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莲道:“三哥,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忠仆怎么会说主人的坏话呢?”
邹烨抬起头道:“莲莲,你不想知道三哥是被谁伤成这样的吗?”
邹莲这才想起来,于是便问道:“是谁伤了三哥,妹妹一定去帮你报仇。”
邹烨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与新罗人冤家路窄,正斗得厉害的时候,周家人当了渔翁。”
“原来如此。”邹莲坐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三哥,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卢晓的话吧?”
邹烨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危险,后脊背窜上来一股凉意。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害怕亲妹妹。
不,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并不是他的妹妹。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邹烨说,“我从小看着你长大。除了爸妈,我只把你看成我最亲的亲人。”
邹莲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依然是那么温柔和顺。
她将脸靠在邹烨的肩膀上,说:“可是……哥哥,我信不过你。”
邹烨脸色一变,本能地想要逃,但已经晚了。
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一凝,缓缓低下头,现一把匕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最可怕的是,那匕上还泛着蓝光,上面居然喂了毒!
这是生怕他不死啊!
邹烨大吼一声,一掌将她拍开,愤怒地道:“你不是邹莲!你到底是谁!”
邹莲冷淡地望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感情,说:“我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个正常的身份,可以像一个人一样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却不放过我,还要去追查呢?”
邹烨愤恨地瞪着她,道:“真正的莲莲呢?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邹莲说:“放心,你妹妹不是我杀的。她是摘草药的时候自己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去当场死亡。”
“不!”邹烨痛苦地大吼,“莲莲,我的莲莲!”
邹莲看着他,眼底浮起一抹妒忌,说:“反正她都已经死了。我代替她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把我当成她不就好了?只要你们对我好,我也会对你们好的。”
邹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我的莲莲是无法取代的。像你这样身份低贱的人,怎么可能代替她?”
邹莲咬住了牙关,几乎将贝齿咬碎。
她最恨别人说她身份低贱。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就下去陪她吧。我送你们兄妹团聚,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她举起手掌就要动手,邹烨忽然从衣服口袋里哪出一件东西,那东西立刻燃烧起来。
是传送符!
他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邹莲一惊,他身上竟然有这种宝物!
“还说多么信任宠爱自己的妹妹,连有传送符这么重要的宝物,都不告诉我。”邹莲恨恨地说,“不过没关系,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邹烨的传送符传送不了多远,他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房间,然后又吐出一口血,脸色变得更加的灰白青。
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嘴角的血丝都是黑色的,可见中毒已深。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人影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幽幽道:“三哥,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逃出我的手心吗?”
邹烨满脸的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的眼中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我得到了上古时代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记忆传承,你这不过是最初级的传送符,要定位到你的位置,太简单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刀子给拔了出来,然后冷冷地道:“去死吧!”
刀光一闪,邹烨的喉咙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
邹烨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死在最疼爱的妹妹手上。
他愤恨地望着她,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眼中满是不甘。
邹莲眼中却不起一丝波澜,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垃圾。
邹烨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躺在地上,感受着生命随着血液一起离开自己的躯体,身上越来越冷,眼皮也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口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一股暖流流入了体内,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他就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伤口已经合拢结痂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地说:“我竟然没有死。”
“我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一个女声从头上传来,他抬头一看,竟然是薛东篱。
“你就是那个姓薛的……”他指着薛东篱,惊诧地道。
卫苍霖冷冷地道:“放尊重一点,是她救了你,否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邹烨摸了摸伤口,不明所以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是我的重要证人,我当然要救你。”薛东篱道,“现在你知道藤原到底是被谁所杀了吧?”
邹烨咬牙道:“邹莲……不,她是个冒充邹莲的风尘女子!藤原认出了她,她要杀藤原灭口!”
薛东篱微微一笑,道:“走,咱们去看一场好戏吧。”
此时,在后面的一个小院之内,灵组和马家的人对上了。
这个小院里长满了各种珍贵的灵植,仅仅地上长得,就是一笔无法估计的财富,更别说屋里的那些宝物了。
里面有一大堆的法器和丹药,如果谁能得到这些东西,便能迅速培养一批实力强大的高手出来,成为炎夏国顶级的势力。
两家都不愿意放过这么大一个机会。
马诗博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道:“两位还是不要和我争了,以你们的实力,连这竹林都过不去,何必浪费时间呢?”
这座竹林长在屋子的前方,看起来稀疏平常杂乱无章,其实暗合阴阳八卦之道,是一座小型的防御阵法。如果不破解这个阵法,他们是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