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跳下床,迅速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沈镜宁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扯了扯唇。
好人?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听过有人说他是好人。
虽然很假,可是他莫名的受用。
许流苏一进洗手间,就将门给锁上了,然后就开始打量里面的布局。
很可惜,唯一的出入口是盥洗台旁边的那扇窗户,但被防护栏给牢牢封住了,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跑。
而且,房间里的窗户都是锁死的,就算砸窗跑路,也势必会弄出声响,惊动守在房间外面的人。再说了,也不知道这儿是几楼,万一是十几层高,她总不能跳下去吧,那不是找死吗?
总而言之,跑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看来,常规的方法用不了,她只能想想非常规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许流苏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沈镜宁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在注意到上方的墙角安装了摄像头之后,她又忍不住想骂人。
死变态,居然监视她。
原本她还想着再在房间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逃跑的办法。现在被监视着,就算真找到了办法,也无法实施。
只能寄希望于陆司宴和易燃他们。
许流苏的心一沉,突然发现,这些天自己都跟陆司宴腻在一起,现在分开不到一天,她就开始想他了。
只是他的身影在脑子里一出现,她就觉得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隐隐作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也竟然开始出现重影。
许流苏连忙扶住了一旁的墙,有些踉跄地朝着沙发走去,然而还没走到那儿,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恢复了一丝意识,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到她身边停下,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地面,被人横抱了起来。
头痛欲裂,许流苏努力将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借着晕黄的灯光,隐约看到了一个线条优美的下巴,往上是菲薄的唇,高|挺光滑的鼻梁……
是谁?
「陆……司宴?」她低喃出声,想要看得清楚些,可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只能察觉到那人在听到她叫陆司宴的名字时,脚步停顿了两秒,就继续朝前走去。
很快的,许流苏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缎面,那人将她放在了床上。
哪怕是不清醒的状态,许流苏都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和寒气,是危险的气息——他靠近了她。
随即,她就听到了一道低沉又温和,甚至是温柔的声音:「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许流苏,「……」
这分明是……沈镜宁的声音!
虽然他这么说,可她分明感觉到了诡异,他又想做什么?
她警惕起来,身体绷得更紧,沈镜宁似乎叹息了声,将声音放得更轻,「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
「来,按照我说的,闭上眼睛,深呼吸,慢慢地吸气,吐气。然后,放松……」
他轻柔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拥有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许流苏浑浑噩噩中,不自觉地按照他说的,重新闭上了眼睛,跟着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