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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闻想了下,“今天是六号,那我就摇个6。”
“陈少手气一向不好,我堵这里面没有6。”赵驰笑了一声,他的嘴里叼着烟,烟雾从他的嘴边缓缓扬了出来。
“老子还没摇,你就在一边泼冷水。”陈泊闻淬了赵驰一口,笑着去摇骰子。
骰盅是比较经典的,木头的。
陈泊闻抓着骰盅,在圆形的小桌上摇了几下,大家都凑过来看点数。
正如赵驰说的那样,陈泊闻摇出来的几个骰子里,唯独没有6。
周兴已知道陈泊闻也爱玩,就亲自倒酒,递到陈泊闻跟前,“陈少,输了就得喝!”
陈泊闻这人不扫兴,将一整杯的罗曼尼康帝都喝下去了,他用手背揩了下嘴角,又在赵驰跟周兴已等人的起哄声中,继续摇,摇了三次,陈泊闻喝了三杯酒,总算是轮到他身边的傅竞川了。
傅竞川一直都默然无声地坐在轮椅上,他像是一座雪山般沉默,说是来参加聚会的,可他似乎总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陈泊闻将骰盅推到傅竞川面前,“到你了。”
傅竞川没动,他看了眼江律,说:“你来帮我摇。”
“你让情人摇骰子,等会儿输了,可别赖账。”陈泊闻挑起眉梢。
傅竞川没有解释。
江律从傅竞川的身后绕到茶几旁边,微微佝偻着背脊,脖颈崩出一条弧线,他的手指,不像别的情人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反而是粗糙的,掌根、指腹都是老茧,像是常年干粗活才会有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