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岂料她却在后牵住他的衣角,拽了一下。
他回头,挑眉以询。
她伸指轻轻点在图上一处,神情懒懒的,斜了眸子问他:“当年鹿邑洄曲一役,漠平一战兵败六千余人,可是你有意输与我的?”
当年岑轻爵一战扬名,年方十八的白马少将,一杆长枪横扫鬼章麾下重兵铁骑,赜北朝中拜将封禄连赏不断,天下无数女子芳心暗许,却没人提过其实那一役,赜北大军亦不过是惨胜。
可就仅这一次的惨胜,便让她的人生彻底改写。
他站定了看她,读得出她面上此刻的表情,不禁低低一哂:“不是。”见她意不肯信,便又俯身凑近她道:“莫要将我想得那般遮天蔽日。”
她眼底又淡淡亮了下,神色复又变得有些异样,再不看他,只轻轻一松手,让他转身往浴房去。
·
夜里星移,诺大的后府空谧无声。
姜乾浴后回房,见岑轻寒犹自伏在案前。张灯如先,她的脸被映得有些荧黄,只是身前那一张與图已被换过,先前被她勾点注画的另一张已被挂在了一旁墙上,微微悬晃。
他见她如此模样,便走过去,立在墙边细看那一副與图。
细毫如剑,墨渍横切赜北大半疆域,城郭星点如蚁,在她持笔涂抹间生死已覆。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又探向她此时正在伏案琢磨的另一张——
却是漠平南十二州的兵防成略图。
她毫不避讳地晃腕顿笔,抬起头将他细细一望,瞧他脸色依旧如常,便丢下手中物什,问他道:“在外可曾用过晚膳?”
他久等不料她开口会是问这话,一时没答,可眼中分明闪过一抹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