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让刘祥东跪在王雪慧的灵牌前忏悔。
自己则去沐浴更衣,这是每次做法或者画符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说也奇怪,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后,王大春的心灵似乎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王先生,我……我真的能见到我的妻子吗?”刘祥东看着漆黑的四周,眼神一片恐惧,生怕王雪慧一下从黑暗中跳出来掐他的脖子。
王大春轻哼一声,“你心虚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你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见你的妻子。”
“我……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雪慧,你就原谅了我吧……”刘祥东一边说话一边抽自己大嘴巴子。
看样子应该是真心忏悔了。
王大春口中念念有词,拿起一张符放到蜡烛上点燃。
这是王大春画的接引符,传闻能够沟通两界生灵。
说也奇怪,接应符一点燃,房间里忽然凭空刮起一阵阴风,窗帘什么的都跟着摇摆起来。
刘祥东立即惊恐的看着四周,“王先生,我……我害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躲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王大春叹了口气,“你命中该有这一劫,能不能平安度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事实上,王大春第一次见到刘祥东就知道他有一场生死劫,只不过他当时没有戳破。
毕竟自己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每个人的事他都要管一管,岂不是要累死了。
刘祥东闻听此言,心中更加没底了,“王先生,待会儿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记住,你只有诚心忏悔,好好弥补你的过错,才有一线生机!”
王大春说着,缓缓退了出去,刘祥东的因果他不愿意多沾染。
“王先生,您别走啊!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啊!”刘祥东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轰隆!
王大春把大门关上了,并从外面上了锁。
美姬听到刘祥东发出山羊一样的叫声,有些担忧的道:“大春,你确定把刘祥东关在里面没事?”
“此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们也帮不了太多。不过他虽然有此劫,但也是有惊无险,应该能够度过此次危机。”
王大春早就推算了刘祥东的命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干了,要是刘祥东也惨死在这房子里,那这房子就真的不能要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还伴随着刘祥东野狼一般的嚎叫声。
美姬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大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王大春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去只会帮倒忙,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要沉住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里再无动静,王大春和美姬互相对视一眼推开了门。
王大春来到大厅发现法坛上的东西倒了一地,刘祥东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王大春替他检查了一番身体发现只是昏迷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当下,王大春把法坛重新整理好开始念经文。
约摸半个小时后,王大春忽然觉得房间里面那股冰冷的气息迅速远去,整座房子里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王雪慧走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不在,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这时候刘祥东醒来,抱着王大春嚎啕大哭,说他对不起妻子什么的说了一大堆,鼻涕眼泪弄了王大春一身,让他一阵嫌弃。
王大春有些嫌弃的推开刘祥东,“好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糊涂事了,知道了吧!”
“嗯嗯!”
“大春,你确定房子现在干净了吗?”车上,美姬问王大春。
“干净了,你以后就放心大胆的住吧!”
两人说着,不一会儿把车开到了精武武馆门口,今天说好了要来接李小光黄小妹他们的。
两人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杂乱的争吵声。
王大春从车上下来,问武馆弟子,“咋回事儿?”
“是大春兄弟和美姬小姐啊,还不是那包租婆,又在往外赶人了。”武馆的一名弟子摇头叹息。
“走,进去看看!”
王大春和美姬走进院子,就见一名烫着波波头的胖妇女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这些穷逼,有钱开武馆,没钱交房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们,不把房租结清别想走人!”
王大春一看那胖妇女不由脚下一个趔趄,这个女人正是李小光的房东,没想到这武馆大院也是她的,这死肥婆到底有多少房产啊!
黄小妹和李小光等人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阿姨,不是我们不交房租,这是欠条,我们已经找到工作了,下个月发工资了一定把房租还上。”
黄小妹说着把欠条递了过去,哪知道那包租婆一把将欠条打掉,“欠条?谁知道你们说话算不算数,就你们这帮穷逼能有什么信用可言,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你们那张破嘴!”
“你……”
王大春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走了过来,“你们欠她多少钱房租?”
“大春,美姬小姐,你们来了,能不能先给我们预付点工资,我们先把欠的房租还了,八千就够了。”
黄小妹看见王大春两人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王大春回车里拿来一沓钞票走了进来看着包租婆冷声道:“不就欠了你八千块钱么,瞧你那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这里是一万块钱,够了吧!”
说着他把钱砸在了包租婆的脸上。
包租婆摸了下脸随即看见那些散落的钱眼睛一亮,“这……这些钱都是我的了?”
“都是你的了,拿着你的钱赶紧滚!”王大春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包租婆把钱捡起来用手蘸了蘸唾沫眉开眼笑的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