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的东西,没了便没了,她也不会心疼,可这香囊不同,里面有她新换的药材!
淑妃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只是紧紧抓住青栀的手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连呼吸都显得奢侈。
“你去把吴统领叫过来。”
淑妃说这话时,只能勉强稳住颤抖的声音。
青栀见她这样,又惊又怕,不敢违背她的命令,起身欲走。
还没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淑妃瞪大眼睛,自言自语,“不行,现在不能找他……”
昭帝既然已经怀疑她了,想必周围有人监视,她这时候找吴勇达,岂不是自乱阵脚?
“娘娘,”青栀猜到了些许,于是回到她身边,提醒道,“那香囊是温才人的,可不关娘娘的事啊!”
淑妃一愣,醍醐灌顶般,“你说得没错。”
是她太过心急,所以糊涂了。
归根结底,这香囊是温才人送的,如果东窗事发,她大可以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摘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淑妃顿时冷静了许多,抬手,“扶本宫起来。”
青栀依言,将人扶到床边坐下,安抚道,“娘娘不用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才能洗脱嫌疑。”
她跟在淑妃身边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早就练就了这般本领。
天大的事情,没发生之前,任何过激的行为都只会使结果走向不好的方向。
只有冷静下来细细琢磨、谋划,才有可能转危为安。
“嗯,本宫一时情绪上头,没想到这点,”淑妃拍了拍青栀的手,“还好有你在。”
她目光逐渐变得幽深,顺着往前看,却没有焦距。
随后几日,昭帝那边还跟往常一样。
嫔妃去请安,他也没拦着。淑妃曾去过一次,送了碗药汤,得其和颜悦色,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
一来二去,就到了谢家夫人樊青的生辰日。
虽说没有大办,但来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以天刚亮,将军府门前便站好了仆人,迎接各方来客。
谢玉漓陪在樊青身边,拉了赵烟作陪,伸长脖子往外看。
等看见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才倏尔抬手,“我可是盼好久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既然都接了请柬,哪有不来的道理?”
苏音打扮地较为素净,但又不失体面。
衣裳是昨日才做好的,用的上等绸缎。当初昭帝赏给东宫的布匹,凌晏见颜色衬她肤色,直接让人送去布庄给她裁衣了。
谢玉漓和赵烟年轻,暂且没看出来。
可哪里能瞒得过樊青的眼睛,所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说了句,“衣裳很好看,换个人穿,还穿不出这般韵味。”
苏音回之一笑,从白鹭手中接过长方体礼盒,递给樊青身边的丫鬟,“祝伯母容颜永驻,笑口常开。”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呢,”樊青对苏音印象极好,此刻笑着拉过人的手,亲昵道,“本就是请你到府中玩的。”
苏音亦跟着扬起嘴角。
做客便要有做客的自觉,更何况对方还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