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郑科长很快就摸到了那把手枪。
不幸的是,下一秒,那把手枪就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咔嚓”两声,他的两条腿被人打断了。
事实上,不单单是郑科长,在场的大哥小弟,包括“人形暗器”钱小二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断了双腿。
至于说,打断眼前这些歹人双腿的人是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沈静芝咯!
沈静芝凭一己之力,干翻了这个小团伙之后,立即箭步上前,解开了沈春英身上的绳索。
得知沈春英并无大碍,但见义勇为的徐运来却身受重伤,沈静芝二话不说,当即给他灌了一竹筒灵泉水,随即又给他简单包扎了一番。
接下来,眼见徐运来伤势稳定了下来,脱离了生命危险,沈静芝便吩咐随行的沈静岚和沈兰川合力将他送去附近的卫生院或医院就医,然后再去县公安局找赵正刚报案。
沈春英闻言,主动提出陪同沈静岚和沈兰川,一同护送徐运来前往医院。
如此一来,这间荒废已久的民宅里面,就剩下了沈静芝以及躺了一地的大哥小弟。
很好,闲杂人等都已退避,现在这里就成了沈静芝的舞台,她可以大展身手啦。
在破门而入之前,沈静芝就已经在宅院外面,逮住了形迹可疑的钱小二,并动用“非常手段”,迅速撬开了他的嘴,从而了解到不少情况。
因此,沈静芝一上来,不找别人,就找他们一伙人的大哥——郑科长,对着他就是一顿猛踹。
踹了好一会,沈静芝有些嫌热,这才收脚,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凝视:“郑学兵,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抓我的?”
郑学兵——也就是郑科长瘫倒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双目紧闭,一声不吭。
尽管郑学兵此前与沈静芝素未谋面,刚才沈静芝也没有做自我介绍,但他就是再迟钝,现在也该猜到眼前这个女魔头,就是他奉命要抓的正主儿——沈静芝。
郑学兵想不明白,沈静芝一个小丫头,看着身娇体软易推倒,怎么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身手。
但,颇为精明的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栽了——自己伙同社会上的小青年,绑架年轻姑娘,还欲行不轨,结果被当场抓了个现行,犯罪事实清楚,无可辩驳,自己就是想不认栽都不成。
绑架,耍流氓,意图谋杀——桩桩件件都是重罪,势必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正常情况下,那几个小青年只是从犯,或许能够侥幸逃过一死,但作为主谋的他,必然难逃一死。
万幸的是,他上面有人——其实,他本人跟沈静芝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沈静芝,他之所以对付沈静芝,无非是受人指使,而幕后主使身居要职。
要是他不吐露实情,一力承担所有罪责,替幕后主使遮掩,幕后主使得知之后,多半会出手相救,到那时,他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反之,要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让幕后主使知晓了,到时候,别说出手相救了,幕后主使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他!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郑学兵对沈静芝的话置若罔闻,拒不交代,权当没听见。
不得不说,郑学兵很会算计,很懂得趋利避害,怎奈他对沈静芝不了解,算来算去没算到沈静芝的凶残程度。
眼见郑学兵装死,沈静芝也不多劝,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根皮带,当即跑去将那根皮带捡了回来。
接下来,沈静芝就开始秀操作了——
只见沈静芝先是一脚上去,将仰面朝天躺着的郑学兵翻了个面,变为五体投地的趴着。
然后沈静芝就将那根皮带往郑学兵的脖子上一套,猛地一勒。
郑学兵的两只肥爪子下意识的攥住脖子上的皮带,猛地一挣。
沈静芝猛地一脚踩上郑学兵的后背,双手交错,狠狠往后勒。
最开始,郑学兵的两只肥爪子还能够在脖子上胡乱抓挠,试图扯断脖子上那条“入肉三分”的索命绳,嘴里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到后来,郑学兵手背青筋暴起,脸色青红发紫,渐渐的,他的爪子松开了,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躺了一地的小弟们原本抱着自己的断腿哀嚎翻滚,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他们不嚎了,也不滚了,全都闭上嘴巴,一动也不动。
霎时间,整间屋子里面静得落针可闻。
也正因如此,他们清楚的听到了骨骼错位而发出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细微的声音里透着冷彻骨髓的森寒,吓得他们膀胱颤抖、差点尿裤子,纷纷相拥在一起,蜷缩着身体,一起摇摆。
这场面基情四射,不可描述。
就在小弟们都以为大哥要一命呜呼,变成吊死鬼的时候,“啪”的一声,那条索命绳适时的断了。
不过,尽管郑学兵没有当场断气,还在苟延残喘,但他的大胖脸涨红发紫,眼睛突出,一副就快要不行了的濒死模样。
见此情形,沈静芝毫无触动,面无表情的把一竹筒灵泉水泼了郑学兵一脸。
貌似濒死的郑学兵瞬间就活过来了,短暂的迷惘、惊惧、犹豫过后,他决定老实交代。
要知道,老实交代,他日后难逃一死;拒不交代,他直接就没有日后了——见识了沈静芝的凶残程度之后,他有理由相信,再不老实交代,沈静芝现在就能够弄死他,直接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能够多活一刻,总是好的。
为了多活一刻,郑学兵把幕后主使卖了个彻底。
话说,郑学兵原本是县革会后勤部的科长,半个月前,他调到了县教育局。
虽然是平级调动,没能升职加薪,但他却因此而受益匪浅——
他其实是翟向东的党羽,这次调动之后不久,翟家就倒台了,翟向东及其党羽几乎团灭,当时他身在县教育局,得以置身事外,没有受到清算,险险逃过一劫。
而他之所以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平级调动,全是托了一个人的福——他的远房表哥郑应农,总后勤部的在职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