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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众人纷纷大叫够。
他便挑眉,冲薛领道:“只是赜北的俘兵们连牲口都不如,没用得紧,已让我尽数全杀埋了——除了她。”他稍稍一顿,“却不知赜北朝廷觉得拿三十万钱帛换这一罪眷,值是不值?”
岑轻寒听清,不由再度咬了咬牙。
倘是叫京中那人知道她眼下就在章惕手里……
深深一吸气。
一干将领们听了,倒一下子面面相觑起来,就连先前一直羞辱她的那一人也似酒醒,一把将她放开来。
事牵两国议和,又是章惕发话,谁也不敢再肆意妄行。
她身上没了钳控,这才慢慢地爬起来,拢袖擦了擦嘴角血迹,又轻轻地将蓬乱的发髻推了推,然后将破碎的衣裙一点点拉好,蔽住身子。
“过来。”
她听见他在上面唤她,便挪步回去,低着头跪坐在他脚下。
章惕道:“若是赜北朝廷肯赎你回去,你可还愿如方才所说那样一直跟着我?”
话中语气虽平常,可他字字如枪,逼得她无盾可挡。
他一定是知道的。
他方才看她的目光,试探她的手段,似恨非恨的神色,不杀她的理由……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一直低着头低着眼,半天才小声道:“两国议和之大事,莫非将军一人就可独断?竟不须往报漠平朝中、奏请漠平皇帝陛下及商王殿下议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