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绮华正在电脑上面看自己的‘78~’导航网站，董季思不禁心里得意，在旁边站着给柳绮华介绍网站的功能和几大模块。“在导航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不能简单懒政的只当一艘纯粹的渡船，我们还要积极的参与进去！进入我的网站有很大一批人，只是想进入那几个新闻网站浏览新闻；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留下他们，让他们看‘78~’的新闻，把他们从过客变成‘78~’网站的忠实用户？这是我刚拿到的网站最新后台数据，柳副馆长您看。”董季思把手里一叠有着大量条形统计图，频数分布直方图，折线图，扇形图，半对数线图，以及大量数据，英文表述，以及计算机互联网语言的文件。恭敬中带着傲然，放在柳绮华的键盘边。柳绮华拿起文件大致浏览一遍，虽然只是短短六页，然而各种思想，展望，网站现状，进度率，未来的盈利模式和发展方向，表达得一清二楚。“你的网站才建立3个多星期，已经接近两千的日点击，而且一直稳中有升，确实做得非常不错。”柳绮华话风微转问道：“你有没有想过，‘78~’网站的体量做得是不是有些大；在五千一万，甚至更多的时候，你们怎么保证用户体验的流畅性？”董季思诧异的望着柳绮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句话假如换一个不懂电脑和网络的人来问，还算是正常，可她柳绮华可是复大机房的主管。“这很简单，加大服务器的性能和数量，增加更多的宽带线，给它们分流。”董季思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柳绮华的‘误区’在哪里。说白了就是被赵长安的abc先入为主以后，柳绮华陷入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尴尬境地。“柳副馆长，因为赵长安也是复大学生，也在做网站，对他的abc我也看过两眼，说白了就像是咱们图书馆的图书目录索引，一个指路器。这种网站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没有忠实的用户粘度，是走不远做不大的。而且这种方式而不求改变，是没有未来发展潜力的，因为随便一个懂一点电脑的有一台电脑一条网线，一天就能做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网站。”董季思一连诚恳的说道：“当然我也理解，他们资金有限，又没有足够的宽带资源。不过现在学校既然把他们当做创业的孵化对象，提供了36号楼，而且给他们牵了3的宽带线，完全可以改变他们的这种没有风格的风格。作为校学生会主席，他的网站如果想做出一些改变，我非常愿意帮助，给他足够的技术支持。”柳绮华知道董季思没有听懂她话里面，暗含着的真正的意思。——‘你一个导航网站做得这么大，你可以在接入和输出的时候不卡，可网吧和用户那里卡不卡？’柳绮华不禁想起了中午和赵长安之间的
对话。“你们现在的宽带资源多了，有没有想过在网页上增加一些版块，或者步子先小一点，增加二级页面？董季思的‘78~’我看了就很不错。”“老师，第一太卡，不是说我卡，是用户卡；第二，他太超前了！超前半部是天才，超前两步是疯子。”“你不介意我把这些话转达给他？”“别，老师，至少在现在，我不希望在国内自己扶持出一个强劲对手。至少在这两三年，一个abc导航网站一枝独秀霸榜国内导航网就够了。”从那个电话以后，柳绮华就一直在思考赵长安这一句话的意思。有点隐隐约约的捕捉到了赵长安话里面的精髓，可也仍然有着很多的不解和不确定。而且赵长安在电话里的话很奇怪，他连续两次提到‘国内’两个字。用得是着重音！柳绮华有种预感，在不久以后，只要他手里的资金足够，赵长安很可能就会把abc的模式，向欧美日复制。‘我不希望在自己扶持出一个强劲对手’‘国内，国内’柳绮华长吐一口气，知道赵长安和这时候的董季思一样，通过对自己网站的一种未来野心展望描述，想在她柳绮华这里得到想要的结果。董季思就是想把abc踢出复大机房，挂上‘78~’导航图标。作为复大学生会主席，自己手里又建立了一个导航网站，董季思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无视abc挂在校机房电脑桌面，而没有他‘78~’任何事情。他在试图说服自己，‘abc是没前途的，78~才是学校应该重视的创业’。而赵长安‘10-9’新商标，舍弃了唐霜的‘用千江月的光线’，选择了‘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他坚持公司名字‘一纳米’。今天中午明确提出了把abc模式，复制到欧美日这些发达国家。这无不在一次又一次的展露着他对未来，对‘一纳米’走出国门，挑战世界的野望。赵长安中午的表态，不仅仅是阻止柳绮华问董季思一个本质问题，‘什么是导航网站’，而且是要通过这些信号，向她和学校要求更多的支持。有了对比，就有高下。柳绮华做出了她的选择。“在赵长安向我推荐abc的时候，我的要求是‘网页干净无毒思想积极正确不能有收费项目也不能进行引导性消费’。所以，‘78~’机房无法上挂桌面。”董季思一愣，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的‘78~’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完全碾压赵长安的那个白板abc垃圾网站，柳绮华居然根本就不留一点余地的直接否决掉了！有没有搞错，这么明显的偏袒，赵长安给了你什么好处？！董季思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柳副馆长，据我所知jyck可是明着引导消费，它可在网上卖电脑。”“对，但是之前它达到了机房的要求，”在董季思开口
诘问之前，柳绮华淡淡说道：“现在一纳米是校孵化微小试点互联网企业，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董季思听了直想喷血，带着愠怒问道：“要是我的‘78~’网站也成为校扶持试点互联网企业？”“成不了，唐校不可能允许两种一样模式的导航网站，互相抢占学校的资源。”柳绮华望着尽力克制着怒火的董季思，一脸的坦然。——“董季思，”看到董季思走向门口，柳绮华忍不住还想点拨一下他。毕竟，她也一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刚才的‘‘78~’网站的体量做得是不是有些大’，没能点拨醒董季思，她决定换一个角度。“柳副馆长，还有什么事情么？”董季思是意志坚硬的人，他也知道柳绮华也是这样的人。既然已经拒绝，不可能喊他回来，改变主意。“你知道abc的日点击量是多少？”柳绮华进入过‘一纳米’的机房，看到过他们服务器最核心的后台数据。她当然不准备说给董季思说具体数字，不过还是想暗示一下，让他知难而退。别做无用功和浪费大量的时间财力。假如让柳绮华替董季思选择，她希望董季思的‘78~’网站能够专注于一点，专业做门户类新闻网站。去和网易，搜狐，——这些新兴网站竞争。而赵长安的abc导航，那恐怖的引流能力，则是实现‘78~’高速成长的关键一环。这样一来，‘78~’也能成为校试点互联网创业企业，和abc相辅相成，并驾齐驱！“对于这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董季思自信的望着柳绮华笑道：“我相信不出半年，abc就会成为历史。到那时候，咱们的机房想要预装导航网站，似乎只有我的‘78~’网站。看到董季思关门出去。柳绮华遗憾的轻声说道：“五天前，9万！”（98年12月，中国互联网，长时间拨号上网+直接上网的计算机超过210万台；全年电脑品牌整机销售390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