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莱曼嗤笑了一声,道:“真是一帮蠢货。”
潘盈盈一边品茗一边嘲笑道:“这些凡夫俗子啊,对力量一无所知。”
薛东篱道:“惠子小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德川惠子颔道:“请。”
两人各自站在一台灶台前,德川惠子问:“薛小姐,你的炼丹炉呢?”
薛东篱忽然一挥袖子,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一尊炼丹炉就出现在了那灶台之上。
“这是什么手段?”有人惊呼。
“哼,不过是魔术手段罢了。”一个出云国人不屑地道,“炼丹技术不如人,就来玩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哈哈,你们看她那炼丹炉,那什么炼丹炉啊,破破烂烂的,还能炼丹吗?”
薛东篱所拿出来的这尊炼丹炉看起来十分破旧,虽然材质是青铜的,但上面布满了铜锈,看起来就像是刚出土的一样,卖相极差。
连炎夏国的国医们也纷纷摇头。
炼丹对于炼丹炉要求非常高,不是随便一个炉子就可以炼的,否则承受不了丹药的能量,生爆炸,恐怕还会将炼丹师给炸伤。
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到这场比试的结局了。
他们都在思考,国内还有哪个年轻俊杰能够与德川惠子一战。
已经有人起身去打电话叫人了。
现场的众人也一脸的沮丧,根本不想看这场必输的比试。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卫一南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目光又落在了那尊写着“篱”字的炼丹炉上面。
薛东篱目光一扫,便检查了面前的灵植药材,或许是根本就看不起她,药材并没有做过手脚。
她捡起一棵灵植,扔进了炼丹炉之中。
见了这个动作,众人都纷纷摇头,就凭这一点,她就输了。
人家德川惠子可是用意念力将灵植放入炼丹炉之中的。
一个出云国人疾风道:“她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惠子小姐挑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我们就看她能够炼出什么好东西吧。”
接下来的炼丹,德川惠子的表现非常优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比之前和萧子轩战斗的时候状态还要好。
而薛东篱却慢吞吞地,过一会儿将一味药材放入炼丹炉中,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怎么都不像会炼丹的样子。
没有人对这场比试有信心,有的人甚至不忍心再看,都起身上厕所去了。
风清扬也一脸嫌弃:“之前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以为她有些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薛东篱气定神闲,对这些置若罔闻,依然闭目养神。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只听噗嗤一声,德川惠子那边的丹药已经炼成了。
裁判们都聚了过来,围着那颗灵丹不停地点评。
“珠圆玉润,上面还有清晰的丹纹,又是一颗上等丹药。”
“虽然这仍旧只是七品的丹药,但却只是七品的索骨丹,比生骨丹要难炼制多了。能够一炉成丹,还是上等,惠子小姐的炼丹术真是出神入化。”
德川惠子面对着这些称颂,脸上带着宠辱不惊的微笑,道:“各位前辈过奖了。”
而此时薛东篱还在炼丹,依旧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名出云国的裁判皱起眉头,道:“这也算是炼丹吗?连火都不盯着,能炼出什么好丹药?”
“就冲这态度,她就输了。”
炎夏国的裁判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必须要帮薛东篱说话,只得道:“各位稍安勿躁,既然没有炸炉,就先等等。”
出云国的裁判笑道:“我们倒是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你们炎夏等不等得起。”
“我看你们还是将她换下去,找个真正会炼丹术的人来挑战吧。”
炎夏国的人都觉得脸上烧。
就在这个时候,薛东篱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双手掐了一个法诀,往前一推,便听“当”地一声响,这个法诀隔空打在了炼丹炉上,炼丹炉一下子飞了起来。
紧接着,薛东篱的手中弹出一颗火焰,那火焰落在了灶台之中,瞬间便窜起金色的火光,不停地舔舐炼丹炉的底部。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天,才听见有人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地大喊道:“异火!居然是异火!”
众人如梦初醒,议论纷纷。
“什么是异火啊?”
“你连异火都不知道?所谓的异火,就是变异的火焰,能量往往比一般的火焰要高上无数倍。无论是在战斗之中,还是在炼丹之时,异火都是绝好的工具,用异火炼出的丹药,无论等阶还是品级,都要比普通火焰所炼出的丹药更好。”
“这还不算。有些品阶高的丹药,必须用异火来炼,普通火焰是不行的。”
“这么说来,这场比试我们是有赢的机会了?”
刚才满脸惊喜,跳起来大吼的人正是张大年。
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如果这个女孩儿能够赢了德川惠子,他就不用遗臭万年了。
而德川惠子的脸色却沉了下去。
她得到了祖师的全部传承,自然知道异火有多么重要。
这些年她访遍了山川湖海,只为了能找到异火,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个小女孩运气真好,小小年纪就拥有了异火。
她眼中闪动着贪婪的火焰。
异火是可以抢夺的。
如果他能把这女孩儿的异火抢过来,就再也没有人能赢过她了。
此时,薛东篱双手掐了一连串的法诀,每一个都歌名打在了炼丹炉上,人们只听见当当当的声音,那异火也忽高忽低,炼丹炉的肚子也亮起了金色的光辉。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简直和古代的大炼丹师炼丹一模一样啊!
德川家顺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墨,他嘴角抽了两下,说:“张会长,这么好的炼丹师,你们怎么现在才让她出来?”
张大年微笑着,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欠扁,道:“实力最强的,自然应该压轴。”
德川家顺咬着牙,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