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今天还真就做定了这什么娃娃了,”陈柏青恼羞成怒的跳起身来。
张虚对他撇撇嘴不再搭理他了,他要是能对感情忠诚一个月,她跪着给他磕三个大响头,在龙城那几天她虽然没出屋,可是她眼睛又不瞎,他哪天的女朋友是同一个人呀!
“不是小妹你什么意思呀?给不给我找人做吧?你痛快点给句一话。”
张虚没好脸色的看着他支棱的头发,“我怕你一冲动能成为秃子,一个娃娃没做好,你身边已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没事赶紧给我出去,我要上楼忙事情了,”张虚说完不耐烦的拿着娃娃上楼了。
“罗姨……你看……我就想做个娃娃。”
“听罗姨的话别动这年头,它们这话娃娃从结婚带过去,到老死都是要陪葬的,你看你现在性子还没稳定下来,以后想想再要都没事,小虚这两天确实有事忙,你来是不是也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来找她问问别的事,既然她忙我就走了,”陈柏青怏怏不乐的走了。
张母上楼来看女儿惬意的坐在藤椅里看书呢,“走了?”
“走了,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你帮忙?”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就是为那姑娘的事,甭搭理他,明天他们来了妈直接带他们来二楼就行了。”
“好,”张母看女儿又拿书看起来,她转身轻快的下楼去了。
晚上天黑回去吃了饭,张虚照旧回屋没出来,一直到了第二日上午十来点钟,她才懒洋洋的去了事物堂。
刚到店里有些意外的看到来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丁木匠起身展颜一笑,“我来邀你去一个地方玩玩的。”
“什么地方?”张虚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请你去汉城看皮影戏,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小木匠笑的颇为骄傲。
“人来了吗?”张虚转头问她妈。
“来了,在二楼等你呢!”张母云山雾罩的看着这孩子,现在孩子这么大胆了吗?
“你身体养好了?”张虚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们这次去了是看别人表演的,就跟你们上次去的一样,”小木匠跟在张虚的身后上楼了。
张母眼睁睁的看人上了楼,“这孩子是谁呀?”
来到二楼入口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瘦高儒雅一身平常服饰打扮,女的温柔大方一身旗袍大衣打扮,听见楼梯间有走路说话的声音,他们早早的起身脸上挂着笑容等着。
二楼有人小木匠上来有些意外,“你有事要做?”
“嗯,”张虚走到供龛前点了一柱香插上。
“今天你碰巧来了,也看看这物件你识不识的,”说着把那个娃娃递给了小木匠。
丁木匠笑嘻嘻的准备接的,突然目光郑重起来随即缩回了手,“这东西我不能碰,我跟你不一样,我肉眼凡胎的碰不得戾煞的东西。”
旁边的两夫妻都看向小木匠,眼里都是错愕和心虚。
“不是一家吗?”张虚收回东西放到旁边。
“她是碎了缝,我是木头补,还是有天差地别的地方,你打算接这事?”
张虚没回答他,侧头看了一眼那两夫妻,“过来上个香。”
“好,”夫妻两人忙不迭的上前上香,虔诚无比的拜了拜。
“谁让你们来找我的?”张虚漫不经心的问到。
“是我无意间听了环景大楼的老板说的,他说你去年帮他解决了一件最头疼的事情,我家里刚好也有一件头疼的事,经过打听才知道先生就在这里,想请先生过去帮帮忙,”男的态度谦恭有礼的解释到。
“你这可不是头疼的事,家传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好的,怎会把这东西传给家里的女孩?”小木匠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我女儿祖母的祖母传下来的,这个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出事的是女孩子?”那女的惶惶的问小木匠。
“男女床第上的喜娃娃,挂在百步床鸾鸣鸟嘴里的东西,你这拿来的还是个男娃娃,我还能男女分不出来吗?你们当父母亲的说不知道不对吧?”
张虚听完笑了笑,果然还得是同行了解同行。
张母上来听完都愣住了,“这个娃娃这么厉害的吗?”
夫妻两人对看了一眼脸上都是惊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求人好了。
丁木匠也不管他们的脸色惊惧,看着张虚说到,“你最好别接这东西,老东西了,还不知道吸了多少女孩子的血,就是想解也麻烦费事的厉害。”
一听劝解别接事夫妻俩急了,赶紧转身对张虚求到,“先生,麻烦你帮帮忙行吗?哪怕你去我家看一眼我孩子都行,看过之后解不了我们心里也能死心,拜托你了。”
小木匠张口还要说话,被张虚的话打断了。
“今天把娃娃带回去,明天下午傍晚过来接我过去看。”
“好的!”夫妻俩人听了赶紧开口答应下来,生怕迟了一秒张虚反悔了。
接过娃娃夫妻俩人千恩万谢的下楼了。
“这事你也接?”丁木匠挑眉问到。
“怎么你遇到了不接吗?”张虚回头看着他问到。
小木匠的脸色一僵脸上闪过无可奈何。
“还是风水先生好!约么算到今天的来人了,不想接就能避开走远,我们就没有这样的道行,我躲不掉上门的事,你也躲不掉吗?”丁木匠非常好奇的看着张虚。
“我跟你又有什么区别吗?又不是铁口断生死的算盘先生,”张虚掐灭炉子里的香火盖上。
“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还能结婚生子,你好像不行吧?”
张母刚好上来听见这话,脸色一寒准备轰人走的。
张虚听脚步声清冷的看了她妈一眼,目送她妈下楼了才收回目光。
“你母亲好像不知道你的事,而且很怕你似的,”小木匠看着张母下去的背影玩味的说到。
“跟你一样没有自知之明,特别是在结婚生子这件事上,你孩子出生了是你抱他,还是他抱你呀?”
“你……还以为你除了阴骘一些外,属于话不多的人,没想到也是不积口德的,”小木匠眼里闪过怒火随后归于了沉寂。
张虚冷笑一声走到旁边坐下来,“我们当初就不该救你一命,不救你,你现在都投胎出生了,也许不会投胎,被闻家人做成小孩木偶也是不错的去处,好过你来恩将仇报我。”
丁木匠也走过来坐下跟着笑到,“这就是命,你看着反正也没事,不如随我去看看新奇的东西,来年去斗法苑也不至于孤独,人头戏呢!”
张虚脸对着窗上的阳光沐浴,眼里的神色幽深冰冷,“我们上次去折了一个人,以后都不会再去了,我在吉祥镇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你回去吧!”
“别呀!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水都没喝一口就撵我走?真有好玩的,一副金骨皮式听着很脆的,还有不少其它地方人也去,他们带的东西都是很罕见的,你就不心动?”小木匠看张虚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不坐了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说到。
“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张虚不为所动。
“如果我给你一部书换你去呢?是缺失的一部书,我太爷爷的爷爷偶然得到的,一直传下来我们丁家无人看的懂,你要是……送给你了,”小木匠滴血的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给张虚。
张虚接过书看了一下,泛黄的纸张没有书封面,用很粗的线装订成册的,里面的字很小看着歪歪扭扭的,不当回事的她慢慢的坐直了身体。
“怎么样我没糊弄你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能看明白这书,你随我去一趟汉城它就是你的……”
张虚反手把书扔给了他。
“姐,别这样呀!你看你挺喜欢这书的,不就跑一趟的事吗?”
张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可不是那幡子王去给你当替死鬼,一本书还买不了我一命,我要为他们准备东西了,你在这里耽误我的事。”
“姐你不是会看吗?你看看我,看看!我这次去真不是做别的事,就是单纯的看看,……好吧!我说实话,我去找一个人,一个跟我爷爷有过交情的人,”小木匠看张虚一言不发起身要走了,他不得已说了实话。
“他死了?”张虚重新坐回椅子里。
“不知道……”
“瘫了?”张虚又问。
“不知道……”
“结婚生子颐养天年了?”
“不知道……”小木匠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张虚……“你一问三不知怎么去找人?不会连姓什么?叫什么?是何人士,在何地,也不知道吧?”
小木匠谄媚讨好的笑起来,“所以我来找姐陪我一起去呀!你不是会凭着物件能寻到人吗?”
“丁木匠,你这一趟让我很难呀!”张虚扣着自己的指甲无聊的说到。
“姐,我知道你的神通,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你再出一次手行不行?”
“你还记得我救过你呀?我最近没空,你刚刚也听到了明天晚上我要去忙事……”
“姐,这事我替你做了,明天你过去在边上就看着就成了,哪能让你这么受累呢?我这次真是急着找人,要不我也不会来麻烦你的,”小木匠说的可怜巴巴的。
张虚拿过丁木匠手里的书,“明天傍晚事物堂这里等人家来接我们吧!”她说完原自翻开书看起来。
“答应了?”丁木匠还有一肚子死皮赖脸的话要说呢!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了?
“还有事吗?”
“没……没了,明天傍晚见了姐,”说着他高兴的一蹦一跳的下楼了,还很有好心情的跟张母打了一声招呼。
张母看人走了赶紧关上门上楼来,“他是谁家的孩子?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木匠,是我跟姥爷外出结识的,我的事以后别过多的询问,刚刚那对夫妻姓什么?”
张母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儿,“姓梁,小虚,妈不是要管你的事……”
“我这次帮梁家的做完事了,会出门一段时间,”张虚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她最近心神伤的有点厉害没事就想睡觉养神。
张母失语的叹了一口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