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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张婶嘴里的小妮子，叫瘦猴，一个小姑娘叫这个名字实在不雅，婆婆婶子们都只愿意叫个“妮子”，倒是一同入府的半大小子们，一口一个瘦猴叫得响叫的欢。

你这妮子，还愣着干嘛，快跟上，园子大，别走岔道冲撞了贵人……

张婶嘴皮子利索，话赶着话，瘦猴还没回过神来。

是，张婶

在园子里七转八绕的，终于到了。

“来弟，你一个人要看几个灶孔，还要劈柴，实在忙不过来，给你这添个人手，”

蔡婆叫蔡来弟，是个独来独往的寡妇，只有同乡张婶时常记着她来看看她。

张婶拉过瘦猴“这是蔡婆，以后你就听她的话，踏踏实实的好好干，好好烧火劈柴，咱府上从不亏待下人，干好了都有赏！”

张婶又转过去看向蔡婆，“这小妮子你先使着，身板是弱了点，帮你烧烧火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用不顺手，你退回来，我再给你寻个好的。你先忙着，咱们哪天空了再一起拉拉家常喝点小酒……”

张婶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又走了。

瘦猴在一旁站了半天，看着一言不发，弯腰擦灶台的蔡婆。

蔡婆手大，脚大，颧骨高，背也宽厚，无论从后面，还是从侧面看，都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