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秀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儿,“你真不会管?”
“不管,不管,你给他下的,那是他活该。”
大师,您这么快反水真的好么?
吴董、程总、江总三人面带苦涩,他们高冷高不可攀的云大师怎么碰到这个女学生就变了个样儿呢?莫不是一见钟情?可梦中女神的桥段真的很老土!
“那就先谢谢您咧。”
姜毓秀微微一笑,云大师看痴了,眸中含笑,宠溺纵容。姜毓秀笑颜一敛,只做未见,这人的修为与她强,虽然,大家修炼的体系不一样,但实力是相等的。
如今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修士断层,各类修炼法门更是严重缺失;云大师能年纪轻轻达到先天的程度,不得不说真的是很有天赋的奇才了。
“云大师,这位同学就是您所说的能救小儿一命的大师?”吴董事长问道。
云大师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站到姜毓秀身侧,“是,这位就是能救你儿子的大师;还不知道这位大师的芳名。”
“姜毓秀,我叫姜毓秀。”姜毓秀轻笑斜睨着吴绘等人,“吴绘手上有人命,还不止一条呢。”
吴绘三人浑身冷,吴绘想起来了,这就是之前被他调戏准备下手的美人儿;狼狈的低下头,心慌意乱又不甘,明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谁能想到居然是位风水师?!
“姜大师,您好您好,我是吴绘的父亲吴新华;这三位分别是锦胧科技的程总,上京房地产商江总,也是江河和程钊的父亲。”吴董事长硬着头皮上前,摆出一张惭愧脸,“小儿做的事情是我们没教好他们,以后我们会好好教导他们的;请大师务必出手,钱财方面都不是问题,只要能保住他们一命,您说什么我们都能答应。”
姜毓秀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云大师轻勾唇角,浅笑道:“这三位不缺钱,他们来找我寻人的时候一人给了一亿。”
这么多?
姜毓秀瞬间看那三位老总就跟看冤大头一样,“就只是寻人?”
“是的。”云大师笑脸维扬,仿佛在说:尽管宰。
“行吧,算你识趣,你帮他们找我,我不计较;以后别再插手我的事情。”姜毓秀心下好过了些,猜测眼前之人要和她作对之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只是不明显,现在倒是松了口气。
云大师好脾气的点头,“哪儿敢啊!你我不分伯仲,我插手谁的事情也不敢插手你的啊!”
吴、江、程三家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姑娘和云大师居然是一个层次的人。
姜毓秀见好久收,她现在也才炼气一层,没有嚣张的资本,先夹着尾巴做人吧。
“两位大师,您们看我儿的事.......”
姜毓秀挑眉,斜睨着说话的人,“人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吗?”
三个家长沉默,他们又如何不明白人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可是,关乎着自家儿子的生死,他们唯一能给的就是钱。
“那位被他们害死的学姐可是仇恨至深,不死不休;他们三个人都欠她一条人命,你认为这种事情能简单解决吗?”姜毓秀目光一转,“云大师,你是修为高深的大师,想来比他们更加明白因果是最难还清的东西了;何况是一条人命的因果!!现在人家回来找他们报仇,你们认为该怎么解决?把她打的魂飞魄散吗?”
“抱歉,我可没有为你们牺牲自己,欠下别人因果的心思。”
云大师淡淡颔,“因果最是难以捉摸,也最难还清;为了几个杀人犯而欠下因果不值得,他们手上都沾了罪孽,以前是没人和他们清算,现在是苦主来清算,所以,我不会出手。”
“云大师高义。”姜毓秀不咸不淡的赞了一句,不痛不痒一句话的事儿,谁还不会说是咋地?
江总苦笑道:“姜大师,您说的我们都明白,可是,我儿子不是非死不可;您看,能不能补救?我们出钱给她做慈善行吗?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或者请高僧为她超度,您觉得可否?”
“我儿子也没有主动加害她,我们也愿意为她做慈善甚至超度。”程总忙跟着附和。
姜毓秀看着他们脸上的急切之色,默默摇头,早之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两人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还一直坚持做慈善事业;身上有淡淡的功德精光庇护,若是后代子孙安分守己,做一个心正的人,将慈善事业一直坚持下去,后代的富贵的日子必定能坚持好几代。
吴董事长看着吴绘惨败着一张脸,不知该用什么借口去说服这位姜大师。
“你们若是早早约束子嗣,也不会酿就今日的苦果。”姜毓秀叹息。
江总见她有松口的意思,十分识趣的开了口,“姜大师,只要您能保我儿子一命,我愿意给你八千万,另外送您上京三处房产;再送您百分之二的股份,只要能保下我儿子,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姜大师,我开的价码和江总一样,以后您有事儿我家必定不遗余力相助。”程总开了一个看上去十分优渥的条件,其实还是想和姜毓秀拉拢关系。
一个与云大师不相上下的风水师,他们日后求上门也有几分情分在不是。
不得不说这些当老总的思虑的就是周全,走一步看三步。
姜毓秀看向江河和程钊,“他们没有主动害死江婉,只是,他们却糟蹋过人家;这事儿不容易过去,江婉一天不放下对他们的怨恨,他们就别想有安宁的一日。”
“姜大师,您看怎么做才能消除她的怨恨?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办;就是办不到,我们也会想办法办到的。”江总比较识时务,脑子转的快,是个拧得清的。
姜毓秀思虑片刻,“你们两家的人平日里一直坚持做慈善,自有福荫庇护;我今天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给他们指一条生路,听不听随便你们。至于吴绘,我无能为力,他是主谋,跑不掉的。”
“跪下!”
吴董事长拉了儿子一把,吴绘一个仓促还真给跪下了,吴新华松了口气,他就怕儿子脾气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