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顿时怒不可遏,却在眼角余光看到从自己后方走来的那个人时,顿时噎住,恭敬地后退几步,给他让路,「老大。」
沈镜宁缓缓走上前来,他仍旧穿着日常的白衬衫和浅色休闲裤,早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衬着那张好看的脸和温文尔雅的气质,任谁都无法想象,这竟然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
他在离陆司宴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我这不是来了么。陆先生,好久不见。」
陆司宴迎上他调笑的目光,面容冰冷,「按照你说的,我人已经在这儿了,让我见许流苏。」
沈镜宁挑眉,似乎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这么多年我都没找到什么机会对你下手。现在,总算找到你的软肋了。」
「废话少说。」
「别急,我可以让你见许流苏。不过我刚才说了,她太累了,也许现在还在睡。」
沈镜宁说完,他身后的手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陆司宴忽然注意到他的手腕,那上面系着一根白色蕾丝发带。
这发带他有印象,是许流苏失踪那天绑在头发上的。现在,居然被沈镜宁戴在手上,这代表着什么?
陆司宴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出现了昨天晚上沈镜宁发给自己的,脸色铁青,胸膛因为怒意而上下起伏,看着沈镜宁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狠戾——
许流苏,是不是真的被他……
如果换做之前,以他的性子,他宁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丢弃,打碎,摧毁,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但现在,他一遍遍不停想的,是许流苏被他强迫威胁的模样,当时,她一定很无助,很绝望对么……
胸口的闷痛顿时更加强烈,像是有一柄大锤不断地砸在心上。
沈镜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底无法掩饰的愤怒和沉痛,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先生,请。等你到了,她大概也就醒了。」
易燃带着手下赶到的时候,中心公园已经人去楼空,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当看见喷泉池里的电鱼器时,他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狠狠地咒骂了声。
K那个家伙这次就是冲着阿宴来的,所以才让他一个人赴约,眼下恐怕凶多吉少了。
许流苏忐忑不安地待在房间里,站在落地窗旁不停地往外看着。
果然,临近中午的时候,她看到沈镜宁的车回来了,缓缓地驶入了地下停车场。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沈镜宁是得手了。如果被易燃他们追上的话,是不会回到这里的。
只是,陆司宴在车上吗?
他怎么样了?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陆司宴被沈镜宁手下的人暗算受了伤,此时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然后就被囚禁在地下室。
如果这一段剧情没有偏移的话,很快的,沈镜宁就会带她去地下室见陆司宴,用亲密行为来刺激他。
许流苏突然发现,她很想见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迫切地想要见他。
只是到时候,她要怎么样告诉陆司宴,她只是在演戏?
正想着,「咔嚓」,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许流苏一惊,立即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