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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抬手将半盅水一点点地喂进她口中。她仰着,睁眼不避地盯着他,喘息急了些,一口水呛出来,顿时咳得昏天暗地,眼眶通红。
是怎样的梦魇与心魔,数年来一步不退地跟随她,勒着她的心身不松手。
“给我剑。”
她颤抖着声音冲他要求。
他仍旧一字未发,伸手解下床头挂剑,翻过鞘柄,递到她手中。
她闭上眼,拿手抚摸过这冰凉的金属触感,隔着冷冷生鞘感受那剑锋利意,许久许久,才微微喘平了气,似是安了心。
这天下除了掌间利器手中兵马,谁可安她心。
身旁传来轻微动静,黑暗中她睁眼,看见他探身去拿东西,不由蹙眉,低低道:“别再给我下药。”
他闻言回眼,定看了她一阵儿,伸出去的手指动了动,床头亮起一簇灯,照明了她僵白的脸色。
她扯出丝笑,把剑还与他,拾袖遮脸,勉强道:“噩梦罢了。”
他一把抽过剑,又一把勾起她的腰,不由分说地给她唇间塞了东西,逼她吞下去。看着她瞬间怒目,他方一压眉头,缓缓道:“梦见了谁?”
她费劲咽下口水,唇间药味轻淡,看向他的目光又转刃利,可心头却一阵空恍。
似是经了昨夜,这噩梦中便不再出现那袭青甲鬼面。
他伸指抚摸了几下她的嘴唇,复又将灯捻熄。
虽是料定她恨岑轻爵,但他没料到她是如此的恨岑轻爵。
一念十六韶华,亲手弑兄,婉颜承欢,披坚执锐纵马沙场,几番生死不问,一逾六年,手中血色再也洗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