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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不掩急切地展开这封回表——
臣论发兵澜州,岂不图天下乎?
齐凛呼吸微微一促。
稍定心绪,他的目光才继续向左扫去——
然臣不图取天下,而图安天下。
于臣,裴氏亡,则天下安;于王上,裴氏亡,则臣功高、天下难安。
于臣,休国不可不伐,裴氏不可不戮;于王上,休国固当伐,裴氏固当戮,然功固不可归臣,而臣固无意争功矣。
既然,王上若怀良策,当亟示臣,臣必奉王命,虽释权、罢兵、万死不辞耳。
……
齐凛无声地读至最后一字,额角有冷汗贴鬂而下,心中却暗暗长舒一口气。
孟守文鼻间低哼一声,道:“叶增的胆子何以如此之大,竟直言我不意他功高。古来名将如云,又有哪个人敢将这话挂在嘴边?”
齐凛微微笑了,语气如释重负:“叶将军信王上不疑他,故下笔皆为心中所想。”
孟守文的情绪似被他这话所慰,且心内亦以为然,竟没再继续冷言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