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旁,站在一个人背对着所有人此刻正在欣赏荷花。
那荷花绽放出美艳的花朵,但是却又清丽,不争相斗艳。
“洛小友!”察觉到了洛尘来了,大日凌天转过身。
“沏茶。”洛尘对着洪彪开口道。
“请!”洛尘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坐上了荷花池内凉亭之中的石凳上。
大日凌天也紧随其后,坐在了石凳上。
四周只有洪彪沏茶的茶水声,除此之外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在沉默和安静之中缓慢的流逝。
等到洪彪将茶端上桌子的时候,大日凌天此刻才缓过神来。
“不好意思,老了,有些走神了。”大日凌天开口道。
大日说出老了,走神了这样的话其实一般人没有相信的。
“时间过得好快啊。”大日凌天叹息一声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感叹。
而洛尘则是招招手,让张仙圣坐过来了。
因为此刻小丫头正在打算去玩池塘里的淤泥,被洛尘用法术给一把拦住,然后牵引过来了。
“坐下。”洛尘开口道。
小丫头倒也听话,规规矩矩的往那里一坐。
“这是?”凌天看着张仙圣眼中露出了疑惑。
“张仙圣。”
“哦!”大日凌天只是哦了一声,便将目光又从张仙圣身上移开了。
这是一种对比!
张仙圣代表着希望,充满了生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而大日凌天则是迟暮落日了,只有落日的余晖了,代表了毁灭与死亡,对这个世界不在好奇,而是有些许留念。
“不舍吗?”洛尘开口问道。
大日凌天也会死。
这一点,是已经注定了的,或者说,这并非是大日凌天站队的问题。
他的死,即便是洛尘也没办法。
因为这是寿元将尽了!
洛尘之所以能够断定九位大日状态下滑,出现了意外,也是从大日凌天的身上看出来的。
“嚯!”大日凌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呀,就几千万年了。”
“曾经我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那个黑暗的年代,我依稀还记得离开家的时候,我曾发过宏愿!”大日凌天开口道。
“我希望仙界能够和平,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安居乐业,幸福开心的过完一生。”
“我记得我加入的第一个宗门,那个时候我是绝对的天才,我记得一直爱慕我的小师妹。”
“我记得我拒绝她的那晚她哭的玉黛梨花。”大日凌天开口道。
“我也记得,我的第一个师父死的时候,嘱托我的遗愿。”
“其实,很多遗憾啊。”大日凌天叹息道。
然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他是不知道洛尘九大圣地的交易的,而且九大圣地也不会主动告诉九位大日的。
所以,大日凌天来。
是有他的目的的。
“所以,是想继续活着去弥补这些遗憾吗?”洛尘问道。
“那倒不是,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啊?”
“我知道你说的东西,所以,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自己去慷慨赴死!”大日凌出了来意。
“但是,我想让我的死,变得有些意义。”
“让我去打盟军吧。”大日凌出了这番话。
他是来找洛尘说明此事的,他不会像其他大日一样去反抗,去苟延残喘的活着。
“你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了?”洛尘反问道。
“其实早就做好了,我从禁仙册出来,就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拖着。”
“拖着不是为了多活几天,多看看这个世界,而是在等其他八个人!”大日凌天叹息道。
“只是可惜,我怕是等不到他们了。”
“他们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一直就是如此。”
“我也理解他们,说起来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都是经历过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的,岂会那么容易放弃?”
这是事实!
每个大日都是经历千辛万苦才走到大日这一步的,谁会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他们要的更上一层楼。
“反正这老毛病了,也治疗不好了。”大日凌天开口道。
他和奇仙还有灼烈他们本身就有着矛盾,尤其是和奇仙一战,轮回牙重伤了他,导致他落下了病根。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能够彻底治疗好。
“手给我。”洛尘开口道。
大日凌天将手递了过去,洛尘涌发丝搭了一下脉。
“我就担心一件事情。”
“你们九位大日虽然其他八人一直和你拉开了距离,但是你们在禁仙册内呆的时间够多。”
“感情肯定是深厚的,我就怕你为他们求情。”洛尘开口道。
其实大日凌天真的有这方面的打算,但是他自己也在犹豫。
他不知道洛尘会怎么去杀死大日,但是他和别人不同。
他已经猜到了,当初打死灼日,打伤九禾和芒神等人的,就是洛尘!
所以,他担心洛尘会直接杀死其他八位大日。
而他自己,洛尘不会杀。
但是大日凌天这点倒是和其他人不同,他知道,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洛尘杀与不杀没有区别。
与其就那样死了,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离开家园的时候发过誓,因为他放弃小师妹的原因也是为了能够荡平仙界!
他付出了很多代价,那么这个愿望,他就会去完成!
否则,他就是辜负了自己曾经的付出。
但是,大日凌天也想替其他人说几句话。
毕竟严格来说,他和其他八位大日的感情肯定更加深厚的。
“洛小友果然”
“你还是别说了。”洛尘打断了大日凌天的话。
“我告诉你我刚刚得到的一个猜测。”洛尘忽然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替你把脉探查你的体内吗?”
“在你看来,是轮回牙伤了你的根基,导致你无法寸进,对也不对!”
“轮回牙伤了你根基不假,但是不会影响你的寿元,你的寿元和其他大日一样,都是以某种形势流逝的。”洛尘继续开口道。
“你还是有些气度的,当然不该这样。”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