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九点半,院子里面已经黑压压的聚集了近两百人,各种声音说笑讨论闹哄哄一片。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老人,有得老人还推着推车牵着小孩,一边照顾子女的小孩,一边听文大师的讲座,准备会后再购买文大师的奇药。在人群里面,还陆陆续续的过来了二三十个中青年男女,之间也是相互说着话,一边频频望向文烨,眼神带着不屑和冷笑,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小丑一样。上午九点半整,文烨坐在最前面的大桌子后面,两边站着莫莉,钱小勇,汤希韩。“人挺多的,爷爷奶奶们,文烨对着话筒抄着一口带有山城土味儿的普通话,开始‘开坛做法’。听到文烨的声音,整个大院子的老人们都寂静下来,纷纷在各自带过来的小登上坐下,屏气兴奋的望着坐在最前面大桌子那里,面向着他们的文大师。只有那二三十个中年人和年轻人,依然在鹤立鸡群的站着肆无忌惮的说着话。而且都故意的加大了声音,里面清晰的夹杂着‘骗子,骗老年人的黑心骗子,牛都吹上天了,假冒伪劣,——’一些带着侮辱的词语。“你们这群蛋子,要听就闭嘴老老实实的听,不听就一个个他酿的给老子滚蛋,再满嘴喷屎老子我一板凳砸死你们这群蛋子!”坐在第一排最前头正中央,一个人高马大长得身强体壮的威猛老爷子站了起来,回头朝着后面那些青年人和中年人破口大骂:“就你们这群孙子能耐,一个个聪明的不得了,啥都知道,你爹你妈你爷爷奶奶都是傻逼?”这个老爷子就是送给文烨沉香木和乾隆年间仿制的宣德炉的栗铁汉,原钢厂怒了就开架。吼得那群那女顿时变了脸色,看着这个目露凶光的威猛老头,一时间都不敢说话。“这些孩子都是谁家的,自己撵走,要不就和他们一起走;既然认为文大师是骗你们,那你们还过来干什么?一个个没熊事儿,闲得慌么!”坐在栗铁汉身边的刘静香皱眉站了起来:“这事情也没有勉强,愿意就听就买,不愿意就当没看见,有人拿着刀子逼你们买,逼你们听么?”“刘妹子,我家小兔崽子说是想来听听,学习学习,哪知道是来捣乱的。”坐在中间的一个干瘦老头站起来,朝着一对年轻夫妇大吼:“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这里碍眼!”“爸,你买的那一堆小瓶子,我拿给人家有名的老中医看了,说就是一些山楂陈皮不值钱的东西,这要能把你的血糖降下来,只能说明他在里面兑了西药粉,血糖暂时是降下来了,可副作用大得很!”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边和父亲解释,一边眼睛锋利的目视着文烨,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无证行医,胡乱用药,高价行骗,这是要坐牢的!你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还不主动认错?再不知醒悟为非作歹,我去找你们学校!”“你个妮子,你说啥?快给文大师道歉!”气得老头就要过去抽自己的闺女,而和老头坐在一起的老婆婆连忙拉着老头,一边对女儿说道:“你们不要再在这里了,回去上班,不要惹恼了文大师!”而整个院子里的老人们也都是讨伐一片,其中一些走路都是战战巍巍一摇三晃的老人,更是气得脸色发红,看着就像是要憋气。那些有着自己的后人在这里的老人们,这是满脸羞愧,纷纷站起来逼着自己的子女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离开。“爷爷奶奶们都停一下吧,我有话要说。”看到院子里一片混乱,文烨开口叫停,不得不说他在这群老人里面的威信很高,随着他的声音,这些激动的老人们都停止了喧闹。文烨望了一眼那个依然在狠狠的望着自己的女人,以及她身边那个文质彬彬的丈夫,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受一辈子窝囊气的明珠小男人。又望向其余站着的二三十个男女。这些男女也依然是带着看无耻骗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文烨,显然是不敢得罪家里的老人,对文烨这个小骗子可一点都不瘆。“有什么话和事情,请爷爷奶奶们耐心的听我说完,你们都听听我说得合适不合适,咱们再说。第一,所有买过的小瓶子,只要泥封没有打开,都可以全额退款。”文烨示意钱小勇,钱小勇把手里掂着的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百元大钞。“那些人参呢,哪有这么贵的人参!”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大喊:“你知道药店里的人参才买多少钱?”“你个妮子真是不懂事儿,文大师的人参我可是看了,同样的药材店至少要贵两三成!行,那人参你不要就卖给我,我要了!”一个满面红光的胖老头站起来,先朝着文烨谄媚的笑了一下:“文大师,我这是实在气不过,就让我说几句?”“刘爷爷你说吧,不过我之前已经说了,这批货你们每人最多只能要五万块钱;总不能因为您财大气粗就不管你用得上用不上,就囫囵包圆了,总得给有需要的爷爷奶奶们也有改善身体质量的机会。”文烨这席话,听得院子里的老人们纷纷点头,觉得文大师真是一个仁慈的好人,从来不因为钱多钱少就看人下菜。纷纷用责备的眼神看向那些站着的男女,目光里面的意思非常的明显,‘看看,这就是文大师的胸襟和风范,你们都学着点,日子都活在狗身上了!’而听文烨这么说,院子里的老人们又是一副看傻叼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群男女无不是不服气的冷笑。一个人头五万,还‘总不能因为您财大气粗就不管你用得上用不上,就囫囵包圆了,总得给有需要的爷爷奶奶们也有改善身体质量的机会。’你怎么还能再不要脸一点?真是人一旦不要脸起来就是人至贱则无敌,把无
耻当成了洋洋得意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