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玲姐,这巡街具体要怎么做”柳姜问道。
“你不用做什么,就先跟着我就好了。”王玲玲回答到。
“呃呃,好的好的,我一定跟好玲姐。”
“嗯”
“对了玲姐,我们主要巡逻查哪里?”
“刚刚不是说了吗!县中!”
“县中这么大,以府衙为中心,好几条街道呢,我们怎么巡的过来?”
“也不用全部巡查。只有以府衙为起点,沿着临河,东前行,过临水桥,到临河南岸。在往西走,一直到临西桥,过桥,到北岸,返回府衙了。我们就算完成了这次巡街。”
“哦哦,这样啊,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敷衍了,我们就沿着临河绕了一个大圈?就训了一下河,啥也没干不是。”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临河县这么大,我们这点人哪里寻得过来!”
“那我们不招点人,一起巡街?”
“人,招人不花钱啊。我们王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要从他手上拿出一点钱,比登天还难!”
“可这样也不行啊,要是真出了点事,我们忙不过来,不是害了百姓吗?”
“对啊,这事情我也想过,也给老王提过。当时他吩咐县衙里的衙役帮忙寻街,倒是解决了一定问题。”
“那为啥现在衙役大哥们不帮忙巡街啊?”
王玲玲转头看了柳姜一眼,摇了摇头,说到:“说来也是没有办法,就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临河县来了好多的江湖人士,都是些提刀带剑的家伙,这县里的治安一下子变差了好多。没办法,老王头只能把衙役们分别派到各个重要场所,用以维持治安。”
柳姜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到:“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我说怎么这街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衙门除了两个看门的一个人没有。”
“是啊,这地方本就在云秀山下,每年都有好多人前往云秀观景,导致他们大部分都要从这里经过,所以往年县里的酒楼都是爆满的。而这人人来往也频繁,常常都是待个一两天就离开了,所以这里的人口流动也特别大,特别不好管理。你看那老王头就是这么白的头。”
“那不对啊,玲姐,照你这么,这么大的人口流动,不会导致案件丛生啊?但是我看我们县的治安特别好,一点都没有杂乱的迹象啊。”
听到这,王玲玲却是嘴角一笑,然后她说到:“这也不难理解,我们县虽然人口杂乱。但好在云秀派年年都派人帮我们一起管理街道治安,同时云秀派还向天下发出过公告,云秀派四周居民禁止刀兵,否则就是和云秀派为敌。所以现在即使有许多江湖人士在我们县中,但也不敢妄动刀兵。”
“哇,云秀派啊,倒是只有它一家愿意保护百姓,这可是我们蜀西南的守护神啊。要是能拜进云秀派就好了,到时候我学得一身高强武艺,看哪个还能欺负我!”柳姜一脸憧憬的思索着。
王玲玲却是捂嘴一笑,然后正儿八经的说到:“别想了,云秀派不会收你的!人家从来都是只收女子,不收男儿。你要是非要想进去,先得净身,再去看看人家收不收。”最后甚至还调笑了柳姜一下。
“净身,那不行,我还有娶媳妇呢。哎,看来我和云秀派算是无缘了。”柳姜惋惜道,接着他又发出感叹:“可惜啊可惜,偌大的云秀居然容不下我这样一个绝世天才,可惜,真可惜。”
“哈哈哈哈,天才,你说你是天才。可笑死我了。”王玲玲抚胸大笑到,丝毫不顾及周围行人投来的异样眼神。
“那可不是,本少爷天上地下独一份,乃是最最最顶尖的天才!说是自古今以来第一也不为过!”柳姜连忙反驳道,语气之间还有些着急,生怕王玲玲不信。
“天才,我看是甜菜才对!寻完街,姐姐请你吃甜菜。我母亲烧的,可好吃了。”王玲玲一本正经的说到,只是嘴角淡淡的微笑是藏不住的。她已经努力的约束自己了。想笑,又不能笑,难受。
柳姜一急,连忙反驳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玲姐,你要相信我。”
这一看柳姜有些着急,王玲玲五指望脸上一抹,脸上一变,变得无比正经,接着她严肃的说到:“嗯,我相信。柳姜小弟弟是最天才的,最厉害的。”
“哼,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先走了,到河对面等你。”柳姜说着,扶着刀,气鼓鼓的走上了临水桥。
“别啊,小弟弟,等等姐姐啊。”王玲玲大声说到,脚步不慢,慢慢的跟在江流身后。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笑着自言自语到:“天才?就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还生气了。哈哈哈,生气起来,倒是挺有趣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柳姜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到最后,还是王玲玲追上了柳姜,对好说说了很多,又答应请他吃顿饭,才总算让这小子消了消气。
接着两人无话,一起过了临水桥,走到了临河南街。
不过多少时间,南街一个岔路口似乎有些骚乱,大批的百姓在此聚集围观,似乎有事情发生。
“走,小弟弟,我们快去看看”王玲玲边说边跑向骚乱的地方。
“好的,玲姐”柳姜也快速赶了上去。
靠近了,他们见到百姓七嘴八舌的在那说话。
“怎么这个样,这人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人来管管”
“衙门捕快呢?赶紧把这些人抓起来!”
王玲玲急忙大喊到:“让让,大家让让,我是临河县府衙的捕头。”
听到这话,路边百姓连忙给王玲玲让了路。同时他们也对王玲玲说到。
“玲玲,你来了啊,快,看看大叔有没有事。”
“王捕头,您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些人渣,这些人都快将他打晕过去了。”
王玲玲顺利的挤了过去,看到是四个身穿家丁样式的青年人正在拳打脚踢一个身穿破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也不敢反抗,只能缩在墙角,双手护着头部,任由他们肆意殴打。
她大喊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边说,她边上前。直接一脚踢飞了正在殴打中年人的家丁。自己迅速来到两者之间,张开双手拦在中年人之前。
柳姜连忙来到王玲玲身边,持刀紧紧盯着那些家丁。
“别站着,先去看看老伯伤的如何。”王玲玲对着柳姜说到。同时她一个人紧紧盯着前面四人。
似乎是带头的家丁看了看眼前的捕快,脸上露出一脸不屑的笑容,恶狠狠的说到:“哪里来的狗,居然敢在我韩家面前乱叫。”
“韩家,是临平郡的韩家吗?他们不是在蜀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知情的百姓惊呼到。
领头家丁听到这话,转头往四周一看,手指向众人,得意洋洋的绕了一圈,说到:“老子就是韩家的人,你们这些乡下痞子还算有些见识。”
得到这家丁的回应,众人都不敢在言语,生怕得罪了韩家。
领头家丁见状,脸上笑容更甚,对着王玲玲说到:“听到没有,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都打。”虽然刚才被她踢了一脚,但是看着对方还是朝廷之人的样子,还是给她留了面子。
说完,见她不动。一时怒上心来,快步上前,左手一伸,准备一把推开王玲玲。
王玲玲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见到来人,直接就是一脚,将那家丁一脚踢飞三米,倒在了地上。
“我管你是韩家还是什么家,敢在临河县闹事,就全部归我管”王玲玲怒气冲冲的说到。
“你……你好”领头家丁指着王玲玲说到。同时他看向四周,对着其它三人说到:“还愣着干嘛,一起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娘们。”
其他三人听到命令,全部都恶狠狠得冲向王玲玲。
随后三人就被她一人一脚连续踢飞,先后在地上。
站在四人对面,王玲玲语气冰冷的吼到:“四个废物,还不给老娘滚。”
王玲玲下手很重,四个家丁都受了不小的伤,又见到这一声怒吼,都被吓到了。正纷纷爬起来离开。
只见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避让。他就这样走到四人跟前。
领头之人连忙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王玲玲。
接着那人抱拳,对着王玲玲说到:“这位捕快大人,鄙人韩开,现为韩府管家。这人名叫孙一平,乃是我韩家叛徒,不知因何到了此处,正要将他捉拿回去,还请行个方便。”边说,他便伸手指向哪位中年人。
这一番话,两边都留了台阶,那人心道:“这下应该可以没问题了。”
那知王玲玲却是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成,这人是我临河县白水村的居民,大家都叫他齐老汉,世代以打渔为生,从来没有出过临河,那里去过你那几百里之外的临平。不可能是你说的孙一平。”
“捕快大人有所不知,这人原名唤做孙一平,偷了我家里的东西,来到了这里,故而隐姓埋名。”
“偷了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请恕我不能言。”
“笑话,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找他麻烦,才故意编出这些名字。是不是欺我无能?”王玲玲说完这些,转头对着刚刚哪位中年人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牛,村里人都叫我齐老汉。王捕头,你是知道的啊。”
王玲玲又转头,看向韩平,道:“你还有何要说!”
韩平道:“看来王捕头是不肯让了!大家听命,给我将他抢回来。”
“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那就来做过一场。”说完,王玲玲拔出了长刀,紧紧盯着韩平,她能感受到韩平身上所散发的气场,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柳姜也赶忙站在王玲玲身边,说到:“玲姐,我帮你。”
“等会你躲在我身后,护住齐老汉。”
“嗯。”
两方在这一刻都将神经蹦的紧紧的,一时之间现场变得十分安静。战火似乎就有重演。
正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声小小的声音打破这片刻的平静。
“你们这是在干嘛?云秀山下不许打架。”声音来的很轻,但是却很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盯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艰难的挤过人群,站在了两方人马中间,微微喘着粗气。
柳姜看着来人,这是一个女子,最醒目的是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她穿着一身淡粉红色的衣服,衣服胸前和两袖口都绣着一朵青色的莲花。个子小小的,恐怕不到他耳朵。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兴许只有十五六岁。
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但那脸蛋却是难的漂亮。又加上这一身衣服,正如那清水之中未曾绽放的莲花。
韩平见到来人,看到这一身打扮,脸色顿时大变。连忙上前恭敬的说到:“仙子勿怪,此间皆是误会。韩某马上就走。”
说完这些,他想想似乎不对,又从怀着掏出一个巨大的钱袋,扔向王玲玲。说到:“今日皆是韩某的错,些许赔礼,还望见谅。”做完这一些,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女子也不为难,待他们全部离开了。连忙小跑来到中年人面前,蹲下身,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齐老汉连忙说到:“没事没事,劳烦仙子担心了。”
“没事就好。”她顿时脸上一笑,犹如莲花绽放。随后掏出一玉瓶,也不嫌弃他身上脏,往齐老汉怀里一塞。说到:“老伯,等会你服两粒就好,千万别服太多。多了对身体不好。”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王玲玲和柳姜说到:“大哥哥,大姐姐,麻烦你们帮我送一下这位大伯,我师姐还在等我呢。”
做完这一切,她又挤过人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就好像不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