妹他们敬酒要用。”
“明白明白,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端过来。”李文林乐呵呵的回身去分席的地方端了放着酒水和杯子的托盘过来。
李开国满意的笑了笑,“一会儿你陪着沉渊他们敬酒,酒水随叫随到啊!”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李开国和李鸣瑾相携走到前方。
李开阗上台手一压,喊道:“请大家静一静,让咱们的新人长辈说两句;今儿好日子,等新人长辈们说完话,大家尽管放开肚子,该吃吃该喝喝。”
大家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扭头望了过来。
“老四,来吧!”李开阗让开道儿。
李开国走到李开阗站的位置,低头看了看小孙女儿,心里难受的不行;从这一刻开始,小孙女儿就不仅是他们李家的闺女了,还是李沉渊的妻子。
李开国压下心里的难受,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今天是我大孙女大喜的日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希望他们小两口以后好好过日子,不离不弃,相互扶持。”
“这话对,两口子就该相互扶持;俗话说的好,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我们也想沉渊和沉舟他们这对新人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互勉互励,也祝他们想白头到老。大家说,是不是?”李开阗笑哈哈的接下话茬。
“是!”
大家伙儿特别给面子,喊声震天。
李沉渊拦着她的肩头,低声道:“舟舟,你看,大家都祝我们白头到老呢。”
“老不老不知道,只要咱们一直在一起就行。”李沉舟笑弯了眉眼。
李开国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看李沉渊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好了,现在让咱们新娘子的父亲也说两句;今天可是鸣瑾嫁闺女。”李开阗看向李鸣瑾。
李鸣瑾走到李开国身边,也看了看小闺女,见她笑的开心,顿时觉得就算是便宜了沉渊那小子也是值得。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沉渊和沉舟的婚礼,我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一辈子。”
李开阗开怀大笑,“你们爷俩是真疼沉舟啊!看看这话说的都差不多,成,平安、健康、快乐,那就是人这辈子最想追求的东西。”
“好了,今天大家远道而来,都吃好喝好;一会儿咱们新人来敬酒,大家悠着点,别把他们俩给灌醉了。”
“李家族长放心,咱们一准不会让把他们灌醉;最多就是灌个半醉,醉死了还怎么闹洞房啊!大家说是不是?”一个外族的中年人哈哈笑着。
“是!”
大家伙儿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李开阗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族中出嫁闺女的亲戚,也算是几层关系的亲戚;今天来的这些亲戚还真不少,这些人能来,也是他们族里的荣幸,说明人家看得起他们李氏一族。浅笑一声,和李开国父子二人走下高台。
“沉舟啊!你和沉渊先去敬酒,赶紧敬了回来吃点东西。”李开国西下台就拉着沉舟说。
李沉舟乖巧的笑着点头,“好,都听爷爷的;老爹,您和爷爷也坐下吃吧!不用管我和哥哥了,我们一会儿回去也能找点吃的。”
李鸣瑾看着她笑语嫣然的模样,扯出一抹笑来,“行,我们知道了,你和沉渊去吧!要招待好大家,你们结婚了,以后没咱们这些长辈看着,该处的事儿还得处。”
“说啥呢?”李开国一拍他的手臂,“咱们家沉舟就是出嫁了,那也是一辈子有长辈看着的;沉舟,别听你爹的,我说过,你就是出嫁了,那也是我李开国的孙女儿,我李氏一族的闺女。要是他李沉渊敢欺负你,回来跟爷爷说,爷爷一准撸了他。”
李沉渊好笑地附和,“不敢不敢,我娶了沉舟,那就是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哪儿能欺负她呀。”
“没有就好。”李开国拉着孙女儿的手舍不得松开。
殷殷叮嘱,怕她吃亏。李沉舟鼻子一酸,“爷爷,我都听您的,您和父亲去吃饭吧!”
“嗯。”李开国看得也心酸,“你们也去吧!”
李沉渊看着两位长辈眼眶红红的,赶紧拉着媳妇儿走。
李开国心思变得复杂难明,“老三啊!沉舟嫁人了,我这心里咋这么酸呢,又酸又胀的难受。”
李鸣瑾轻抚着父亲的后背,他也难受呢,可是能咋办?闺女终究要有个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