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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像有人用榔头凿烂了他的头,双侧太阳穴疯狂地叫嚣起来。
安池伸手揉捏太阳穴,却被一只有点凉的手拉住了。
“别乱动,手上有针头。”那声音说道:“头疼是吗?我帮你。”
睁开眼,木子苑就在眼前。
突然,安池想起昨晚做的梦。他也记不清是不是晚上了,反正梦到木子苑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在哭。
眼泪像小珍珠一样从他脸颊滚下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伤心了,看得安池于心不ren。
面前的木子苑表情淡淡的,冷静得像是没有感情,脸颊上没有小珍珠,也不像梦里温柔。
但偏偏他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安池的头痛很快就缓解了。
安池张开嘴巴,喉咙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我……”
木子苑说:“你服药过量,又恰巧处在易感期,所以就……还好发现得及时,已经洗过胃了,也打了抑制剂,现在正在输补充液。”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木子苑手上anmo的动作停了:“你先别动, 我去叫一下医生。”
安池也不管手上有没有针头,迅速捉住了木子苑的手捏住:“你要去哪儿。你不能走。”
“仗着手上有针头,我不敢乱动是吗?”木子苑无奈地叹息一声,“我不走,我就是起身按一下护士铃。”
安池的目光跟随者木子苑的每一个动作。
他确实只是抬手按了一下床边铃,就又坐回了原位:“你渴吗?想喝水吗?”
安池点点头,木子苑就又起来去给他倒水,好像看在安池是病号的份儿上,他做什么都没有怨言。
外头是蓝灰的天空,已经十分临近夜晚,房间里也是静谧的深蓝色,有点暗,却还是能看清的。
木子苑帮安池把床摇起来,又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