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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裹着冰凌撞击船帮,对岸画舫飘来琵琶声,混着官兵搜查商船的喝骂,在浓雾里织成一张催命的网。
腐草混着鱼腥味的风掠过运河,柳含烟将粗麻围巾又往上拽了拽。
他们只能回到原先的客栈,当时来的时候是前一脚后一脚定了两间房,他们还没有探查城内的情况,只是先封锁了周围的出口;明日一早估计就要探查城内情况,所以明天就是沈柳两人最后的通牒。
烛火在潮湿的风中摇曳,柳含烟指尖压着染血的纱布,冷不防被沈砚舟攥住手腕。
她这才发现他掌心滚烫,新包扎的细麻布下洇着猩红。
“别动。“
她颤抖的尾音混着檐下雨滴破碎。
“若我们真死在这儿...“
沈砚舟喉间血腥气喷在她颈侧。
柳含烟反手将金疮药拍上他胸膛:“净说些什么胡话。“
玉指狠狠压住渗血的绷带,直到他闷哼着仰倒在枕上。
沈砚舟:“今日去截杀老爹的刺客是官府的人,沈延他们有什么能耐能买通官府的人,我现在想清楚了,前些月,老胡跟我透露沈延再倒卖军需,现在想来朝廷里面的人已经跟他有了利益往来。。”
柳含烟:“没事的,砚舟,都会过去的。明早我们就混进接应的脚夫队,坐船就能离开。”
晨光熹微中二人改头换面,柳含烟对水自照时,铜盆里赫然映出个目眦溃烂的灶下婆子——原是孙泥鳅老谋深算,得知他们要步入如此险境,从鬼市购买特制黄蜡易容膏遇风即凝,此刻正牢牢覆住她凝脂肌肤。
沈砚舟已然改容易貌,炭笔将剑眉勾作愁苦倒八字,十指嵌着乌黑泥垢,衣襟浸透的鱼腥草汁混着腐草气息,当真臭不可闻。
不过他们必须怎么出这临州。
柳含烟脑筋一转,看着正好受伤的沈砚舟道:“我有个想法。”
沈砚舟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