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是她,应该能办到。
想到这里,她顿时豁然开朗起来,稚嫩清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腹黑笑容,蹦跳着出去了。
夜色笼罩了皇宫,宫中灯火辉煌,如一颗最耀眼的明珠,镶嵌在楚国京城。
今夜要为大周五皇子践行,承庆殿热闹非凡,到场的都是京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员。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承庆殿,因此谁都没有注意到,御花园一角,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碰头。
“沈妙言,你当真肯帮我?你会这样好心?”沈月彤提着裙摆,压低了声音问道。
“也不算帮你,你姐姐心思狠毒,想将我送去大周,可我并不想去。但我知道,你却是想去的。只要离开楚国,你就能和五皇子双宿双飞,你还在犹豫什么?”沈妙言裹着件漆黑斗篷,低声劝诱。
沈月彤想着沈月如害她终身不能有孕的事儿,咬牙切齿道:“沈月如的确是个混账!这样好的事,竟然给你也不肯给我,等我日后成了大周皇后,定要她好看!”
沈妙言看蠢货似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就说定了,今晚你去我的偏殿睡,我去你的宫里睡。你记着要蒙住脸。”
“知道了!”沈月彤脱下外裳,匆匆与沈妙言交换,一脸嫌弃,“你怎么还没长高,这衣裳也太小了些。”
沈妙言穿上她的外袍,甩了甩长长的袖子,扯了扯长到拖地的裙摆,撇嘴:“我才十三岁,还要长的。”
而宫宴上,诸位大人推杯换盏,向君舒影说了些路上小心之类的客套话,便又有不少人围住张岩恭维:“令府千金与国师大人,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有贤婿如此,张大人今后可以安心了!”
自然也有人跑去恭喜君天澜,只是恭喜的话还未说出口,瞧见他那冷峻的表情,便讪讪离开。
君舒影不知何时到了君天澜身边,朝他举杯,笑容绝艳:“本王明日便要启程离京,无缘喝大人的喜酒,这一杯,提前敬大人,祝大人与爱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君天澜端起酒杯,同他对碰了下,语气透着漫不经心:“本座和你,或许很快还会碰面。五皇子的贺喜,道的有些早了。”
君舒影一怔,不解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他将酒水一饮而尽,便也垂眸,喝了自己的酒。
君舒影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太监过来为君天澜斟酒,低头悄声说了些什么。
君天澜很快起身,借着更衣的名头离席,趁着夜色,往皇宫一角快速掠去。
沈妙言躺在沈月彤的大床上,荷香胆战心惊地进来,小声道:“三小姐,外面都已安排妥当,大家都以为娘娘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冒充了娘娘。只是,娘娘她……真的要离开楚国吗?”
“那当然。”沈妙言揉了揉头,侧身向里,“你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她明早还有别的计划,今晚可要好好休息才行。
荷香给她留了一盏灯,便满脸惶恐地退下。
最后看了一眼寂静的寝殿,她掩上隔扇,眉宇间都是忧愁。
她自幼跟着沈月彤,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这一次,她家娘娘要追求真正的爱情,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只有拼死帮娘娘,哪怕,要她犯下欺君之罪。
可她心中十分不安,望向夜幕,天空黑的深沉,竟是一粒星星都没有。
她裹了裹衣裳,愁眉苦脸地离开。
而沈妙言尚未入睡,便有破风声响起。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身侧被子一空,一个温凉的身体已经躺了进来,将她抱在了怀中。
她吓了一跳,正要尖叫,鼻尖却嗅到淡淡的龙涎香。
心中一动,她盯着黑暗,轻声道:“国师?”
“嗯。”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人又将她抱得紧了些,“本座听说,你要把沈月彤送去大周?”
“沈月如和五皇子联合,想将我掳走,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正好沈月彤喜欢五皇子,我就跟她做了交换。”
男人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纤细的身躯被抱在他的怀中,这样亲密的姿势,叫她有些不习惯。
她蹭了蹭,又道:“国师是不放心我,才来看我的吗?”
殿中那盏烛火明明灭灭,君天澜沉默片刻,低声道:“本座得到消息,说楚云间,在御花园中,对你用强?”
沈妙言身子一僵,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就察觉到这个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生怕她消失不见。
那怀抱滚烫滚烫,她挣扎了下,纤细的小手触摸到他的肌肤,才惊觉他连肌肤都是灼热的。
“国师……”她不舒服地蹙眉,“楚云间他没有得逞,我用簪子划破了他的手臂……你、你不要抱得这样紧!”
越是解释,背后那人却将她抱得越紧,两人身体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修长滚烫的手指拂拭过沈妙言的唇,黑暗中,那人轻声开口:“你留在宫中,太危险了。我带你回国师府。”
“不!”她挣扎得越厉害,“我要留下来,找与国公府相关的卷宗。有了御花园那一次,楚云间他不会再伤害我,这样好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君天澜的眼眸愈幽深,手指滑入她的唇间,像是不经意般,轻轻抠刮着她的口腔,沈妙言抱住他的手腕想让他退出去,可那只手就像是铁铸就的般,纹丝不动。
那根手指,依旧在她口中放肆。
因为合不上嘴,有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沈妙言十分狼狈,可她的挣扎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徒劳,她只能被迫承受这样的玩弄。
君天澜的手指,感受着她口腔的温度与湿润,瞳眸幽深得可怕。
终于玩够时,他抽出手指,在她的衣襟上擦了擦。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要让她看见。
沈妙言喘息着,轻声道:“国师,我听说,你三日后要迎娶张璃?”
话音落地,那人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住。
她正疑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那人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