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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聊到这份上,再扯下去也没啥意思了,从这个食品厂的基本情况,和鲁道远一见到我们,仿佛就要“射了”的表情,基本可以断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接客了。
基本可以确定两点,食品厂没啥效益,应该是濒临黄摊子了,而这个位置,也不是挂在工业区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什么能出钱的地方。
以上这两点对我们来说,那都是福音。
“鲁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啥超市的采购员!”我沉默了一下,打断了鲁道远的推销,开门见山的说道。
鲁道远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缓了半天,斜眼问道:“哥们!哪家报社的啊?”
“呵呵,我们不是记者!”我也一愣,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记者?那你们来这儿干啥啊?”鲁道远皱眉问道,热情洋溢的表情,顿时没有了。
“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我看上你这块地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往下谈!?”我问道。
“看上地了?啥意思?你要兑我场子?”鲁道远有点懵的问道。
“不是兑,是一次性买断,但干的不是你这个买卖!”我解释了一句。
“那你们要干啥啊?”鲁道远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立马就撵人,而是顺着话茬往下问了一句,跟显然他这厂子,确实经营的不咋地。
“我家开化肥厂的,在这要弄个销售点!”我继续连蒙带唬。
“哦!”
鲁道远裹着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思考了半天,抬头说道:“哥们!我们一家老少都指着这个厂子生存呢!目前没想卖,再说你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我知道你是干啥滴啊?!”
“我是干啥的不重要,这么跟你说吧,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扔点订金,然后你给我写个收条,签合同的时候,我们现金交易,一次性付清!办事儿不拖泥带水!”我快速说道。
鲁道远继续抽着烟,摇了摇头,没接话茬。
我看着他,走到办公桌旁边,撕下来一张纸,拿着笔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随后递到了鲁道远面前,开口说道:“鲁哥,最近出了不少事儿,这又是三鹿,又是色素饮料的,整滴人心惶惶的,多吓人哪!我看你这行不好干!这场子我真诚心买,你好好考虑考虑!有意思,就给我打电话!”
鲁道远抬头看着我,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把纸条收了。
“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
十分钟以后,我开着车,离开了食品厂。
车内。
“仙,你看这个鲁道远,能卖厂子么?”门门出言问了一句。
“那谁j知道了,反正倒腾死鸡死鸭子的挺挣钱!真要有单,两笔就能做起来!这个不好说!”老仙摇头回了一句。
“要我说,这事儿咱们出面谈就多余!”李水水撇嘴说了一句。
“啥意思?”我从倒车镜里,看着水水问道。
“抢地就没有这么抢的!!现在大家,是还不知道国家要征地的事儿,等过一段,来收地的人多了,傻都知道政策变了,那时候你给人家多少钱,他都嫌少!”李水水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我们都一阵沉默。
“南南,你看上这个地方了,是不?”李水水再次问道。
“不看上,我能给他留电话么!”我喘了口粗气回了一句。
“这事儿你给我办,最多三天!我让他跟你签合同!”李水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我听了李水水的话,犹豫了好久,随后摇头说道:“算了!”
“操!”李水水皱眉骂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说道:“奔着杀人来的,还他妈能说自己在大雷音寺出过家么?!你不干,有人干!”
门门和老仙,听着李水水的话,都没吱声,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想在这事儿上表意见。
“能不过线,还是稳点来吧!”我坚持着说了一句。
“扯淡,你崩陆涛的时候,咋没考虑线的事儿呢?”李水水挺激动的回了一句。
“这不一样,陆涛代表的是他自己一个人,鲁道远代表的是一群人!你动陆涛,那是为民除害,你碰鲁道远,那咱们就是害!在混子这个圈子里咋折腾都行,越线,坚决不能干!”我依旧没有动摇的说道。
“那你谈吧!这事儿你能顺利整下来,我给你磕头!”李水水说完这句,气的呼呼直喘,干脆不搭理我了。
其实,在这件事儿上,我和李水水都没错。我知道他绝对有能力,三天之内,把鲁道远的合同摆在我面前,也知道他会用啥办法。
只不过,我感觉李水水有点太务实,过于急迫的想看清眼前的东西,并且抓住它。
而我认为征地这事儿,只是团伙质变的过渡,我们的未来还有很远,不能刚开始,就往自己身上抹泥点子。现在抹上,以后要擦就会花很大的代价。
“我感觉鲁道远,还是会卖!!在三泉镇呆两天,等等他!”沉默许久以后,我缓缓说道。
“呵呵!”李水水冷笑了一下,干脆躺在后座闭目养神。
“行,你安排吧!反正都你消费,仙哥在哪儿都是皇上!”老仙粗鄙的插了一句,搂着李水水的脑袋晃悠了两下,破口大骂的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心胸能不能达到划船的地步??能不能像你傻门哥学学!只为活,不为钱累?!”
“滚!”李水水骂了一句。
“来,给仙爷表演个卡哇伊的表情!”老仙挑逗的说道。
“你他妈再捅咕我,别说我扣你屁.眼子!”
“呵呵!”
我和门门抿嘴一笑,车内的气氛,再次和谐了好多。
下午,我们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大房以后,又在楼下吃了口饭,随后又踏上了,寻找财地的征程
h市。
晚上,五点半。
刚找到新工作的马小优,拖着疲惫的娇躯,饿的两眼花,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噗通一声躺在闺床上,粗鄙的甩开脚上的小瓢鞋,望着天棚悲呼一声:“仁慈的主啊!!您老有空,是不是抽空再写本圣经啊,敢不敢看小女子的薄面上,把一周改成两天一休制把万恶的资本主义蛀虫,全部到沙漠维修金字塔去!”
“咕噜噜!”
真主显然没时间搭理她,倒是肚子闹起了农民起义,示意马小优别扯犊子,赶紧整点吃的是王道。
“唉为毛向南那个贱人还不回来一点不给我蹭饭的机会!”
马小优休息了几分钟,费力的拄着床面坐了起来,伸出小手,顺着大白腿撸掉丝袜,光着小脚丫蹦到地上,脱掉制服裙,穿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走到衣柜面前,随便拿了一套运动装换上,就走出了房间。
“回来了昂,儿媳妇?”老向拎着象棋盘,恬不知耻的问道。
“我都快累死了!”马小优已经习惯了老向的调侃,知道争辩没用,索性不管了。
“晚上咱吃点啥啊?”老向继续恬不知耻。我最近挺忙,而他更懒,几乎一有时间,就压榨马小优的劳动力。
“大叔,您还真不客气!”马小优熟练的将秀束成马尾,气的直翻白眼。
“这话说的,跟儿媳妇客气啥!!”老向善意的开着玩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散钱,点出了五十多,直接拍在了石桌上,爽朗的说道:“老规矩,我掏钱,你做饭!”
“敢不敢让我掏一回钱?!”马小优几乎哀求着说道。
“别跟爸客气,拿着,去吧!”老向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直接走进了房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叉着小蛮腰,喘了两口粗气,马小优啪的打了一声指响,虎子蹭的一声,从狗窝里窜了出来,淌着哈喇子,伸着舌头,狗眼冒着邪光,欢快的叫着。
“走,跟姐儿,血拼菜市场!”马小优挥动着拳头说了一句。
“汪汪!”
虎子跃到石桌上,二话不说的叼起钱,就跟在马小优屁股后面,一起杀向了菜市场。
人,总是在生存中,学会各种技能,摸不清背景的马小优也不例外。刚到这个城市来的她,曾仰着高傲的脖颈,拿着金灿灿文凭,告诉自己,一切的浮华,不过是偶然成功的“俗人”,吹嘘得来的幻境,我要想要,信手拈来。
而目前,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女汉子,没有一点要超越这群“俗人”的征兆,反而学会了洗衣,学会了做饭,学会了与菜市场那帮老娘们砍价,学会了怎样溜虎子,还得每天琢磨,怎样跟一对无耻至极的父子打交道
去菜市场,转了一圈,马小优对照昨晚看的川菜谱,买了一点基本食材,又赏了自己一根冰激凌,顺便喂了虎子一根金锣火腿肠。虎子是一条绝对没有廉耻的损狗,最近它跟马小优混的不错,养得膘肥体壮,已经快要把我忘了
夕阳在红霞中坠落,美女与狗,倒影拖的狭长,填满一座座平房中央的蜿蜒小路,柔美如画
铁路街附近,某超市里。
闺蜜挽着安安的手臂,两人逛了好久,推车里已经塞满了各种熟食,老人用的保健器材和健康食品!
“我去,差不多行了!买这么多,能拿动么?”
“多么?我这感觉还少了呢!”安安左右四顾,不停的打量着货架。
“你把超市般他们家去得了!我跟你说宝贝,女人你得矜持不能像你这么干!”
“行了,别唠叨了。再买一点,咱就走!”安安不耐烦得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