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苍霖微微眯起了眼睛。
之前他便听说西南边境常常出事,于是他只身前往,正好现有几个施行邪术的异能者在山中放出一种怪鸟。
那怪鸟专门在半夜的时候飞进村民的家中,用爪子抓破村民的喉咙,将村民杀死,然后叼走刚出生的婴儿。
然后那些异能者便用这些婴儿的血修炼魔功,以极快的速度提升实力。
他将那些异能者全部斩杀。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些异能者所在的教派。将整个教派连根拔起,那教派的老巢一夜之间化成血海。
那教派的老巢在婆罗多国的境内,想必是惊动了婆罗多国的半皇。
也罢,他既然派了人来,那便做个了结。让那些婆罗多国人知道,炎夏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们要是再敢越雷池一步,他就让这个国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于是,卫苍霖道:“让他们在大厅等我吧。”
威亚斯站在破军府邸的大厅之中,看着四周的装饰,心中有些微微吃惊。
这屋子里随随便便的一件陈设,都是珍贵的法器。
他来到那只黑檀木所雕刻而成的花几旁,看着上面摆放的那只插着花的花瓶,看样子似乎是一件古董瓷器,但若是凑近了看,就会现那花瓶之中蕴含着浓郁灵气,放入其中的花朵,可以保持半年不谢。
这个破军好大的手笔!
就算是他们婆罗多国,也不敢随便用三品的法器来装饰自家的大厅。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威亚斯先生了吧?”
威亚斯悚然一惊。
他猛地回过头,看见卫苍霖带着赵一玄和老袁站在身后,目光无悲无喜的盯着他。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心中剧震,但威亚斯的脸上仍然带着礼貌的微笑:“这位先生想必就是天下第一人破军先生了。”
卫苍霖的脸上依然带着面具,声音平缓,听不出什么情感波动。但是威亚斯知道,这位先生并不欢迎他。
他也不在意,嘴里还在说着客套话:“哪怕是在婆罗多国,破军先生的威名都如雷贯耳。今日能够见到先生是我的荣幸。”
卫苍霖往主座上一坐,道:“威亚斯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够帮得了你,绝不会推辞。”
威亚斯笑道:“破军先生如传闻中一样,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师父听到一些不利于先生的传闻,命我前来问一问先生。”
卫苍霖道:“既然知道是传闻,何必特意跑来?令师还真是喜欢小题大做。”
威亚斯面带微笑,上前一步,道:“先生,不听听是什么样的传闻吗?”
卫苍霖不为所动,道:“关于我的传闻很多,之前还有人传说我已经死了。但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可见传闻都不可信。我从未将那些传言放在心上。也请令师不要把谣言当真,以免惹人笑话。”
威亚斯在心中痛骂:早就听说炎夏国人能言善辩,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灰的,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没想到这位以武力著称的高手,嘴皮子竟然这样利索。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道:“如果是别的传闻,我们自然一笑而过。但这件事关系着我婆罗多国上百名国人的性命。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
卫苍霖点了点头,道:“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我便洗耳恭听了。”
威亚斯道:“在我婆罗多国的北方塔基托邦,有一个名叫沙吉雅的教派,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
卫苍霖道:“贵国的教派实在是太多了。我只听说过几个大的教派。阁下所说的这个应该是很小的小教派吧?”
威亚斯说:“虽然只是一个小教派。但是,它在当地的威望很高。当地的婆罗多人世代信奉这个教派。将他们尊为神灵。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个教派在十天之前,突然遭受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教派中一共一百一十六人,全部被杀。现场极为凄惨,我都不忍心看。”
卫苍霖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时,老袁开口道:“先生,这并不奇怪。婆罗多国境内各种教派林立,很多教派还是死敌,古代的时候甚至生过战争,想必是被敌对教派所杀。”
卫苍霖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威亚斯先生,不知道你调查过那个教派的敌对教派吗?”
威亚斯意味深长地说:“我自然调查过。甚至家师还亲自质询过那些敌对教派。但那些敌对教派都未曾出手。”
卫苍霖似乎很关心,道:“威亚斯先生。没有一个杀人凶手会轻易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你们应该将那些敌对教派的领抓起来,好好调查。如果他们还是不招,可以对他们进行搜魂,现在是乱世,乱世需用重典。想来,阁下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威亚斯心中狂骂,脸上却仍旧不显,道:“多谢破军先生提醒。但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
破军道:“原来威亚斯先生不是来向我请教如何追查杀人凶手的吗?那不知道威亚斯先生此行的目的是?”
威亚斯在心中道: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说:“实不相瞒,破军先生。有些传言说那个教派的覆灭和你有关。”
破军顿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阁下真爱开玩笑。”
赵一玄也开口道:“我师父乃炎夏国的天下第一人,怎么会千里迢迢去杀贵国一个偏僻地方的小教派?我师父日理万机,哪有那个闲工夫?”
威亚斯若有所指地道:“在这件事情生之前,我们两国的边境上生了一些意外。被有心之人利用炒作,污蔑是我婆罗多国的教派所为,实则子虚乌有。我只怕霍军先生听信了他们的谣言,才会对我国的那个教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