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领头老者一甩袍袖,骤然腾空而起,一路飘飞,来到了瞭望台的上方,俯视着牛小田。真是个怪胎!两腮无肉,脸庞黝黑,眼球居然是灰色的,看起来很像是盲人。当然不是瞎子,而是修炼邪功导致的。青依传音,这是高级的摄魂眼,非但能控制鬼魂,还能控制僵尸。那就先挖了他的眼珠子,牛小田暗自发着狠。“牛小田,出来受死,或者自行了断。否则,此地无人能苟活。”老者阴冷的声音传入进来,还带着回音,吵得脑袋嗡嗡响。“卧槽,你又不是阎王爷,让我死就死啊!”牛小田非常不屑,继而问道:“老东西,敢来小爷的地盘找茬,我看你倒是快死了!”..“就凭你,不自量力。”老者冷哼。“对了,本老大不杀无名鬼,你叫啥名?”牛小田抬着脸问道。“告诉你也无妨。本人,西灵老祖。”老者一脸傲气。“唉,真能吹啊,还老祖,我看你,笨的像是头老猪。”牛小田扶额叹气,做人咋就不能学学小田哥的低调,连宗主的称号都不要。西灵老祖并不受言语影响,继续威胁:“给你十秒钟时间思考,送死还是自杀。”滚犊子!牛小田厌烦地摆摆手:“考虑个屁,爱咋咋地。”“躲在法阵内,倒也有底气。那就先毁掉这里,看你还不出来。”西灵老祖冷笑一声,袍袖里滚出个火红色的珠子,骤然弹到了高空。嘭!珠子骤然爆开,化作无数的火焰,从空中落下,一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与此同时,还传出轰隆隆的雷声。不含法力的普通火焰,顺利穿过了防护法阵,朝着山庄笼罩而来。真够狠!竟然想要烧毁逍遥山庄!牛小田快速在群里,发布消息,都出来灭火。丰娆看到信息,立刻弹跳起来,跟着龙茱就往外冲,刚到门口,就收到牛小田私发的信息。你别出来!无奈,丰娆只能停下脚步,看着龙茱眨眼就没了身影。这时,牛小田还是从育灵珠内,放出了水獭弄潮。顷刻间,逍遥山庄内,到处都是一团团的火焰。好在没有堆积着易燃物,不会引发更多连锁燃烧,但红通通的场景,也绝对让人触目惊心。弄潮不断喷水,重点处理楼顶,尚奇秀释放寒气,阻止火焰燃烧。五英战将和龙茱各自拿着工具扑火,山庄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屋内的丰娆,看着外面火光冲天,惊得小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只是几分钟,火焰就被扑灭了。牛小田眼中却全是冰寒之色,抬头道:“西灵,胆敢烧我的庄园,简直丧心病狂,必死!”对于威胁,西灵老祖并不以为然,饶有兴致地注视下方,“这些女子,看起来倒也不错,貌美多姿,体魄坚固,适合炼化成活僵,侍奉左右。”“做梦!”牛小田不屑,突然取出个易拉罐,朝着西灵老祖就抛了过去。西灵老祖的眼睛瞪大了,牛小田竟
然扔来个废品,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马上,他就不这么想了。身形受控,无法躲开。嘭!易拉罐准确地打在他的身上,上面的巨力,竟然将他轰出去百米开外,胸前的袍子都成了碎片。不光如此,左肩头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居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孔洞。就在牛小田抛出易拉罐时,佘灿莲也出手了,趁机释放了穿灵镖,西灵老祖躲不开,遭受了双重攻击。而此刻,佘灿莲正在后悔中。不该想着测试穿灵镖的威力,应该释放威力更大的穿山枪。否则这功夫,西灵老祖应该已经挂了。“牛小田,本老祖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西灵老祖发出愤怒的吼声,被人打成这幅样子,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简直恼羞到了极点。“老东西,自己都快成僵尸了,还在那儿吹呢!这就叫,干啥啥不行,吹牛你第一。”牛小田哈哈大笑。衣服破烂的西灵老祖,掠身又返回,却不敢靠得太近。也有两下子,不用包扎,也不用创伤药,伤口处的血液,竟然就凝固了,没有一滴流下来。空中的西灵老祖,陡然抬起了右手,然后落下,发布了命令。一名僵尸原地不动,其余三名则快速奔跑,快成了虚影。与此同时,还释放出浓郁的尸气,遮挡行踪。片刻后,四名僵尸,便出现在东西南北,似乎将山庄给围住了。而那两名修士,则各自取出一面黑色小旗,左右挥舞着,像是在进行欢迎仪式。浓郁的阴气,从小旗上升腾而起。‘’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阴风阵阵,一道道鬼影骤然出现,都是古代士兵打扮,也朝着山庄四周围拢过去。“老大,共有三十六名,都是千年以上的鬼。”白飞感知后汇报。“那就让它们,全部魂飞魄散。”牛小田狠声道。“怕不容易,他们的移动速度,都堪比飞毛鬼,抓不住的那种!何况,还有僵尸保护。”先干掉僵尸!想法是好的,执行起来并不容易。僵尸都距离很远,法宝够不上,除非离开法阵追着打,但那种风险却太高了,外面还有西灵老祖虎视眈眈。差不多十分钟。僵尸鬼魂各就各位,将逍遥山庄围住。空中的西灵老祖,坚持得也很辛苦,干脆取出一颗药丸吞下。“青依,他们到底想折腾个啥?”牛小田不解地问道。“摆一个特殊的法阵,具体效果,暂时不知,但绝不能攻破我们的防护。”青依自信道。这时,西灵老祖又取出一名灰色的小旗,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挥动起来。围在四周的僵尸和鬼魂,仿佛听到了调遣,齐齐伸长手臂上举。这么快就投降了?当然不是!尸气,阴气。混合一处。如海潮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覆盖了逍遥山庄的上空。开始,只是淡淡一层,随着气息不断释放,渐渐变得越发浓郁,直到外面的景象,彻底看不到了。五分钟后
,整个逍遥山庄,仿佛被一口灰黑色的大锅,扣在其中,密不透风,说不出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