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押了一众长孙家人员之后,楚后特地叫上了古月聊聊,同时带上了自己女儿。
“不是说一个不留么?你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
“我这人嘛,也不是真正的侩子手,他们要么是投降的,要么是老弱妇孺,虽然我完全可以一发丹火弹全都烧了一了百了,但良心会痛的啊!”
“还真是好笑,你竟然会有良心?”
明明知道古月是真的狠不下去手,楚后偏要摆出这样的架势,因为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怎么说也不会让古月自恃是自己授意。
“不多,但的确有点,尤其是看到无忧那眼角的晶莹,心都快化了,或许这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吧,纵然那老头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应该也曾经让无忧骑在他肩膀上看到过更高更远的风景,对吧?”
项无忧心中微微一颤,古月果真懂自己,而且是真的能够设身处地地为自己考虑,虽然那人已经不在了,可这也不是古月能够左右的事实,而眼下这些人,虽然并未都曾见过,却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血脉相连的那种剪不断理还乱……
项无忧心里暗自高兴,她再次认定是眼前之人,真好,明明自己始终机关算尽。
“漂亮话可是古大人的看家本领,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这些人嘛,还是你自己私自带回来的,跟无忧有什么关系呢?我才不会认可你是为了无忧才特意为之,顶多算是你为了维护自己不欺负老弱妇孺的形象吧。”
这几句话不难发现,这楚后是在闹别扭,而且那表情说不出的别致,让古月都不敢多看,只能陪着小心低着头,“听凭娘娘吩咐就是,权当我难得发发善心呗,不过这些人日后该如何是好呢?”cascoo.net
“你自己没有打算就大费周章地带回来了?我才不信!”
要知道,这些人可是楚皇通缉的要犯家眷,同时还有真正的通缉犯在内,古月虽然一直胆大妄为也不至于在如此大事上给楚皇难看,所以楚后清楚,这小子一定考虑了很久,才能既让自己和无忧好受,又让楚皇挑不出毛病。
“也不是没有考虑,不过这事嘛,还得问娘娘一句,日后可想再见到他们?”
“相见不如不见。”
“那就行,我去安排即可。”
项无忧始终一言不发,她相信古月不会欺骗自己,既然救了人就会管到底,而自己的母后可不是那种轻易示弱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上她会让古月姓苦劳累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但谁又能保证日后不会有变化呢?
说到底,这种血脉相连是无法真正割舍的,纵然是母后,也无法完全割舍当年对他们姐弟两有过照拂的伯伯婶婶吧……
“你好像还把那人的尸体带回来了?你准备做什么?”
“首犯嘛,我自然不可能就地埋了,总归要给陛下一个交代不是么?”
“咱们娘三在这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是不是惦记那老家伙身上的东西?”
楚后的口吻又变了,这会才是“娘三”,而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自然瞒不过您,我就是想研究一下这个所谓‘传承铭文’到底高明在哪,又是如何
。在血脉上进行限制的,若是有所突破一定会让我的铭文技艺受益良多,当然了,这种祖传的宝贝可不能暴殄天物了,我会小心处理,最后总归会回到无忧手的。”
“不成不成,我这傻女儿都被你拐跑了,给她和你自己拿又有什么区别?”
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和女婿讨价还价,这当娘的真不用在意自己女儿的想法么?
“那您的意思是?”
“也不偏向谁,一半一半吧。”
古月听懂了,这丈母娘的确还有一个儿子,也真的比无忧更需要这些或许有大用的武装。
“没问题,等我研究得差不多了,您自己挑选都行,不过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这个没事,那你还拿到了什么?最好的那个你一定不会甘心上交对吧?别想瞒我,那个家我好歹待了十几年。”
“不瞒您说,我都没见到那个最好的玩意,大将军早早就收归囊中,我还敢找他要不成?”
“嘁~,这个唐问天,抢劫都这么明目张胆!”
古月知道楚后指的是什么,他自己也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可惜无缘得见,而且他也不难猜到,纵然是楚后也多半不曾见过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更不清楚能干嘛,顶多就是听过一个名头所以有所惦记罢了。
“您知道那是什么么?我其实还蛮好奇。”
“就知道一个名字‘鸾凤珏’,长孙家祖传美玉,当年在太后手里,可她没有给我而是给了自己的弟弟,我是没见过的,不过听说这块玉有很特殊的功效,单单配得上这名字就绝对不凡。”
这番推荐倒是让古月有了更多的兴趣,而且听说是一块玉之后便有了些许期待,要知道唐问天并不是个骚包的人,所以他身上除了那一身万年不变的铠甲以外根本没有任何装饰,那么这块玉会出现在谁手里呢?唐沐霖?还是唐家姐妹?
“多说这个也没意义啊,总归拿不到手。”
面对楚后,古月可不想那么直白说出心中设想,更何况这事根本就还没前兆。cascoo.net
“那把剑呢?也被唐问天拿了?”
“这倒没有,我准备回去献给陛下了。”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楚后那意外可没有一点作假,在她看来古月会如此好心地把真正的宝贝送回给楚皇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另有所图?尤其是这小子平日里可没这么听话。
“还不都是您的好堂兄!我在那费劲巴拉地演了好久的戏,他一句话全都说清楚了,还沾沾自喜以为会让我很高兴……”
“哈哈~!活该,你小子总是这样一肚子弯弯绕,做事太不痛快,想要就直接拿了呗,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旁的项无忧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她也发现了自己母后难得的轻松惬意,似乎和这个女婿说话时她才能无比放肆?
原本担心那次“撕破脸”之后他们只见的关系会难以修复,不曾想这两人竟然如此默契地无视了,项无忧的心里不由有些暖意,因为她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
“您乐意怎么说都成,不过也没其他更值得留意的东西了,随随便便分了吧,您给大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