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穆水生回来,只怕是以后都不用回队里了吧?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队里会不知道吗?”田雅丽想了想,语气有点凝重。
若是真的因为这穆庆国的事,把穆水生的工作给影响了,只怕这穆水生不会轻易放过穆庆国了。
要了他的命那都是有可能的。
“不一定知道。崔老太犯的事,死了应该不会拿出来说了。穆健明和黄美华不算他的直系亲属,犯事了也影响不到他。至于穆庆国倒是直系亲属,倒他藏金子被批的事会不会被人知道,那就不好说了。”穆安泽仔细想了下,才分析道。
因为这点事,其实他早就有去城里的图书馆查过,还是知道些的。
所以穆水生的工作,具体还得看他够不够幸运了。
若是运气好的话,那自然是以后彻底和这一家子绝了关系,不会再有影响。
若是不幸运……那就只能被遣散回来种田了。
“算了,这事让他们去想吧,反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穆国生再次想要结束话题,显然是不想再多谈老穆家的事。
这堂屋里的人也都听出来了,所以全都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穆楚荣和穆光耀拿着屯了二十多天的大螃蟹,摸黑去了黑市。
田雅丽也跟着一起,去黑市继续卖她的腌菜。
穆芝芝和萧清浩两个人今天要去参加跳级考试,穆安泽本身想陪他们一起。
可穆芝芝却说就是个小考试,肯定能跳级成功,根本不用担心。
推着穆安泽,将他推去上学了。
穆国生和奚素香自然是得上工的。
哪怕他们已经决定了,明年就得陪着孩子们去城里,但明年九月其实距秋收也就一个半月。
他们闲不住,自然是想多赚点粮食带去城里,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穆芝芝和萧清浩的跳级考试可以说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他们直接拿的是五年级的知识点试卷,考出满分的成绩。
老师自然是笑逐颜开的带着他们,去了五年级的教室。
可这班里的同学却一个个都被惊掉了下巴。
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两只怪兽似的。
他们是知道这两个人聪明,是天才,但用两个月多月的时间,从一年级跳到五年级。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事情。
下了课,所有的学生都围在穆芝芝和萧清浩身边,问着他们到底是怎么学的,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萧清浩是不会跟人多谈,穆芝芝则是无法解释。
最后只能打着马虎眼说,他们爹娘都是特别聪明的人。
所以他们也就特别聪明。
总不能说她是穿书而来,穿书之前其实早就已经是个博士研究生了吧?
要不是她穿书之前就特别聪明,连着跳级,大学都读的是少年班。
那么拿到这个学历的时候,她都得是33岁了。
至于说自己天生就过目不忘,穆芝芝也没打算这么招摇。
有人猜到那是猜到,但她不会主动去这么说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学,穆芝芝和萧清浩被穆楚荣和穆光耀接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看见他们爹在院子里,满脸纠结的来回打转。
“爹,你怎么了呀?”穆芝芝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眼巴巴的问。
奚素香拿着毛巾过来,给她擦了把脸,又把手给擦干净,才放了根玉米到她手上。
萧清浩洗干净手,奚素香也给了他一根,才道:“这不是眼见着已经到了,他们今天需要还猎枪的时间,可是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爹担心他们是不是打算耍赖,不把枪给还回来。”
“不会,昨天都说好了,他们顶多再拖一下而已。”穆芝芝摇头,并不觉得昨天当着村长的面承诺下来,他们会敢说话不算数。
毕竟这小猪崽子都还没有拿到手,想要占他们家便宜,村长可以做主,直接把钱拨给他们。
“那我们先吃饭吧,等到明天早上还没还,我们再去问。”穆国生觉得小闺女说的有道理,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因为今天是村里的人要还猎枪的日子,所以他们的晚饭吃的就特别的清淡。
按照穆芝芝说的方法,做出来的土豆泥,还有每人一颗煮玉米和烤红薯。
再配上皮蛋瘦肉粥和几盘咸菜,还有凉拌海带丝。
虽然依旧很丰盛的样子,但除了海带丝和皮蛋、瘦肉外。
其他的食物现在在村里,还是每家每户都有的。
不过他们家早早的晒了咸鱼、还听芝芝的话,在秋收前买了看起来不少的,去年别人家就晒好的腊肉。
虽然去年到今年没有变质,但总归是不算太新鲜。
可芝芝却说那肉买来不是用来吃的,而是在他们家吃肉被撞见的时候,可以和别人解释是以前买的。
反正只要是被撞见,他们就说是难得才吃一回。
不过直到他们晚饭吃完,盘子都洗的干干净净,也没个人来他们家说还猎枪的事。
这让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可到底不愿意主动去找事,他们打算早点洗澡睡觉。
明天三个孩子都还得上学呢。
可这刚准备好热水,门就砰砰砰的被急促敲响。
“国生啊!素香妹子!你们快开开门啊,不好了,出事了!”
有几个婶子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着。
穆国生连忙拖着破了两个洞的布鞋,去开门。
田雅丽和萧清浩则待在他们的房间里,避嫌。
毕竟寡妇门前事非多。
哪怕有奚素香在,看到他们这么晚,还像一家人似的在一起,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穆国生看着十几个人拉着村长,急急的看着他们,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立刻被坐实了。
“我们家男人上山都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回来!他们晚上进山的时候,说好了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就会回来,你能不能带着你家几个孩子,进山帮着寻一寻他们啊?”
那些婶子想要去拉穆国生的衣袖,却被他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
只能苦苦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