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市区外,我坐着专车,正在打盹,迷迷糊糊的,似睡,似沒睡,
“嘀铃铃,”
我裤兜里的电话响起,
“喂,”
“呵呵,向总,我董路,”
“恩,”
我顿时睁开眼睛,声音充斥着疑惑,
“你那四个朋友,在我这儿呢,你过來聊聊,”
董路笑呵呵的直接说道,
“你有点过分吧,”
我听完这话,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四五秒,人已经彻底精神的问道,
“他们先动的我,,虽然,我董路肯定跟你比不了,但也不能让人在家门口给收拾了,你说是吧,”董路随口说道,
“你在哪儿呢,”
我直接问道,
“沸点,3088,”
“行,你等我吧,”我干脆的回道,
“呵呵,你不能不來吧,”董路乐了,
“啪,”
我压根沒回话,直接挂断了手机,
出租车内,我看向窗外,停顿了七八秒,随后直接冲司机说道:“师傅,回市区!”
“回去,”
司机一愣,
“恩,去沸点酒吧,”
我松了松领口,皱眉说道,
“好,”
司机也沒废话,往前开了不到一公里,随即掉了个头,直接奔着市区赶了回去,
我坐在车内,沉默了半天,随后点了根烟,伸手拨通了赵老四的手机,但打了两遍,对方都沒有接,而我就沒再打,
事儿已经很明显了,赵老四这是躲了,根本不想搀和,
出了这事儿以后,我脑中最理想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人说和一下,不论对错,我们赔点钱就算了,
有些时候,你必须得清楚,自己目前身处什么样的位置,
在长春,我们沒有任何人脉关系,所以,想用h市的办事儿方法,來解决眼下的问題,明显是不可能的,
太和地产在h市有多大能量,人家董路根本不会考虑,心里也不会当回事儿,他既然敢多黑我五百个,就有把握,接下我所有的招,
更何况,我现在在长春,完全沒有任何招,
所以,赵老四一旦不管这事儿,那我找人说和的可能性,也就沒有了,
怎么办,
我只能自己去,
自始至终,我都沒想过要给老仙打电话,因为根本沒用,即使家里來人了,我们敢干么,
肯定不敢,
因为长春,上面我们沒有任何关系,真弄出事儿,我完全沒有善后的能力,
我之所以,一直不同意把太和的摊子铺向外地,担心的就是这个,王明亮总拿万达,凯德等商业地产说事儿,并且作比较,但其实我们跟人家,压根沒有可比性,
因为不论我个人,还是太和地产,都处于婴幼儿阶段,架子挺大,但底蕴很薄,
时间过的飞快,一个小时左右以后,专车开到了沸点门口,我付过车钱,迈步走了下去,
街道上,凉风嗖嗖的吹过,我站在原地,拿着手机,翻找了很多人的电话,
比如老马,
比如北京的明哥,韦爵爷,h市的高羽,等一系列有能量的人物,
但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却迟迟沒有给他们打电话,虽然我知道,只要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打一个电话,这事儿肯定就能解决,
不过,我还是沒有那么做,
因为,有些关系,它摆在那儿就好,但却不能轻易拿來用,更不能用在这种烂事儿上,
考虑了数十秒,最后我将电话踹在兜里,孤身一人走进了沸点,并且客气的询问了服务员,他带着我,走到了3088包房门口,
“就是这儿,”
服务员指着门口说道,
“谢了,”
我点了点头,手掌搭在门把手上,喘了一口气,猛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房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房内中间位置,摆了足足五个长方形的茶几,沙上坐满了人,粗略估计,起码得三十多人,年龄最小的也得二十五六岁往上,个个膀大腰圆,态度随意的聊着天,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从门口走进來的我,
董路坐在中间位置,低头捅咕着水烟,正在往里放着新的烟块,听见门口有动静,随意的抬头往这边瞅了一眼,然后说道:“來了啊,向总,”
“呵呵,來了,”
我单手插兜,点头应了一句,四处扫了一眼,直奔卫生间走去,
“干啥啊,來了就上厕所,”董路一愣,抬头冲我问道,
“沒事儿,你玩你的,我找点东西,”
我无视其他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卫生间,伸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你能不能歇一会,,”
董路眉头一皱,后背靠在沙上,继续说道:“你跟我谈了么,啊,我的南哥,”
“哗啦,”
我沒搭理他,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扭头往里扫了一眼,看见里面的景象以后,面无表情的沉默三秒,随后又拽上了门,看着董路笑着说道:“这点破事儿,也不至于叫这么多人來啊,呵呵,”
“我朋友多,听到信儿,自己就过來了,,”
董路低头点了根烟,随后坐在原位上沒动,看着我问道:“这事儿咋解决啊,南哥,”
“呵呵,你想咋解决呢,”
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董路对面问道,
“操,这事儿有啥难解决的,,拿点钱呗,”
董路旁边的中年,毫不犹豫的说道,
“拿多少合适呢,”我低头挠了挠鼻子,继续问道,
“真要在你手里要钱,好像我们本地人,欺负你似的,这样吧,你就按照之前跟董路谈好的价格,把六层楼买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中年随口说了一句,扭头看向了董路,笑呵呵的问道:“你看我这个建议行么,”
“行啊,”董路笑着点了点头,
“让我多掏五百啊,”我眨眼问道,
“啊,你不想掏啊,,”中年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就把后腰的仿六四,扔在了桌子上,
“呵呵,操,”
我顿时笑了,抬头看向他,舔着嘴唇说道:“今天晚上,我向南要是就这么把钱掏了,那我还有啥脸回家了,!”
“你还有脸么,呵呵,”董路笑着问道,
“我觉得,我还挺有脸的,”
我随口回了一句,伸手抓起啤酒瓶子,看着董路,直接说道:“朋友,我向南里里外外也混了十來年了,腿让人崩过,也让人捅过,但就是沒让人薅着头,打过脸,钱,今天我一毛,都不想掏,但事儿都出了,总要有一个解决问題的办法,我做我的,你要觉得行,就让我把人带走,”
众人一愣,
“碰,”
我随后将啤酒瓶子,砸在大理石桌面上,酒瓶子爆裂,
“噗,”
我回手就是一下,半截子瓶嘴,直接扎在了我小肚子里,
“滴滴答答,”
鲜血顺着我的指缝流下,屋内鸦雀无声,卫生间里,大皇子被绑着,满脸是血,嘴上沾着胶带,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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