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直直地看向北野狐王。
“长期服用兽灵散的怪兽,在脑袋之中会长出一颗红色的晶石,正是这颗晶石在操纵着它们的意识,让它们不会背叛你们。”
薛东篱一脚踩碎了一颗吞牙兽的头颅,血肉模糊之中,果然有一颗红色的晶石在闪闪亮。
众狐脸色都是一变。
薛东篱高声道:“兽灵散只有你们青丘九尾狐族有,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北野狐王皱起眉头,兽灵散是他们青丘的秘密之一,除了内部的几个重要长老之外,连狐族内部都知之甚少,更加不可能传扬出去了。
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是凤岭告诉她的?
他在心中骂了凤岭无数遍,居然将这样的族中机密外传,真是该死!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薛东篱才是兽灵散的明人。
当初,薛东篱与瀚宇狐王交好,瀚宇狐王说到自己所驯服的三只异兽,其中一只背叛了自己,还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薛东篱告诉他,有些异兽天生反骨,是不可能凭借普通方法驯服的,哪怕你把它打服了,它也只会蛰伏起来,随时等着在背后咬你一口。
而这样的异兽,往往还特别强。
瀚宇狐王便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驯服这些异兽,薛东篱直接就拿出了兽灵散。
在很久以前,薛东篱就研究出这种东西了,天机门内抓到的一些性格悖逆的异兽,都是用这个饲养的,当年也是天机门的不传之秘。
这么多年来,薛东篱也没有机会用,便将秘方直接送给了瀚宇狐王。
瀚宇狐王感激她,还送了她一件法宝作为答谢。
甚至,他还提出以身相许。
只不过提出之后就被薛东篱打了一顿,之后就没有再说过。
“北野狐王,你的曾祖瀚宇狐王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们,他曾经许下诺言,不得利用异兽屠戮人类?”薛东篱厉声责问,“否则,你们九尾狐族就会遭到天谴!”
北野一怔!
为什么她会知道?
这难道不是每一代的狐王权力交替的时候,才会由上一代告诉下一代的机密吗?
这可是连凤岭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九尾狐族的秘密?
“胡说八道!”一个狐族大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一族赫赫有名的中兴君主瀚宇狐王,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我看对付你这种人,就该将你全身钉满钉子,实行千钉之刑……”
话还没有说完,薛东篱拳头虚空一握,只听卡擦一声,那狐族大臣的身体就被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而他的脑袋似乎被一股巨大的无形之力挤压着,连眼睛都给挤了出来,最后像西瓜一样轰然爆炸。
众狐大惊失色,纷纷后退,连北野狐王都猛地站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眨眼之间,那狐族大臣就被杀了,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护驾!”一个狐族大臣惊慌地喊道,“有刺客,快来护驾!”
立刻便冲进来一大群金甲武士,他们全都是守护王室的军人,实力极为强悍。
“杀!”那群金甲武士嚎叫着冲了上来,薛东篱双手各自一握。
卡擦擦。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骨折声,那些金甲武士们,居然全都扭曲变形,被挤爆了脑袋!
青丘的大殿,一时间成了修罗场,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空气中都满是血腥味。
这变故实在是太快了,众狐都没有反应过来。
北野狐王猛地站起,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指着她道:“你,你竟然敢在我们青丘狐族大开杀戒?”
薛东篱目光冷凝,道:“他们要杀我,难道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让他们杀吗?”
“你太放肆了!”北野狐王怒不可遏,他的眼中猛地射出一道精光,杀向薛东篱。
这是北野狐王的绝技之一——血煞精光。
一旦被这血煞精光给伤到,哪怕你是金刚,也要烧出一个洞来。
可令所有狐族震惊的是,那血煞精光打在薛东篱的身上,竟然连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薛东篱冷淡地道。
“这,这怎么可能?”北野狐王满脸不敢置信。
他的血煞精光可是曾经将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都给打败了,那可是炼体修士中的佼佼者啊。
他哪里知道,薛东篱的肉身经过无数次的淬炼和打磨。
为了淬炼肉体,她甚至还跳进过地底的岩浆之中,用岩浆淬身。
经过地底岩浆的九炼九淬,她的肉身已经十分完美。
别说是血煞精光,就是把她给扔进太阳里面,也不可能伤得了她。
薛东篱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
北野狐王手中一道精光闪过,出现了一柄大斧。
这样一个俊美如书生的美中年,所使用的武器竟然是斧头,有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他挥舞着斧头朝着薛东篱杀来。
薛东篱伸出手,手心中射出一缕金光,那金光化为了惊鸿剑。
当!
一斧一剑撞击在了一起。
然后,把柄斧头竟然就像纸糊的一样,被薛东篱的剑给直接斩断了了。
那惊鸿剑威势不减,继续往前,杀到了北野的面前,北野一下子就惊了。
他竟然要死了。
他只和这个女人过了一招,就要死在她的手上了!
这个女人太强了,强到了可怕的地步。
而且,她天不怕地不怕。
她真的想杀他!
那一瞬间,他脑中极速转动,然后大喝一声,道:“不要杀我,我知道星兽的弱点!”
惊鸿剑硬生生地停在了他的头顶之上,距离他的脑袋只相差不到两寸。
然后,这一剑收了回去。
北野狐王更加恐惧了。
刚才那一剑无比强大,剑势极强,一般人是根本收不住的,哪怕剑没有劈到他的身上,残余的剑势也会将他一分为二。
而薛东篱却收住了。
而且收得很干脆,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这是对剑完全控制自如,做到了剑如己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