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镜宁不相信,也会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凭他缜密的心思,相信很快就会察觉到许流苏是在演戏!
夏雨沫咬牙切齿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地下室里,许流苏伸手挡在沈镜宁的胸前,眸子里水雾盈盈,脸颊泛着一抹像是羞涩的红晕,如同醉酒后的微醺,美得不可方物。
她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你手底下的人也在看着呢,太不好意思了。回房间,可以吗?」
沈镜宁确实想利用她来刺激陆司宴,但对上她羞赧不安的眼神,他竟然……动摇了。
「如果我说,我想在这里?」
许流苏咬唇,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软声道:「求你了……」
沈镜宁的眸色微微闪烁了下,此刻她这样的语气和表情,让他心底突然划过一丝从来没有过的……酥麻感。
以及,恶劣的破坏欲。
他顿了几秒,似乎在揣摩什么,然后低笑了声,「好,回房间。」
陆司宴的眸子已然猩红一片,震怒地吼,「你敢动她,我他妈弄死你!」
他激烈地挣扎着,铁链几乎要被他拽断,他的手腕被磨出了血痕,表皮翻卷开来,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只因心底的痛,要比这表面的痛强上百倍!
沈镜宁暂时松开了许流苏,侧头过来,平静地跟他面对着面,惋惜又冷淡地开口,「真不好意思。如果你没忘记七年前发生过什么事,那么,你应该会理解我今天这么做的原因。」
陆司宴,当最在乎的人面临险境,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愤怒和绝望。如今,我全数奉还给你!
沈镜宁没有再给他多余的眼神,重新揽住许流苏,「走吧,我很期待。」
「等一下。」许流苏叫住了他,「我想做一件事。」
「嗯?」
在沈镜宁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许流苏再次走到了陆司宴跟前。
这一次,她离得他有些近。
陆司宴眼神热切,近乎贪恋地看着她,「许流苏,你……」
他话还没说完,清脆的「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甩过来,他的脸被打得偏过去。
错愕间,许流苏揪住了他衬衫领口,凑近他一些,冷声说:「虽然不记得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但,你看着就很欠揍。」
陆司宴顾不上挨了个巴掌,急切道:「别信他的鬼话,你跟我才是——」
「够了,你现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想要骗我救你是吗?噢,愚蠢的男人,真是糟糕透了!你的脑子一定让玛丽奶奶养的驴给踢了!如果我的叔叔于勒在的话,我打赌他一定会用皮靴子狠狠亲吻你的屁股!」
「……」陆司宴微微错愕……
背对着沈镜宁,许流苏递给陆司宴一个玩味的眼神,然后转身退了回去,嫌弃地拍拍手,「啊,手弄脏了。」
沈镜宁再次搂住她的腰,似乎不太满意,「只是一巴掌,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说了,只要你想,可以亲自解决了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许流苏摇头,「我不想做噩梦。」
「那好。」沈镜宁没有多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想做也不敢做的事,连同你自己……都一并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