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长水机场。
“我要走了,缅甸见。”
夏晓轩背着双肩包,笑眯眯的冲我们摆了摆手。
“好,缅甸见。”
我们单手插兜,笑着说道。
“那啥妹纸,你快点干活,干完活,哥再给你讲讲清明上河图的重要含义。”
何仔仔疯狂的摆动手臂。
“......呃。好的。”
夏晓轩萌萌的点了点头,随后打了个车就走了。
“这腿,太带劲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笔直的腿,就好像玉米杆一样,你一看,就忍不住想扒她。”
何仔仔看着远走的出租车,额头冒汗,裤裆梆硬的评价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她看上南哥了,你看不出來啊,”
大盆斜眼问道。
“她就是看上我爸了,那我也得争取争取。”
何仔仔痴痴的看着远处说道。
“哥,你别跟他一样的,他疯了。”
大盆冲我说道。
“你别瞎..。”
我斜眼骂了一句,随后嘱咐道:“你千万别造谣,听见沒,”
“我懂了。司机,不能说老板搞破鞋的事儿。”大盆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他妈沒搞破鞋。”
我激动的强调道。
“都别吵吵了。她是我的。”
何仔仔优雅的摆了摆手。
“卧槽。”
我狂汗着骂了一句,随后拽开出租车的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
两天以后。
缅甸雨寨。
清晨,昨晚刚到的我,睡了一夜好觉,所以,今天早早起來,和向辉,大盆,还有李浩,一块跟着雨寨的小伙子在盘上道上跑步。
慢跑了大概四五公里,我实在坚持不住,随即脱离大部队,放赖的躺在了平整崭新的油板路上。
早晨,宁静而又祥和的雨寨,在绿郁匆匆的群山包裹中,荡起袅袅炊烟。寨子里的孩童早早起床,一边洗漱,一边与玩伴嬉闹,妇人开始生火做饭,有的壮年穿着跨栏背心,站在自家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跟邻居打着招呼。
如今的缅甸,或大或小的摩擦在不断生着,这里一直饱受战火的折磨。而安静的雨寨,更像是一块罕见的净土,因为自从坤立倒台,这里经历过血与火的夺权以后,就一年比一年安稳。他们在李浩组成的政权庇护下,已经可以完全不用靠罂.粟糊口。
政权稳定,就意味着内部团结沒有争斗,大家可以安心生存。所以,这里的人即使不知道勐拉特区的主席是谁,但却知道李浩是谁。因为李浩给了他们,可以过上相对富足生活的职位,又给了他们安全保障。
在雨寨这个区域内,不夸张的说,李浩就是信仰,就是神。
我累的几近虚脱,躺在路面上,闻着林子里传來的清香味道,眯眼看着头顶的太阳,随即笑呵呵的冲李浩说道:“说实话昂。如果我沒回国,而是留在了这儿,我干的肯定不如你好。”
“呵呵。”
李浩咧嘴一笑,伸手扔给我一瓶用毛线包裹的玻璃水瓶,随即盘腿坐在地上,淡淡的说道:“你的家,不在这儿。而我的家,在这儿。”
“.......。”
我听到这话,沒有吭声,拧开李浩的水瓶,随即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知道,我为什么干的好么,”
李浩扭头冲我问了一句,随即自己又答道:“我干的好,是因为我比坤立更有人性。但同时,我又比坤立更狠。。你知道别的寨子都怎么生存么,。寨子里人多了,超过一定数额了,领导人就琢磨着开始找仗打了。为啥这么做啊,。因为打仗就得死人,一死人,领导人就可以控制寨子内的支出。而像工资,粮食,枪械,弹药,房屋,毒田这些资源,就可以进行合理分配。而一合理分配了,那么领导才能保证自己,始终拿到对的利益。他们不拿这儿当家,他们只想保证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裙带关系,亲朋好友,只要是自己信的过的人,他们就往寨子里塞。。而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么,”
“什么,”
我本能的问道。
“前段时间,一个跟我两年的中队长,负伤十余次,起码救过我两次。但因为私自往国内的家里,汇了五十万人民币,让索吞现了,然后.......我亲手给他崩了。”
李浩仿若说着一件与自己沒关系的事儿,表情宁静的陈述着。
“过了吧,。负伤十余次,救过你两次,就这点甜头,你还真睁开眼看了,”
我愣了一下,皱眉说道。
“崩完他,我在他坟前坐了一夜,哭了两次。”
李浩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低头轻声说道。
我再次一愣。
“我是领头的啊。睡觉的时候,都得睁开眼睛。别的寨子,最多的一年就换了三个领导人。他们天天自己人对着自己人开枪。但我雨寨,从坤立倒了以后,高层之间脸红脸都沒红过。。为什么,因为李浩做人公平,我无愧于替雨寨东征西战的每一个人。所以,他们服我。”
李浩盘腿坐在地上,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看着脸上已经冒起些许皱纹的李浩,心中有些酸楚。
我的浩哥,浩爷,干了太多自己不想干,而又必须干的事儿。。
“不说这个了。”
李浩摆了摆手,随后继续说道:“勐拉最近几年一直有变动,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但最近一段时间,这种变动越來越频繁。咱们在勐拉的大老板,处境有点难啊。”
“怎么呢,”
我躺在地上,皱眉问道。
“大老板边边角角的人,有些已经下课了,有些也已经调走了。屠刀虽然还沒砍到关键人物,但我总感觉,小鱼小虾过后,这事儿不算结束。”
李浩缓缓说道。
“咱的关系,有遭殃的么,这次清理,是不是针对咱们这儿的,”
我快速问道。
“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确实是受了牵连。但不单纯是咱们这边的人,所以,应该不是针对咱们來的。”
李浩干脆的回道。
“大老板怎么说,”
我问了一句。
“我还看不出來,他是啥意思,,反击,还是保持沉默,现在都不好说,”
李浩摇了摇头,随即继续说道:“但这次你过來,有些话,就可以问,呵呵,”
“恩,”
我点了点头。
“休息两天,然后一块见见他,”
李浩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笑着招呼道:“走,回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