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荔和墨云深相视一眼,也咧嘴笑了笑。
果然是个好主意,且也是眼下唯一可以一试的主意了。
还有就是,多多的寻找经久耐用的长绳,以及受力的木板。
她的空间里还有不少麻绳,都用上的话,也就够了……
“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着急了,明天回去,叫三只毛来一趟!”穆青荔说道。
三人点头。
可还不等他们找个地方好好的歇一歇,突然听到一阵像是“呜呜呜”、又像是“嗷嗷嗷”的尖锐的叫声,不由得吓了一跳。
转身望去,只见一只七彩斑斓的大鸟从一棵枝叶茂密高高的大松树上跳了下来,高高的仰起头,冲他们又是一阵呜呜呜、嗷嗷嗷的混合语音的尖锐鸣叫。
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凶狠的瞪着他们,神情间满是警惕和忌惮,看样子是将他们当成了入侵者。
“啊,好美丽的鸟儿呀!”阿远眼睛一亮,惊讶的赞叹起来。
就连高大山和墨云深也不由得眼睛大亮,满目惊艳的望着这鸟儿。
的确很美,穆青荔再次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是一只孔雀,此刻正在开屏,美丽的羽毛开成一个巨大的扇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能不美吗?
据穆青荔看来,它的羽毛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华丽美丽,比她在现代所见过的孔雀都要美丽。
且,这只孔雀非常大,体型几乎可媲美崖鹰,想来跟大龟一样,是个大森林中逆天的存在。
比如大龟——能把它当成普通的乌龟看待吗?不能!
“不知娘子可见过此物?”墨云深不由问道。
高大山和阿远一时齐齐看向穆青荔。
穆青荔摇摇头,她总不能什么都见过吧?那也太不科学了。
想了想,笑道:“唔,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孔雀吧!你们看如何?”
墨云深瞟了她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家娘子肯定是见过这什么孔雀的了,便点头笑道:“这名字不错,孔雀!”
至于高大山和阿远,重点关注力可不在它的名字上,听穆青荔这么说更不会反对了,高大山沉思道:“这孔雀——怎的看起来如此凶恶?倒像是冲着咱们来似的。”
阿远咧嘴呵呵笑道:“这不正好嘛?拿下了它,说不定咱们就不用专门回去一趟把大毛二毛三毛它们带来了!”
穆青荔哈哈大笑,点点头:“说得有理!拿下它!”
说毕大喝一声,一马当先朝孔雀冲了过去。
大孔雀嗷嗷大叫,尖锐的声音中带了几许愤怒,伸着尖尖的嘴巴,狠狠朝穆青荔啄来。
墨云深三人见状,大喝着也冲了上去,一时间四人一孔雀斗得好不激烈。
交起手来才知道,这只大孔雀的凶狠程度一点也不比当初的大龟少,相反,似乎反而更厉害些——因为它会飞啊!
只要落入下风、受到攻击,它便灵活的扇动翅膀腾飞而起,别看体型不小,动作却无比的轻快灵活,穆青荔他们四个人一时竟是奈何不了它。
当然,如果他们想要杀了它的话,别说还有高大山、阿远了,就是穆青荔和墨云深两个也毫无压力。
可是他们想要将之活捉、降服,那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妥妥的一场恶战。
相反,大孔雀攻击起他们来可是肆无忌惮,阿远险险被它一尖嘴啄到胳膊上。
双方斗了有将近两刻钟,依然难舍难分,那大孔雀丝毫不见疲惫,反倒似乎越战越勇,跟打了鸡血似的。
穆青荔他们那叫一个郁闷,他们甚至怀疑,这家伙真的能被收服吗?貌似有点难……
可面对这么漂亮得惊人的一只大鸟,高大山他们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杀手啊,不收服也得收服。
再斗了片刻,穆青荔跳出了站圈,从空间中取出一段长长的麻绳,做了个活套子,叫道:“你们将这家伙引过来,我来套住它!”
就不信了,被套住了脖子,这家伙还能嚣张得起来吗?
三人闻言,一起将大孔雀朝穆青荔这边引,随着穆青荔一声呼喝,齐齐向旁闪退,穆青荔手中活套对准大孔雀抛了过去,套住了它的脑袋,猛地用力一阵拉扯。
大孔雀出一阵“嗷嗷”的尖叫,身不由己被拉了过来,那套子紧紧勒住了它的脖子,它身不由己一头栽在了地上,不停拍打着翅膀,因为喉咙被勒而出沙哑的怒叫声。
“真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呢!”穆青荔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用力再拉,大孔雀吃痛出一声长长的痛叫,扑腾翅膀的力道眼见的慢了下来,有气无力。
四人上前,穆青荔挑眉道:“大孔雀,跟我们走吧。”
大孔雀傲娇的哑声嗷嗷的叫,愤怒的瞪着穆青荔。
穆青荔摸出大环刀,扬了扬手中大刀,笑得人性全无:“不从,就得死,你是想死吗?”
大孔雀目中露出几许惊惧,庞大的身躯抖了抖,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墨云深等俱是一喜:原来它差不多能听得懂人话,这可太好了!
大孔雀又气又恼又憋屈又害怕,想要瞪穆青荔等又不太敢,可让它就此臣服它如何甘心?
墨云深淡淡道:“你不甘心败给我们?这有什么用?输了便是输了,与我们有多少人、使了什么手段无关。重要的是你落到了我们手里,生死就只能由我们来决定,你说呢?如果我们落到你手里,只怕结果也不会好吧?”
大孔雀顿时气结,然而也不得不承认墨云深这话说的很在理。
它在大森林之中生存了不知多少年,自然法则是什么样它比谁都清楚,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落入对手手里,除非运气好到逆天能够逃出一条命,不然就只能死,管你心甘情愿还是不甘不愿呢。
结果如何从来不是失败者说了算的。
可是,道理是这样没错,轮到自己变成了失败者,还是被人用花招擒下的,心里的不服气就难说了。
大孔雀嗷嗷叫了两声,不复之前的尖利锐利,却依然带着忿忿。