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睡眼惺忪的起来开门,“小哥起来这么早干嘛?”
“赶紧去洗簌过来吃早饭,就早上这一会的功夫,我都接到蓝兰三四个问候你起来没有的电话了!你说你昨晚非答应她干嘛呀?”
“我答应她了又不会跑,催这么急?我快困死了我再去睡一个小时,”张虚嘟嘟囔囔的门一关继续回床上睡了过去。
“这会知道困了?昨晚告诉你不去吃饭了你还不听!”
胡子敬摸着鼻子自己吃早饭。
约么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还没等他去喊人,张虚懒散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简单洗漱完拿着早饭,“走吧小哥。”
“在家吃完再走也可以,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了,”胡子敬给她拿着一杯热牛奶。
“边走边吃,”张虚说完咬了一口鸡蛋。
车子启动张虚早饭也吃完了,擦了擦嘴问到,“蓝兰老板遇到什么问题了?听她提到过吗?”
“不稀罕打听她的那些事,我们几个都不懂这方面的事,不知道什么好坏,你今天过去要是感觉不对劲就别说话,现在这些人哪个不认识几个懂的人?人家有经验的都不管,你又何必强出头呢?”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姐,”蓝兰热情的对车里的张虚打了一声招呼。
“人我给你送来了,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接她回去,”胡子敬笑着打声招呼开车走了。
“姐,我带你进我们公司看看去,”蓝兰讨好的对张虚说话,虽然她在讨好说话身上半强迫的气息还是很明显的,这大概跟她的销售职业有关系,在说话语气方面有心当主导地位。
“昨晚回去跟张续吵架了?”
蓝兰低着头小声的回了一个“嗯”!
张虚走到大楼门口随意侧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随即眼里闪过惊讶和不可思议,“这是……?养藏地?真有先生愿意为别人做尽地势吗?”
“姐进去呀!”蓝兰看姑姐的脸色先是惊讶,随即又是不能理解的不可以思议。
“姐,我们公司大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小心的翼翼的询问到。
“你在这等着我,”张虚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到大楼的东南角抿嘴细细打量看,只见东西两面夹道口逆风蜂拥乱窜的,在极盛的热天里都能感受到阴凉风阵阵吹来。
“东面角位是阁中阁……?这……?难怪没有人愿意给他改!这不是让人家替他去死吗?”
“你们这大楼情况你知道多少?”张虚神色莫名的问蓝兰。
“不知……道呀!我来公司上班也就四五年左右,怎么了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蓝兰极小心的询问到。
“带我进去吧!”张虚看弟妹的眼底里藏着好奇和探究,晓得她没有说实话,走过来面色微冷的没话了。
“姐看出来什么没?”蓝兰等不及的问到。
“我需要再看看,”张虚丢下话自己先一步进去了。
蓝兰见问不出想要的话,心里微微有些不快,脑子里随即闪现张续失望的眼神,她只得收敛了情绪,脸上带着轻快的微笑跟着走进去。
大楼中央有一座檀木做成的饕餮身型的貔貅,差不多有两丈高,看着张牙舞爪的狰狞一点没有瑞兽的降威,反而看着邪里邪气的怪异。
瑞兽左脚踏七星斗,右脚踏中兑南,后面方位一只脚踏坎位,另一只脚踏乾位,“这东西做的是拼凑的吧?怎么感觉了用了乱局呢?”
张虚靠近围栏抬头看瑞兽腹部,果然有“八经七脉线”!真的是乱生局的摆位!
蓝兰看张虚在木雕下面神色很是凝重。
走过来怯怯的喊了一声“姐?”
张虚转头表情严肃的看着蓝兰。
“蓝兰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你们这栋大楼是阁上阁的风水局,知道什么是阁上阁吗?”
蓝兰摇摇头。
“阁上阁就是老楼坐新人,这楼是盖的时候打不牢固根基吧?”
“再有!你看你们这“祥瑞”用的东西……!”
“一般大楼要么用“金鹏”,要么用太湖“百岁山石”,最严重也不过用“金麒麟兽”,而你们用的却是凶兽。”
“像貔貅这样的财兽一般只做摆件用,它寓意虽好可也有个说法,你往常只听过貔貅只进不出,却不晓得它运念不长,人们往往只对好的一面口口相传,时间长了都忘了后面的话了。”
“你看看这只貔貅跟你平时看的像吗?”
“我看不出来姐。”
“它是用饕餮的身子做的!再看它的肚子上刻的线脉,八王卦对应左脚七星斗,这是用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饕餮到了一定的年限会自然再生,所以这又叫做“兽中兽”。”
“它那三只脚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水、木、惊,对印卦里的就是,水为财、木为生、惊属乾卦方位在东南则为安。”
“能这么做的先生,肯定是家学渊源之人,他这风水局也找不出几人敢摆,我见识浅薄经验也不足,我帮不了你们的忙,告诉你老板另请高明吧!”
“那更找不出几人能看的懂的,看来这位就是蓝经理的姐姐了,既然都来了就上来看看也无妨的。”
螺旋楼梯上走下三个人,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种威压的傲慢和不容否决。
“王董,”蓝兰抬头看楼梯赶紧恭敬的打招呼。
“这是我姐姐张虚。”
“姐,这是我们董事长。”
张虚对他点点头。
“蓝经理带着你姐姐来办公室坐坐吧!”王董事长口气稍显强势的说完,先一步走到电梯门口都不给她们拒绝的时间。
蓝兰躲闪着眼神,祈求的挽着张虚跟在后面追过去。
“冒昧的问一句张小姐今年多大了?”几人在等电梯的时候,蓝兰老板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二十九。”
“真是后生可畏呀!张虚小姐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眼力委实厉害!”
张虚没接他的话,也不想听他虚夸人的话,心里对他也很排斥。
电梯停在十九层楼,电梯门打开人走出来迎面还是一座貔貅,也就是说请了一对,一个在楼下用一个在楼上用着。
张虚眸光一闪办公室都没进去,“王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不知深浅的莽撞了,你另请高明,”说完就按了电梯准备下去。
“姐,你和胡叔加一起都不行吗?”蓝兰有些着急的挽住张虚。
“张小姐你太过谦虚了,你能看出这些布局说明你肯定也会改,就如蓝经理说的再请一下你世叔出山帮帮忙,你放心!风水局改完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没有谦虚,当初给你做这风气局的人,想必是从出生走路开始就学驭舆图的,摆这路数怎么的也有四五十年的经验,我只能看出点皮毛来,别说我家人过来帮忙了,就是再来十个先生都改不掉这个风水局面。”
“蓝兰,我的规矩就是我干爹的规矩,他封卦有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张续没有告诉过你?”
“就算你背着我给干爹打电话让他来,他老人家也不会出手的,一年一卦,卦卦呕心沥血,张续没告诉你原因?”张虚森冷的看着蓝兰躲闪不及的眼睛。
“别再把手伸我这里教我做事了,”电梯刚好到了她没有犹豫的就坐了下去。
走出大楼不自觉的又走到夹道里去看,这就像一个人从小吃过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在不能吃了,今天突然又吃上了明知有害,可就是压抑不住那股想在看看的念头!
“九局六十四卦这楼用的真绝!前八后八也巧妙的融合进去做成生死局!”
张虚有些念念不舍的走了,在看下去张续今年可就难过了!
蓝兰站在原地脸色异常的难看,张虚在她老板面前直接不给她留面子了。
“蓝经理,你说的那个“胡叔”?跟张小姐一样的吗?”
“也不完全一样,胡叔是我小姑子的干爹,小时候我姑姐大部分时间都在他家长大的。”
“张虚小姐的这身本事也是他教的?”蓝兰老板声音和蔼可亲了不少。
“学了一点吧!王董您朋友多相信听过一些话,我姐她们这样的得有天分,后天如果是学出来的,那最多也就是糊弄糊弄人。”
“我小姑子说她看不懂这个我是相信的,她擅长的是看相,而且她不近看,远远看那么一眼即可知道不少。”
“摸骨算卦看相?这可是少见女孩子会的?这改局她若是真不愿意改,我也不好强迫她了,既然难得来一趟,明天你带她来给我算上一卦,你是她弟妹有什么不快转眼就忘了,”他语调明快轻松的说完。
“算卦她也不沾……这是我婆家外公和胡叔给她定规矩,”蓝兰声音更低沉了。
“规矩都是死的,年轻人也不能过于迂腐了,”蓝兰老板口气不以为然扔下东西。
“我明白了董事长,我会跟我姐姐好好说的。”
“我明天把事情都推了,在办公室等你们,你下去忙吧!”蓝兰老板满意的让她走了。
蓝兰额头上微微的有些潮,她这次算是两头不落好的,别说张虚不答应过来算卦,就是张续知道了都非跟她离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