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微笑道:“能全身而退,已很不容易。慢慢来,明春先找一头野猪练练手!”
阿远也点点头道:“对啊对啊,小芽儿、小峦还小呢,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我跟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连只兔子还射不中呢!他们刚才都猎到好几只山鸡野兔了。”
说的几人都笑起来。
小峦道:“姐放心,我们会很努力修炼的,等明春的时候,一定可以打败一头熊!”
“对啊对啊,我也是我也是!”小芽儿也连声点头。
穆青荔拍拍他们肩膀,笑眯眯道:“唔,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们起步的晚,欲速则不达,不用着急,慢慢来!”
虽然她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对付一头熊已经不在话下,狼群中亦能来去自如,但毕竟起点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看看天色差不多,几个人往回走,高大山见了笑道:“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人了!”
吃过热乎乎的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篝火熊熊燃烧着,火光照映出一片温暖。
大龟趴在火堆旁,已经将头尾四肢全都缩进厚厚的壳里在呼呼大睡了。
因为在树林里现了熊,说明这一片或许存在潜在的危险。
四个大人便决定轮流守夜。
也用不着特意坐在篝火旁守,在帐篷里注意倾听外边的动静就行。
到了交接的时候招呼一声。
一夜无事。
第二天,又是等太阳高高的升起,空气里冷冽的温度得到了中和,这才开始出。
下午大约两点多的时候,就到了一线天外边了。
这次,大龟将他们送到地方之后,果断的头尾四肢一缩,趴在那不动了。
意思很明显,它才不要再上天、再进去。
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前,它都不要再上天了!
穆青荔等哈哈大笑,也就没强迫大龟。
主要是那峭壁实在太高了,那么高的高空,温度真的降得极低,大龟不适合上天了。
穆青荔从空间中取出一大瓢猴儿酒给大龟饮下,又给了好几个黄金果,太岁炼制的药丸也给了它一颗。
这药药效极重,它若将这一颗炼化吸收了,所产生的能量足以令它很好的抵御寒冷的天气而绝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进了一线天,崖鹰们便啊啊啊的叫着扑腾着翅膀扑了过来,与众人十分亲热的打着招呼。
看样子它们似乎已经很熟悉每天都过来一趟打时间了,所以每次他们进来,都能碰上。
大家都知道它们惦记着什么,穆青荔从空间取出一篮子黄金枣子,众人喂它们吃了,草场上一时热闹起来。
这一次,他们在一线天中总共待了十一天才离开,又烧了满满的一窑炭。各种猎物也又猎了二十来头。
这些都是备用的,万一村里哪家人实在是不够了,也算是能接济一点。
回到家里,天气已经很冷了。
穆三姑和张子善来了一趟,果然送了木炭过来。两人推着满满的一车。
穆青荔他们笑着道谢收下了,留穆三姑和张子善吃了午饭,又装了一张虎皮、一张熊皮给他们带走。
原本他们不肯要的,但听墨云深说还有好几张好皮子呢,足够过冬了,这才收下了。
穆知宏不知怎的知道了穆三姑给他们送木炭,却没给自家,忍不住大有意见,在家里听姜氏嘀咕了几句,跑来问要。
说是今年烧的那一窑炭不太好,今年冬天不太够用,让他们匀个四五百斤给他们。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三姑和三姑夫来了之后他就来了,用脚趾头想穆青荔也知道这是渣爹心里不平衡。
可是,渣爹心里不平衡,她心里就爽了,哪里肯给?
总而言之一句话:家里的刚刚够用,给不起……
穆知宏那叫一个恼火,所以说这死丫头现在就是特别特别的可恶,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穆青荔不给,墨云深不说话,穆知宏气得跺脚,骂了一通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真是毛病,非得三天两头找找存在感。”穆青荔无语白白眼。
所以说,哪怕为了彻底甩开这渣爹,也非得早点出去不可。
林土生那边,过冬的食物储存得也差不多了,他就只有一个人,打猎又是一把好手。
虽然没有地里的产出收获,但他在山里找食物也很有经验,各种山药、黄精、冬笋、芋头、葛根等等都找了许多,总之加起来足够他过冬了。
为了感谢穆青荔、高大山他们,他还特意从自己找回来的这些食物中挑了两筐最好的给他们送去,还各送了半只羊。
穆青荔他们只把一筐子食物留下了,半只羊没收。
高大山他们也推辞着不肯收,但林土生坚持,这才收了。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让张氏给知道了,忍不住又不忿,说林土生胳膊肘向外拐,自己的哥哥被他连累手脚都受了伤现在还不怎么受的力干活呢,他倒好,有了多余的食物不送给哥哥,反倒送给不相干的外人了。
张氏到处跟人抱怨林土生没良心,还逼着林土根去找他要说法。
林土根平日里虽然被她欺压惯了,难得这次居然硬气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去,只说自己没脸去,不是都已经了断了吗?这才过去了几天?
再说了,当时两家断了来往,她不是表现得十分高兴的吗?这会儿又叫他去找人,这算什么?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张氏更是气愤,骂林土生心眼儿多。
又骂穆青荔不安好心,胡乱掺合别人家的家事,挑拨人家兄弟俩的关系,不是个好的。
如果不是她说土生好不了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林土根面红耳赤,第一次感觉到了羞愧。
他有点庆幸这会儿不是在村子里,而是在家里。
如果不是他们嫌弃了土生、不是怕土生拖累了他们,即便穆青荔那样说,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他记得清清楚楚,穆青荔并没有说土生好不了了,只是说有可能好不了。
是他们自己先在心里头下了定论,一天也不肯多等便把他当做了累赘,这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