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抬手,直接扭断了富贾的脖颈。
连澈也没闲着,一脚踹到那名人贩子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贩子的肋骨踹断,扎进心脏里,一命呜呼。
君舒影转过身,拍了拍仍旧昏迷不醒的司马辰:“别装死,起来了!”
司马辰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来。
他看见四周渐渐围拢的黑市打手,咳嗽了声,“那什么……我还是继续装死吧,你们解决掉他们,我再起来。”
“想得美。”
君舒影把他扛起来,望向连澈。
连澈点点头。
于是黑市所有人,在下一刻,看见两名容貌极俊美的男奴,同几十名黑市打手战斗在了一起!
他们的功夫潇洒极了,不过片刻功夫,就将那些黑市打手打得七零八落,死死伤伤。
一名女富贾作西子捧心状,指挥手下的女婢道:“快去问问,他们是从哪儿来的!我愿意出千两黄金,买他们来伺候我!”
那侍婢会些拳脚功夫,忙轻掠过去,朝君舒影和连澈恭敬道:“二位留步!我家夫人想用千两黄金,买二位公子过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两人还没回答。
被君舒影扛在肩上的司马辰艰难回头,摇着羽毛扇子努力扮出潇洒状,开口道:“你家夫人怎的不买我过门?莫非我不如这两个杀胚吗?”
那侍女微笑:“呵呵。”
司马辰摇叹息:“世人只知道以貌取人,真是大错特错。贫道私以为,人活一世,这副外表不过是具无关轻重的皮囊。真正重要的,是灵魂啊灵魂!”
侍女笑容不改:“呵呵。”
司马辰:“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我深深的伤害……”
连澈似笑非笑:“既然道长想要嫁给那位夫人,不如君兄把他扔在这里好了,咱们去找姐姐。”
“好主意。”
君舒影说着就要照办。
司马辰忙紧紧揪住他的衣衫,“别别别!还是带我走吧……”
三人正寻思着抢几匹马离开,那位女富贾终于鼓起勇气上前。
她不过三十多岁,白白胖胖,看起来一副宽和面相。
她诚挚开口:“二位留步!我从未见过如二位一般出尘绝艳的人物,既是相逢,便算是有缘人了。这两匹骏马,还请二位笑纳。”
君舒影与连澈对视一眼,朝这位女富贾拱了拱手,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司马辰低头理了理道袍,默默蹲在角落画圈圈。
后来女富贾又多送了一匹马,三人才朝西郡城而去。
司马辰分析道:“咱们昨晚不可能一起睡得死沉,必然是有人暗中加害咱们。昨儿烧肉汤的那口锅是我问牧民借来的,若他们在那铁锅中做了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用麻药药翻我们,再趁机把我们当做奴隶卖掉……”连澈冷笑,“好大的胆子。”
“只是不知,小妙妙被卖去了哪里。”君舒影蹙眉,“刚刚那位夫人说,今日运来黑市的女奴之中,并无容貌特别出众的。想来,小妙妙是被卖去了别的地方。”
三人边说着,边策马进了西郡城门。
正是傍晚,长街繁华,远处的夜市也逐渐热闹起来。
连澈晃悠着马鞭,淡淡道:“姐姐那等容貌,还能被卖去哪儿?直接找西郡城里最大的妓馆就是。西郡城民风彪悍开放,人口贩卖与黑市都如此盛行,想来妓馆那种东西,定然更是放在了明面上。”
他说着,勒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西郡城最繁华的地带当属东西南北四条长街的交汇口,如果不出我所料,西郡最大的妓馆,应当就坐落在那里。”
“你去妓馆次数最多,你有经验咯。”君舒影挑了挑眉,“毕竟某人可是一到北幕,就逛遍了雪城所有窑子的存在。”
连澈冷冷瞥了他一眼。
三人策马,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蓬莱阁。
巨大的木制高楼,檐角飞卷,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生辉。
穿着露骨的美人们从扶栏上穿行而过,引得长街上的男人纷纷侧目。
笙歌繁华,莫不如是。
早有小厮极有眼色地过来,恭敬道:“三位公子可是要来蓬莱阁玩玩?小的给公子把马儿牵去马厩好生伺候?”
君舒影把缰绳扔给他,下意识地从袖袋里摸打赏的银子,却摸了个空。
他们被绑架之后,好似身上的所有银钱都被搜走了。
面对小厮期待的目光,他那张俊脸不好意思地变了变。
最后还是司马辰弯腰从鞋底子里面取出一张零碎银票打了小厮。
他又抽出两张大面额的银票来,“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你们省着点儿花。我是修道之人,就不进这种地方了。”
连澈鄙夷:“我不想花从鞋底子里面掏出来的银票,估计都闷臭了。”
君舒影:“我也是。”
两人说着,淡然地转身进了花楼。
司马辰:“……”
他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才愤愤不平地把银票收进袖袋,“我看你们没有银子,如何能进这门……”
他紧盯着蓬莱阁,“听闻这种风月场所的姑娘,最是嫌贫爱富,我倒是不信了,你们还能靠脸吃饭不成?”
他说着,只见那两人已经靠近了蓬莱阁。
无数莺莺燕燕立即围了上来。
连澈娴熟地搂住其中一个最好看的,桃花眼中含着淡淡笑意,“爷今儿没带银子。”
君舒影勾起一位美人的下颌,弯起的丹凤眼中,满是温柔:“我也是……”
两人的笑容,立即引得这些莺莺燕燕捧着脸,娇羞万分地尖叫出声!
“公子们花容月貌,进来玩哪里需要银子……”
“奴等巴不得侍奉公子呢……”
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笑容满面,簇拥着两人一道进了蓬莱阁。
司马辰:“……”
他默默蹲下来,捡起小树枝在地面画圈圈。
一位美姬路过,娇笑道:“哟,这位道长蹲在这里做什么?进我们店来玩儿?”
“不付钱的那种吗?”
“滚!”
“……”
而与此同时,蓬莱阁雅座。
沈妙言默默坐在了君天澜身侧。
她挽袖斟酒,捧起酒盏,送到君天澜唇畔。
君天澜盯着她,始终面无表情。
——
君舒影:老天爷赏饭吃,没办法。
连澈:除了帅我一无所有。
司马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