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轩久说的是什么?
她说,谢东湘不会带着徐流杉的尸首去请功,那么是否意味着,谢东湘准备压住了徐流杉被杀的消息?
这听起来挺不符合逻辑的。
但是细想一下,是有这样做的意义。
宰掉了徐流杉,是谢东湘身为大邺子民该尽的义务,也是作为曾经清河洲边境守军将领应该做的。
让徐流杉真的穿过了大邺的封锁,被接应到大同去,边境势必战火再起。
届时一句内忧外患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徐家在清河州经营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点人脉势力。
但具体是哪些,想要排查出来,何其困难。
这其中稍微一些闪失变故,都得是拿人命填出来的。
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而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这是本该能去耕地、去休养生息的大邺的国民啊。
若因为叛逃世家这种事情而葬送,谢东湘也好林轩久也罢,都是绝对不容许的。
为此林轩久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底线,对拓跋朔上了特殊手段,从他嘴巴撬出来徐流杉的下落。
这样的决心里,从来只有徐流杉绝对不能叛逃,必须死这一条选项而已!
但是若将他的死亡移交给大邺新帝景安帝,也同样不符合永宁侯府跟林轩久的利益。
林轩久发迹太过耀眼,清平帝在的时候,孙家逼宫、扶持太子,都有她活动的痕迹。
沈墨卿再怎么能折腾,人家跟琅王是一体的。
怎么都算王室宗族的人。
而林轩久算个什么?
她这么蹦跶,这么跳,这么重要。
若是这次再加上了临危受命,还将徐流杉整死的戏码,对于景安帝来说,林轩久几乎到了想要谁死,谁就必须死的地步。
已经是绝对上位者的景安帝,难免不会多想,若是某一天,林轩久对景安帝自己也有了心思呢?
当林轩久有了可以让任何人拉下马的能力,她的真实想法,景安帝已经不会关心了。
他只会忌惮!
林轩久都已经意识到了景安帝对自己的提防,总不好做到让人家再也容不下了,才出反应吧。
所以徐流杉就算死,也不能让林轩久或者谢东湘杀死。
可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又实在让人不放心。
之前已经证明了徐流杉在京中也有密切的联络网,或许是人情人脉关系。
未必真的要跟着徐流杉一起背叛大邺,只是为了还徐流杉本人的人情关系,所以出手援助。
可这样的人的存在,谢东湘就不会再信任任何人,截杀徐流杉之事,也不会假手于人。
甚至为了避免消息走漏,他都不能动用太多的人。
安安静静的将徐流杉处死,然后将这个消息压制住,不上报邀功。
徐流杉死亡的消息压住,对于景安帝来说,还能成为一个潜在的、逃不脱的压力,让他总会多费心思提防着。
只要徐流杉这个靶子一天没有确定倒下去,后面的林轩久、谢东湘就不会直面景安帝的猜忌。
这么多原因下,林轩久跟谢东湘,压住了徐流杉的死讯,才是正常的。
拓跋朔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缓缓的吐了口气。
只要不让大同那边知道徐流杉是因为他的失误而死,那么他的罪名就没有那么严重。
就算没有将徐流杉接应回去,那也最多算个办事不利。
相比较害死徐流杉的罪名,那不知道轻多少了。
当然这个把柄,也就成了林轩久拿捏他的要点了。
拓跋朔发现自己更加无力了,面前这个娇小可爱甚至有些柔弱的女子,简直就是最厉害的驯兽师。
把绞绳都套到了他的脖子上,偏生他还不得不按照她安排的路走下去。
“我明白了。”拓跋朔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目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出了听命还能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林轩久微笑,看到拓跋朔的肩膀垮下来,就知道这事成了大半。
既然今后有好几个月要跟面前这人打交道,林轩久还是觉得彼此间还是要把关系缓和几分的。
毕竟她要去拓跋朔的地头上讨生活,活着,跟活的很好之间,还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而拓跋朔则是能直接影响她的生活质量的。
“大王子,我这里有几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您有没有心思听?”
拓跋朔抬了抬眼皮,没有什么精神。“你说吧。”
林轩久也不介意他的反应,就开始说了,“我建议你现在立即用你的通讯手段,去联系你的接应人。
说你中了伏击。”
第一个提议就让拓跋朔讶然的看来。
“喂喂,你不是要跟我去大同吗?你直接自曝没关系吗?”
他清楚林轩久这么算计他的目的,还不就是如今想从景安帝眼皮子底下走开一会儿,让仇恨跟局势缓一缓么。
拓跋朔收留林轩久,其实也不算很难。
他接手了怀峰淮远两城,在里面给林轩久找个安静的宅子并不难。
只要林轩久不要再在城内作大死,稍微深居简出一点,别被人认出来,就完全不用担心。
可要是让大同那边知道了自己曾经被谢东湘俘虏过,那自然就容易查到了林轩久头上的。
他就想不明白林轩久这个提议的目的。
林轩久啧啧,故作气恼,“大王子你说的什么话呢?
我们家夫君,是在满场子找我的,从京城外头这头找到了那头儿。
又不知道大王子您的存在,没有线索哪里能找的到您呐?
更不要提俘虏你。”
拓跋朔表情那叫一个纠结,看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感觉,只想让他呵呵。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我就信了你邪”!
林轩久先给接下来的话铺垫了设定,再在这个设定的基础上,给拓跋朔做假设。
“你看我的夫君,忙于找我,根本无暇分身。
那么这时候,谁能够与大王子您有沟通交流呢?
想想你此行的目的?”
拓跋朔明白了。
但是比之前还要不淡定,他现在一把子眼歪嘴斜,他最后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你的意思,徐流杉?”
林轩久微笑的对他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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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训兽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